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仲行之前是教授,曾在大学讲台上站过几年。
其实简随安也算他半个学生,毕竟她当年那篇毕业论文,宋老师做出过重要贡献。
可她心里也清楚,她这个“学生”的含水量很大,远不如那几个真真切切喊过他“老师”,正儿八经上过他的课,现在还要规规矩矩喊声“首长”的学生。
赵秋平,她就不说了。
那天办公室的空调正对着她吹,文件纸角一页一页翻动,沙沙作响。赵秋平擡起眼睛,看见她站在桌边,笑得客气又疏离,递上一份最新的汇报。他“嗯”了一声,指尖敲了敲桌面,眼神却在那份汇报和简随安身上来回打量。 “工作熟悉了吗?别光顾着走关系。”他语调不重,却自有一股冷意。
简随安心里就笑了:我和您那位老师的关系昨晚才
温习过,情到深处还不自觉喊起了“爸爸”。
想到这,她的目光忽然变得慈爱,礼貌地回答:“谢谢赵处提醒。”
于是,简随安转身离开,步子不快不慢。办公室的门一关,屋子里只剩赵秋平,他皱眉,想起了她那个声名狼藉的爹,上梁不正下梁歪,父亲是什幺人,女儿也差不多。他低头签字,钢笔在纸上划过,“沙”的一声,比话还刺耳。
赵秋平那股恶意与偏见明晃晃的,简随安也不是傻子。可她却忽然生出一丝感同身受,毕竟连她都讨厌那个不做人事的爹,更何况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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