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韫去找了垫子免得两人弄脏床,回到卧室就看见裴应裹着被子满脸郁色。她展开垫子推推他,裴应幽怨的瞟她一眼,没动。
「你怎么啦?」姜宝韫有种调戏了良家好人的感觉,很有兴致地凑上去哄他。
「我没有内裤穿。」裴应低落道,「旧的脏了,你给我的没法穿。」
「可以的,那只是款式比较特别,开口稍微多点而已……我教你怎么穿好不好?」
「不好。有破洞的内裤算什么内裤。」裴应瞪着床垫边缘,知道她会哄自己所以再次重申,「我没有内裤穿。」
「反正也要脱掉的,这样还省一个步骤呢。」
「你就是个垄断者。现在还在狡辩,话术是反正不处理的话利益都要归你,那么就不要处理算了,这样还省一个步骤呢。」
「好像也是哦。」姜宝韫仔细想想,发现他的范例挺符合现状,「不然你说怎么办。」
「财产充公。」
「好吧。」姜宝韫把这句话理解为自己也不能穿。她爽快妥协了,反正内裤迟早也是要脱掉的,早点脱让裴应高兴也不是大问题。
她又爬下床去衣帽间脱了内裤,换上件宽松柔软的连身裙又回去了。
姜宝韫一路关灯,最后只留盏床头昏暗的小夜灯,她钻进裴应怀里和他卖乖。「我也脱产了,现在我们都是无产阶级啦。」
裴应笑着吻她,在被窝里拉好她掀起的裙子下摆,手指又顺着向上爬到背部勾到了内衣的背带。
「这是什么?」裴应明知故问。
「啊,是内衣。」姜宝韫有点涣散,目光都集中在他被昏黄灯光照亮的半张柔和脸庞上。
「我也没有内衣穿,只有你有内衣穿。」裴应才刚刚得逞,乘胜追击蛊惑她,「monopolies……trains of evil attend them……forever dangerous to public liberty……」
姜宝韫迷迷糊糊中回忆起这是课本内容,A国国父批评茶叶公司的。所剩不多的理智告诉她这挺严重,于是妥协道,「好……那不然就财产充公。」
这话正中裴应下怀。
他解开连衣裙后方系带,又摸索着弄掉了碍事的内衣,拉下来向背后一扔。
姜宝韫看见空中优雅的弧线终于回神,「等等……你本来就不用穿内衣,这是特例是natural monopoly啊,责任不该归我……」
「而且natural monopoly的成因是高门槛与压倒性优势……」裴应柔声跟着她复习重点,把她拉过来贴在自己的胸膛上,与和煦表情形成强烈映照的是他简直要把她揉进骨血的力道,「告诉我,你的压倒性优势是什么?」
姜宝韫被他按得有些疼,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连衣裙系带松了之后就委靡不振,向下滑到几乎衣不蔽体的程度,丰盈白皙的乳房下缘被压在他胸上,上半部挤出过分饱满的弧度,乳首还被盖在柔滑细腻的鸢尾蓝布料底下,却完全遮掩不住尖端兴奋挺立的突起。
「你该不会想说胸部……压倒性……」姜宝韫忽然发现这人不大正经,试图调戏回去。「其实……其实我觉得你胸也不小啊……」
「……不然我们比比怎么样?」裴应稍微松开她,示意姜宝韫解自己上衣。
原本勉强挂在乳尖上的软布因为失了支撑滑落下去,原本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漂亮胸乳现下毫无遮掩,缀在雪乳上两颗硬挺的小小乳珠颤抖着。
但姜宝韫没打算露怯。她还是故作镇定解了扣子拉开前襟,裴应积极配合著让她帮自己脱下上衣。
他褪去上衣时,姜宝韫把羞赧与胜负都扔在脑后了。此刻艺术家的本能占了上风,她只在意一具优美如希腊雕像的真人胴体就在触手可及的范围,而且可以亲自丈量尺寸,于是颤抖着伸出手指去摸她向来画不好的侧腹肌肉群。
可惜功败垂成。裴应看姜宝韫心思不纯——或说心思太纯,眼疾手快抓住她浑若无骨的手腕。
「不行,现在不行,你再想人体模特的事我要去穿衣服了。」裴应训她。
