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羽被动地接受了谢清墨一切的控制欲。
她陷在几年前买的浅粉色真丝枕头里,仰头看着天花板,谢清墨的喘息声在她的耳边,沈思羽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开始微微颤抖,谢清墨一把握住了她挣扎的手腕。
沈思羽却反握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项颈。谢清墨无意识地收拢五指,沈思羽反而微微笑了起来,她开始享受这种窒息的感觉。谢清墨怔愣一瞬,旋即放开了手。沈思羽觉得戒指上的钻石有些硌手,谢清墨带的对戒在她的脖子上磨出了红痕。
就像谢清墨无数次想把沈思羽嵌进自己的身体,自己的灵魂那样,他总是忍不住低下头请问沈思羽的头发,沈思羽的额头,沈思羽花瓣一般的唇。
沈思羽心想,在以一种复杂的情感依赖畏惧谢清墨那幺多年以后,自己早已束手无策。既然谢清墨说爱她,人生是那幺的苍白冰冷,她是不是再也不会从冬眠中苏醒了?
在s城阴冷的冬天里,沈思羽像是失去了一切感官知觉。谢清墨在她无数次的呜咽抗拒之后终于学会了极致的温柔与忍耐,她还和谢清墨十指紧扣的时候,在她奔赴近乎眩晕的极乐之时,她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绝望已经淹没她太久,哪怕一瞬间多巴胺的分泌也能被她珍视许久,当作流放地为数不多的快乐。
沈思羽翻了个身,她紧紧抱住枕头,生理性的泪水缓缓渗到了枕巾上,留下了深色的水痕,她刚刚从院子里蓝色的游泳池上来,浑身上下掉着水滴。
就像过去的夏天一样,沈思羽从水池出来,赤着脚从花园走回别墅里,滴滴答答的水珠掉落了一路,变成了沈思羽的脚印。游泳池水总是散发着消毒水的味道,她只想痛痛快快洗个澡用沐浴露的花香盖住着刺鼻的气味。
在她不知道的过去里,谢清墨就这样默默地注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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