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他们走进酒店那一刻，空气像是换了层皮。雨水的潮气还黏在楚夏的裙摆上，而房间内的冷气则像无形的指骨，一点点爬上她后背的肌肤。
文容关门的动作很轻，像是特意不想惊动谁。整个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还有墙上静静滴答的挂钟声，仿佛每一秒都在宣判。
“你先洗澡。”他脱下外套，挂在木质衣架上，声音温和得几乎令人安心，“我抽根烟。”
她照做了。门在她身后合上的那一刻，文容从西装内侧口袋中取出那部备用手机，解锁，轻车熟路地点开那段视频。他没再看第二遍，只静静地盯着画面，像是在研究什幺古老语言里的讽刺诗。
“你真的很会演戏啊，楚夏。”
他喃喃，不是怒骂，只是低语，像是对画里那张笑靥如花的脸感到惊叹。
他的指尖在镜头里的她脸上滑过，随后关掉视频，把手机摆在床头柜上，镜头朝外。
她洗完澡出来，穿着那件他送的淡粉色真丝吊带裙。那颜色在灯下像酒里化开的月亮，柔，薄，几乎透明。她坐到床边，小心翼翼地问他：“你今天是怎幺了？感觉……有点怪。”
“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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