姜宝韫挣扎了两下甩不开,掀起眼皮剜他一眼,裴应被她看得下腹一紧。
「不是说要比比谁的优势比较大吗……来,你试试。」裴应抓着她的右手腕放上自己左胸,又拉过她左手掌去捧起她的左乳。
「要说体积的话应该是我比较大。」姜宝韫捏捏这个再捏捏那个,细腻白皙的软乳从纤细五指间溢出,裴应的胸肌纹丝不动。「但是你好硬啊。」
「那也不太一定,」裴应牵着她的手指盖上自己不显眼的平坦乳头,另一只手裹住她微微摇晃的乳房,大拇指压上指甲盖大的樱粉色乳珠左右划圈,「看,比这个是你更硬。」
「……global test and local test……」姜宝韫身体的有些地方痒得难受,但脑海里跳出来的是她经济数学课的老师,老师总是苦口婆心要学生多注意全局与区域观测结果可能相去甚远。大约世间道理总是相通的,无论是经济情势还是乳房硬度分布。心系天地万物的姜宝韫同学很欣慰。
天赋异禀的优等生裴应同学也听懂了。然而有些时候,他并不特别想理解自己放在心尖上十年的这位妹妹到底在想什么,此刻就是个绝佳范例。
「把该死的知识从你的脑袋里面赶出去……」裴应终于按捺不住,从牙缝里挤出几句咬牙切齿的话,「我不是喜欢上……不……你不要再当百科全书了……」
「好吧。」姜宝韫从善如流。
接着她发现自己衣衫不整,和身材无瑕脸蛋绝色的裴先生面对面躺在床上这个事实,并且他有只手还握着自己的乳房,另一只手环着自己光裸的后背。
姜小姐找回了尴尬与羞赧的能力。
裴先生很高兴看见眼前人凝脂般的肌肤逐渐染上一层淡淡胭脂色。
「过来点……」他又把姜宝韫搂进自己怀里,沿着她的脖颈向下吻,随后又加了句要求。「你也摸摸我。」
被迫挺着胸让他吮的姜宝韫,除了裴应还带着水气的头顶就只能看见床头灯,不高兴的揪了下他的耳朵,把他乱翘的头发从前额往后梳。
入眼是裴应平直浓眉和阖上的狭长凤眼,鼻尖陷在柔软雪色中。他毫不介意姜宝韫掀他浏海,无礼的用舌头顶了下她的乳尖,又重重咬了一口软肉。
姜宝韫不好意思继续看下去了,转移目标去摸索他后背。本来还想着斜方肌菱形肌三角肌,慢慢也就忘了解剖名词,沉浸在纯粹的赞叹中。
裴应逐渐放肆,压着她手不让动。本来她也抱怨几句,裴应又凑上来堵着她的嘴不让说,姜宝韫愤怒地擡起腿去夹他窄劲的腰以示抗议。
裴应更为凶狠的压了上来,姜宝韫惊觉自己的裙摆已经卷到腰腹上,胯间花唇被分开,湿漉漉的小穴顶在裴应结实的光裸腹部侧边。
更糟糕的是,裴应挺直的性器就压在她的大腿根,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运动短裤,他似乎还觉得舒服,前后左右摇晃着顶了几下。
姜宝韫暗叫不好。他们其实谈过了,既然说定要结婚,那么婚前不会进行插入式性行为。本来结婚是为了求个人前名声清白,那就别留半点让人闲话的空间。
「裴应……裴应?裴应!」他伏在姜宝韫锁骨上,她按着裴应后颈强迫他擡起头。
他并不清醒,目光中满是混浊的欲色。下身还在顶弄她的腿,姜宝韫感觉他贴着自己穴口的肌肉被牵动,拉扯间麻痒舒缓了些,水液控制不住涓滴而下。
裴应渐渐回神,原本昭示着风雨欲来的晦暗目光软化。姜宝韫也明白汹涌欲望并没有消失,只是暂时拉回了缰绳。
「裴应……结婚之后……我们说好的……」她喘息着提醒他。
裴应从她身上爬起来,把姜宝韫翻过去背对自己,又在她身后也跟着侧躺,心口黏着她汗涔涔的背,昂扬性器抵住柔嫩臀肉。
「如果不舒服就叫我,用力点……掐我或咬我都行,愈痛愈好,让我清醒一点……」裴应边说边把她卷起的裙摆拉下来铺平,盖住弧线优美的小屁股和腿根,「……还有,裤子和裙子会弄脏一件……你选吧。」
「……弄裙子……裤子等下让你穿回家的……」姜宝韫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
裴应沉默下来,拉掉自己穿的短裤,吻了她后背。
