他的妹妹

皮娜吊在后花园其中一颗大树上自杀时,距离格恩西六岁生日还差近一个月的时间。在他六岁生日那天,柯莱特如期带来了他——此生第二厌恶的人——的生日礼物:他的继母,的米娜什,黑色头发、红色眼珠的漂亮女人。他这时才知道,他的母亲原来是为了将位置让位给这个人,才选择用这样不体面的方法结束了她闺中女子应有的一生。哪怕她从未停止过寻找能够满足她欲望的情夫,她在格恩西心中依然是纯洁的女人。

彼时已是秋季,灰色的雨笼罩绿色的树墙,格恩西坐在庄园背面的露天阳台里等候天晴。皮娜为他制作的玻璃风铃挂在屋顶的蓝色砖块下,摇晃着发出雨落地的声响。他聆听父亲与继母性交的过程。父亲的性功能大不如前,虽然他与皮娜性交的频率也并不频繁,但从未如此草率过。

在格恩西心里,他的父亲是洛托西一支最有能力的白骑士。早在他出生之前,柯莱特便是白骑士团的骑士长了。只有柯莱特才拥有在圆桌会议之外的时间里单独面见女王的特权。柯莱特的地位同他的样貌一般无人置喙:他有着地下城人鱼的鳞片一般秀然的金发,他的眼睛是精灵坚守的大地之心,他的身姿挺拔如最矫健的狼人,他的皮肤细嫩如最原始的吸血鬼。加之背靠洛托西家族与女王,地上城中多的是无需奖赏也要嫁给他的女子,但柯莱特的心中只有白骑士的荣耀与阿兰德女王——他是阿兰德最衷心的鹰犬。而这样的父亲,理应将所有女人收于胯下才对。格恩西却只能用“沉默”来形容的米娜什与柯莱特的性交,如果那没被他亲眼所见的场景能够称之为性交的话。

“如果一年内你没有生下那个‘神奇’的孩子,我就会把你还给那位大人,并如实告诉他你将做的所有事,听明白了吗?”柯莱特大马金刀地敞开有力的双腿坐在床铺上,等候那在他胯间吞吐着昂扬性器的黑发女人用口腔替他完成事后的清理。股股乳白的浓浆自女人因跪坐而分开的大腿间浅色的甬道中流出,她冷淡地忽略了身体的不视,尽心尽力地服侍着面前这位专横的骑士长。她吐出那根已经疲软的、被她吮得干干净净的性器,收敛眉目、细声细气道:“是,大人。”

的米娜什欣然接受自己才出虎谭、又入狼穴,她闭上眼,熟练地将嘴里含着的、男人的体液吞进胃里。她笑弯了眼睛。比起她曾经遭受过的,自己这些不算什幺。

兰扎在一年之期将至的前一个月应邀而来。她遗传了的米娜什的黑色头发与柯莱特的绿色眼珠,在她刚出生时,那眼珠的颜色因眼白过于狭小,时常被人错认成深黑色。与身处阴影中的的米娜什如出一辙。格恩西亲眼目睹父亲高兴地搂着怀中这个睁着那颗宝石般眼睛的女婴,并为她哼唱摇篮曲,心中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浓烈仇恨。

他觉得兰扎是怪物。一个不知来历的女人生下来的孩子,怎幺配得上洛托西家尊贵的绿色眼睛?如果不是她们,昔日将他搂在怀中、为他哼唱摇篮曲的皮娜,又怎会在她最疼爱的儿子的生日前抛下他,选择自尽?

的米娜什如影子般依附在柯莱特高大的肩膀投下的黑暗里,她越过柯莱特血红的披风,用那双流动着血浆的眼睛望向格恩西。她笑着,颜色迤逦的嘴唇勾起,仿佛她刚刚将花园中所有的红玫瑰尽数吸食了,并对他招了招手。她说,来,格恩西,到妈妈这里来。格恩西的恨意是被她连根拔起的玫瑰的茎上即将剪去的刺。

宫殿里有数十位仆人配合的米娜什的家乡习俗照顾兰扎。这位受尽柯莱特宠爱的女儿,从小在欢声笑语中长大。她对柯莱特怀有深深的孺慕之情,小时候总是要坐在他的膝盖上才肯吃饭。的米娜什看在眼里,却从未阻止过。

“兰扎喜欢爸爸,还是喜欢妈妈呀?”他举起还没有他小腿长的兰扎,笑眯眯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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