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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完那条信息后,瞿安没有再收到回复。
这并不意外。曾羽那样性子的人,大约连“晚安”都觉得是多余的废话。可瞿安胸腔里那份陌生的、带着微弱电流的暖意,却久久不散。
她蜷缩在还残留着曾羽身上气息的床上,指尖不断摩挲着冰凉的平板边缘。屏幕上电影结束的画面早已暗去,可主角奔向阳光的瞬间,连同身边人专注平静的侧脸,却在她心里反复重映。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轨迹。起床、洗漱、三餐、打暑假工、回到狭小冰冷的出租屋。
但有什幺东西不一样了。曾羽,那个人带给她的短暂温暖和隐秘悸动,固执地不肯消散。
瞿安开始频繁地点开那个水母头像的对话框。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她最后那条信息。
她无数次敲下又删掉新的问候,试图从曾羽那简单的朋友圈里找出话题,可编辑好了文字最终却总是缺乏发送的勇气。她怕打扰到曾羽,更怕那份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脆弱联系,因为自己的冒进而断裂。
直到一周后的傍晚,瞿安拖着疲惫的身体从便利店下班回来后,刚把廉价的便当放在小桌上开吃,手机就传来了信息提示音。
曾羽:[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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