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寿辰宴后数日,国子监内课业如常。这一日是文武并重的“骑射课”,学子们换上轻便劲装,在校场操练弓马。苏年为维持纨绔人设,早早嚷着要与人比试,却在拉弓时故意手抖箭偏,引得同窗哄笑。她身形本就清瘦,劲装裹身更显腰肢柔软,动作间隐隐透出一股江南女儿的娇弱气态,远不如其他质子那般刚猛。
太子李颖本在远处拉弓,目光却不由自主落在苏年身上。那小子跑动时步子细碎,喘息略重,锁骨处汗珠滑落,映得肌肤莹白如玉。太子眉头微皱,内心独白缓缓升起:这苏小郎,体态太过柔弱,弓马皆不擅,却偏要高调纨绔。江南质子多习文不习武,可这柔媚之态,似女子多过男子。莫非路上被替换,成了别国细作?若真如此,三弟与他亲密,恐被利用,储位之争更添变数。孤须得查清。
课散后,太子即召心腹内侍,密令:“派人南下江南东道,访苏刺史旧部,索要苏年儿时故事与画像,一丝一毫皆不可漏。另遣暗卫,日夜盯着苏小郎,记其一言一行。”
数日后,江南回信:苏年幼时体弱,喜在水乡泛舟,性情温软,画像上眉眼唇鼻与如今苏年分毫不差;儿时旧事亦对得上——曾因落水被救,畏高畏马,皆与国子监所见相符。太子阅报,疑心稍减,却未尽除:画像可伪,故事可编,这小子心机深沉,孤仍需留心。
与此同时,苏年早察觉不对。她独往藏书楼时,总觉身后有影;夜归宿舍,窗外似有衣袂风声。她起初只当是寿辰宴上得罪的江南西道质子卢子昂在报复。次日课间,她故意凑到卢子昂身边,笑嘻嘻道:“卢兄,近日可有闲情?小弟总觉有人盯着,莫非卢兄派了人,想与小弟再比比谁更风流?”
卢子昂脸色一沉,冷笑斥责:“苏小郎,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寿辰宴上你使阴招换我礼单,我卢子昂光明磊落,怎会做这下作监视之事?同为质子,在京城寸步难行,我哪来的势力培养暗卫?你这江南东道的把戏,休想扣到我头上!”
苏年被他斥得一怔,表面赔笑,心里却信了几分:卢子昂说得在理,同为质子,在长安人人自顾不暇,哪敢轻易豢养暗卫?若真要报复,也该是明面挑衅,而非这般鬼祟。她暗自查探数日,尾随几次均无果,那影子轻功卓绝,远非常人所能及,显然出自宫中或皇子势力。
这晚,三皇子李隆基自榻上翻来覆去,脑海尽是寿辰宴后马车中苏年跪趴翘臀、被自己猛干得喷潮哭喊的销魂画面。他自慰半晌,却觉不过瘾,索性翻窗潜入苏年房中。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苏年床榻。她假寐未醒,只着中衣,裹胸布条微松,胸前起伏诱人。李隆基血脉贲张,悄然上床,从后拥住她,大手探入衣内,正要扯开布条揉捏那对丰满乳峰,低头吻她耳廓,肉棒已硬挺顶在她臀缝。
苏年惊醒,却未叫出声,只轻轻抓住他的手腕,擡眼向屋顶努了努嘴,低声道:“殿下……别动……梁上有人。”
李隆基瞬息收势,内力暗运,果觉屋顶有极轻的呼吸声。他眸色一沉,却未惊动,只低声问:“几时起的疑?”
苏年贴着他耳廓,声音软得发颤:“数日前,总觉有人盯我。追过,跑不动……殿下帮我。”
李隆基心头火起,却先安抚地亲了亲她唇角:“别怕,本皇子这就去抓人。”他衣袍一展,轻功展开,悄无声息上了屋顶。那暗卫见势不妙,转身欲逃,李隆基身形如电,一掌震晕,提回房中。
借月光一看,那暗卫竟是太子贴身心腹。李隆基脸色骤变,苏年亦猜到几分,俏脸煞白:“是太子?”
李隆基将人扔在角落,封了穴道,转身抱住苏年,低声道:“大哥疑你心机深沉,怕你利用我扰乱储位。本皇子这就去与他挑明,保你无事。”
苏年咬唇:“殿下……若太子知我女子身份……”
李隆基吻住她,霸道道:“有本皇子在,谁也别想伤你。”
当夜,三皇子只身入宫,径直去了太子东宫书房。太子正灯下阅卷,见三弟深夜来访,微微一怔。
李隆基开门见山,单膝跪下:“大哥,监视苏年的暗卫,是你的人吧?”
太子放下卷轴,神色不动:“三弟深夜入宫,为一质子?”
李隆基擡眼,声音低沉却坚定:“大哥,我与苏小郎……不止兄弟之情。我对他动了断袖之情,那夜天香楼、私室马车,皆是我强迫他。他心不欲却不敢拒我。他一切高调纨绔,不过是为遮掩这断袖身份,免得被人议论,累及江南东道。大哥若疑他心机深沉、意欲谋反,便错怪他了。若大哥不信,罚我便可,莫要再监视他,吓着他。”
太子指尖轻叩书案,内心独白翻涌:三弟竟为这苏小郎做到如此地步?断袖之情……孤早疑苏小郎柔媚异常,若真是男子,三弟此情倒也罢了;可那体态、那腰肢,总叫孤生疑。三弟为遮掩断袖,故意让苏小郎纨绔高调,此计倒巧。罢了,先撤暗卫,再慢慢探查,免伤兄弟和气。
他淡淡开口:“三弟既如此说,孤自当信你。暗卫即刻撤回,你……好自为之,莫要太过张扬,坏了皇室颜面。”
李隆基叩首谢恩,退下时,东宫灯火映得他背影修长。太子独坐书房,目光落在案上那卷从江南带回的苏年儿时画像上——画中少年眉眼如水,唇红齿白,果真与如今无异。可为何,孤总觉那画像中人,藏着一缕说不出的柔弱?
窗外夜风吹过,太子长叹一声:三弟,你既深情,孤便再给你些时日。可若这苏小郎真有异心,孤护你周全,也绝不姑息。
而国子监内,苏年独卧榻上,指尖轻抚唇瓣,回味三皇子方才那句“谁也别想伤你”。她心知危机暂解,却不知更大的暗流,已在太子那双清冷眼中悄然酝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