他把颤抖着的姜宝韫完全圈进怀中,一手向上抓住嫩乳揉捏,另一手向下探去,喘息吹在她耳廓上,漏出几不可闻的感叹,「真软……」
「你……你别进去……现在解决你就行……你别弄我……」姜宝韫抓住他裹上光洁阴阜的大手。
「好,不弄里面。」裴应答应她,依旧用手指向肥嫩的阴阜里摸,轻轻拨开花唇,手指也沾染潺潺淫液。他和姜宝韫试过第一次之后就看过阴核高潮的资料,在湿热的洞口附近试探着找它的位置。
同时他有力的腿顶开姜宝韫的股间,姜宝韫感觉绷紧的肌肉隔着轻薄布料贴在花唇上,修长的手指还在周围作乱。
她呜咽一声,尽管没有拒绝的意思,还是稍微蜷起身子。
「别怕……我答应过你的……」裴应轻轻拍着她肩膀让她贴回自己身上,指尖终于找到阴核,「再湿点,不然磨擦会疼……你别怕……」
他捏住花核碾了几下,姜宝韫眼前闪过白光,一大股淫液泄了出来,浸透裙面,沿着裴应的大腿向下奔流。
裴应感受到她接近断气的喘息声与温热的水流,知道差不多了。
他把化成一滩泥泞的姜宝韫聚进怀里,胀得发疼的阴茎塞进她股间,隔着一层湿透的布料贴着软烂的花心,然后轻声叫她。「妹妹……你帮帮我……」
「……嗯。」姜宝韫理智尚未回笼,本能地回应他。
「就两件事……抓好裙子,夹紧腿……就这样,帮帮我……」
「好……我知道……我要帮你……」姜宝韫抓紧他递过来的裙摆布料,大腿夹住滚烫的性器,花心还在不断往外流水。
裴应扶住她的腰,开始模拟着交合的节奏前后摆动劲瘦腰身,耻骨磨着俏臀,渐次加大力度。
隔着一层浸透的裙摆,花唇被阴茎粗鲁的反复搓磨,柔滑且黏腻的布料对娇气的穴口还是太过刺激,姜宝韫又颤栗着泄了几遍身,连着她腰腹上都是被裴应大力顶弄溅出来的水液。
姜宝韫在反复刺激中,只记得裴应要她抓好裙子夹紧腿,感受着身后男人愈急愈重的冲撞和他诱人堕落的低喘,在愈发汹涌的情欲中迷失了方向。
她不记得裴应什么时候射出来的。姜宝韫回过神来时裴应还喘着,但两人下身都擦拭干净,他已经在研究连身裙的背后系带要怎么打结了。
「……没有用啊,都已经湿得不像话了……还打结呢。」姜小姐浑身无力但嘴上依然硬气。「我要去换衣服,你别弄了。」
「好,那就别穿了……裙子也不大能看了。」裴先生很好说话,结依然系好了但抱着她哄。「下次买衣服叫上我……这件裙子算我的错。」
「你怎么老是觉得自己错,我的裙子我说了算,我说你没错你就没错……」姜小姐碎念着摸下了床,裴先生已经穿好裤子,依然裸着上身,她走去捡起棒球衫扔给他,又往衣帽间去了。
裴先生在身后问她能不能给条正常的男士内裤。姜小姐理直气壮地回答他,没有哪个单身女性会有半条正常的男性内裤。
裴先生不太明白为什么单身女性不会有正常男士内裤,拥有结构猎奇的男士内裤却可以接受,但他决定不要深究,摸摸鼻子把运动短裤当作一条特别通风的内裤穿。
姜宝韫在衣帽间里把自己弄干净了出来时,裴应已经回到客厅,拿她的花茶慢慢啜着。
「接近十一点了,我很准时吧?刚刚就跟你说十一点。」姜宝韫走过去抱住他邀功,裴应顺手喂了她一点茶。
「很准时……我问看看公司要不要把你请回去当打卡钟。」裴应糊弄她。
「啊,薪水高吗?」
「和我们做投资破产的机率一样高。」裴应还在胡诌,被姜宝韫在下巴上咬了一口。
两人沉默着,裴应微笑着继续喝微凉的茉莉花茶,姜宝韫梳着他太久没剪的头发,把上半部的头发抓起来梳了个小包,拿过茶几上的木钗固定住了。
「这样好看。」姜宝韫扣着他脸观察了一下,自己很满意。
「好看的人看什么都好看。」裴应继续勾她。
「你……回家去睡觉。」姜宝韫想亲他,但是理智告诉她两人明天都还得早起,裴应大清早得回大学述职,她自己要去见新上任的出版社总编辑,只能放弃继续缠着裴应。
「晚安。」裴应倒是很干脆,站起来揉揉她的长发,拿个袋子装了正装就走。
姜宝韫这晚睡得特别香甜,不知道是不是裴应在枕头上留下了什么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