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蝉声黏在窗纱上。 林晚把作业本摊在桌,台灯只照一圈昏黄。 哥哥林知归刚洗完澡,T恤领口滴水,沿着锁骨滑进布料。 “不会的题?”他俯身看她练习册,呼吸拂过耳后。
林晚握笔的手一抖,墨水晕开,像心底那滩不肯说破的水。 空调坏了,屋里闷得发潮。 林知归拿了蒲扇,坐在她床沿替她扇风,扇叶带起他发梢的薄荷味。 “热吗?”他问,声音低得只剩气音。 林晚摇头,膝盖并得紧,睡裙下摆却悄悄被汗湿了一道。
蒲扇停了。 哥哥的指尖落在她腕内侧,停在跳得最急的那根脉上。 灯忽然“啪”地灭了,黑暗里只剩彼此的呼吸,像潮湿的藤蔓,一点点缠住。
黑暗像一桶温水,把两人泡得发软。 林晚听见哥哥的呼吸贴得很近,近得能数清每一次起伏。 “别怕。”林知归说,手指却没从她腕上移开,反而顺着脉络往上,停在肘弯。 那里有一颗小小的红痣,小时被蚊子咬的。 他用指腹轻轻碾,像在确认什幺。
林晚的膝盖碰到了他的,隔着薄薄的睡裙,温度烫得惊人。 空调外机在窗外“嗡”地启动,震得玻璃微微颤。 蒲扇被搁在床头柜,发出轻响。
林知归俯身捡,T恤下摆掀起一截,露出腰侧一道浅浅的旧疤——小时候替她挡狗留下的。 林晚的指尖鬼使神差地伸过去,悬在半空,没敢碰。 “疼吗?”她声音细得像蚊子。
“早就不疼了。”他直起身,黑暗里眼睛亮得吓人。 台灯忽然自己亮了,昏黄的光重新罩下来。
两人同时僵住—— 林晚的睡裙肩带滑落一边,锁骨下洇着一小块汗湿; 林知归的T恤被汗贴在胸口,轮廓清晰。 他伸手替她拉好肩带,指尖擦过肩窝,像电流。 林晚抓住他手腕,没松,也没说话。
窗外蝉声戛然而止。 空调滴水声“嗒嗒”砸在窗台,像倒计时。 林知归的拇指在她掌心蹭了蹭,极轻。 灯又闪了一下,这次没灭。
可门外的走廊感应灯亮了—— 母亲的拖鞋声远远响起,停在门口。 “晚晚,睡了吗?” 林晚猛地松手,哥哥已经退到窗边,背对她拉开一条缝。
后续内容已被隐藏,请升级VIP会员后继续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