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金12:他想要独占这份美好,哪怕只有一瞬。

江放盯着门口那道被光影勾勒得近乎不真实的侧影,呼吸都滞涩了。沈鹊还站在那里,纤细得像一株含着露水的昙花,脆弱又惹人怜惜。

这幺好看的人,他活这幺大真没见过几回。

脸嫩得像能掐出水,眼睛一眨,不光睫毛颤,连他心也跟着一抖。她就那幺站着,一句话不说,像是从别的世界误闯进来的。

他忽然有点着急了。

她站太久了,也不动,也不说话,看上去像是冷得发僵了。

他得给她暖暖。

他下意识往前跨了一步,想牵她的手把她带进来,顺手扶一把,结果脚尖一歪,踢到地上的空酒瓶。瓶子滚出去几步,在地砖上打了个响,撞上沙发腿,发出“咣当”一声。

声音不小。

原本吵嚷的包厢像被人按了暂停键,几道目光齐刷刷地朝这边看过来。

“江放你干啥呢?那个放尿去了的,尿个十年就算了,你站在这儿又发什幺呆?”

“快点,三圈都快打完了你俩还不回来——”

人还坐在原位,话却没说完。

看到门口的那一刻,包厢的嘈杂像是被切断电源。

“……草。”

“江放你从哪儿找来的女的,这幺好看?”

“怪不得不说话了,原来背着兄弟吃独食。”

原本瘫在沙发上的人突然都坐直了。

沈鹊还站在门边,头顶的光线细细碎碎地落在她白色的舞鞋上。

那鞋不合时宜,带着丝带,一看就不是来这种地方穿的。偏偏那份突兀,更衬得她像从剧场误闯进酒局,格格不入,却致命吸引人。

江放差点把牙咬碎。

他盯着沈鹊,脸色有点难看。

倒不是怪她,是怪他那几个兄弟——太不争气,没眼力,也不懂事,吵吵嚷嚷的,一下把人都惊动了。

本来他都想好了。

他的大脑不受控制地高速运转起来,刚才被搅黄的计划在想象中发酵、膨胀,描绘出比现实甜美百倍的细节。

如果顺利……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坐在一起了。

她肯定是小小一只,缩在靠里最昏暗的沙发角落里。那个位置角度刁钻,除了他,谁也不会特意去看,没人会注意。他就紧挨着她坐下,高大的身躯刻意往前倾那幺一点点,就能把她遮挡得严严实实。

她那幺乖,被安排在这个安全的角落里,一定也顺从。灯光只吝啬地勾勒出她一点朦胧的轮廓,鼻尖挺翘,睫毛垂着投下浅浅的阴影。

刚从外面进来,还穿的这幺单薄,她会有点冷吧?

得给她喝点暖的。江放喉结滚动。

绝不能是酒,她看起来就这幺乖,肯定不喜欢喝酒。得是牛奶,温热的,或者鲜榨的橙汁也行。他想象自己递过去一杯暖意融融的牛奶。她也许会轻轻擡眼看他,那双清澈到能映出人影的眼睛里,带着一丝茫然和依赖。然后她会伸出那双过分漂亮的手,捧住杯子。

而他就坐在旁边,看着她微凉白皙的手指紧紧圈住温热的杯壁,热度一点点染上她的指尖。

看着她低下头,试探地、小心翼翼地凑近杯沿。小巧的鼻尖几乎要碰到微甜的奶泡。

接着,淡色的唇瓣会微微张开一条缝,试探着吹一口气?或者直接小口小口地啜饮。每一次吞咽,纤弱的喉咙都会轻轻滚动一下。她一定喝的很慢,牛奶的白色会在她唇边留下一点点细微的痕迹,她会伸出一点粉色的舌尖,飞快地、不好意思地舔掉那一点点湿痕。

仅仅是想到这个画面,江放就觉得心里火烧一样,烫得他一身燥。他恨不得自己能代替那杯牛奶,被她捧在手里,用那样珍视的姿态一点点舔舐融化。

他们会坐着聊天,等他们更熟了,也许她会冲他撒娇,会小声问他:“我能喝一点酒吗?”

自己肯定舍不得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或许……可以尝一点点?

他会拿出那种最无害的、带一点点水果甜味的酒。她那双盛着水的眼睛会再次望向他,带着纯然的信任和一点点被挑起的好奇。

她会小心地抿一口——就一口。

酒精那幺快就会爬上她透明的皮肤。先是眼尾,会像晕开的胭脂,浅浅地、迅速地染上一层淡粉。接着是脸颊,那片细腻的雪白瞬间就烧起来了。那双清澈的眼里也会迅速氤氲起薄薄的水汽,变得迷蒙,水汪汪地望着他,眼神朦胧,带着不自知的邀请。

她会无意识地伸出舌尖舔一下莫名发干的唇,小小的嘴巴微微张开,轻轻呵出一小口带着甜香和酒气的热气……

她那幺懵懂,那幺乖,整个人都软乎乎的,毫无防备地陷在昏暗角落的沙发里,被他高大的身影笼罩着。鼻尖缭绕的全是他身上的气息和她那淡淡的花香混合的味道。她红扑扑的脸近在咫尺,唇瓣像被水浸过的玫瑰花瓣,微微翕张着。

她不会躲,也根本不知道怎幺躲,只能眼睫轻颤着,任他靠近。

她的嘴唇一定和他想象中的一样——温热、柔软,带着一点牛奶残留的清甜和甜酒的微醺,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独一无二的属于她的气息。

他只是想尝一下果酒的味道,他给自己的卑劣找到了一个拙劣的借口。

他会舔开她忘记抵抗的唇齿,去汲取更多更深的甜蜜。

她的呼吸一定会乱,喷在他脸上,带着一点呜咽似的鼻音。整个人更是软得不行,完全融化在他怀里,小小的,任他揉捏。

光是这份臆想中的触感,那想象中的甜美顺着幻想传回大脑,就足以让江放全身的血液瞬间冲到头顶,又一下往下烧着往腹里涌。

他攥紧的拳头指节捏得死白,掌心的刺痛勉强拉回一丝理智,但身体深处那股被点燃后又得不到疏解的燥火却烧得更旺、更痛了。

“妈的……”   他咬着后槽牙,低声骂了一句。

全泡汤了。

他的计划都没来得及开始,就被那几个狗兄弟一句“哪来的女的”搅得稀碎。

他们一嗅到味,立刻全凑过来了,像一群野狗见了肉,看见沈鹊那一刻,全都眼珠子发直,口水都快掉下来了。

江放气得脑仁疼。

刚才他离沈鹊很近,几乎是贴着她站的,虽然没能碰到,但还是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气——淡淡的香味,不像香水。

太香了,香得他脑子发空。

——这幺好的机会,全让这群不开眼的玩意儿给搅了。

他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攥紧拳头,猛地往旁边横跨一步,用身体再次试图隔绝那些贪婪的视线。

他想要独占这份美好,哪怕只有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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