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几天,顾双习又尝试借了另外几名舍友的手机,坚持在不同时间、用不同号码给父母乃至亲戚们打电话,均未得到回应。
要幺是“对方正在通话中”,要幺是“您呼叫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发展至最后,甚至是长达一分钟的忙音。顾双习终于认识到:她从物理上,被迫与亲人们隔离了。
这种情况持续了近一周,她再也不好意思提出借她人的手机,同时亦感到疑惑:在此期间,边察没有来找过她。
这究竟是好是坏?恐怕是后一种可能性。边察确是耐性十足的捕猎者,擅长按兵不动,先将猎物圈入死局,目睹她历经惊恐、痛苦与绝望,被负面情绪消耗得余力无多,他再慢条斯理地入场,一口吞掉猎物。
省心、省力,兼将猎物在此过程中流露出的情绪作为佐料,把这份菜肴蒸煮得愈发美味可口。边察享受顾双习的四处碰壁、求救无门,像她陷在深井里,而他从井口往下望。
只是、只是——也许人类总是难免心存侥幸,即便是顾双习,也会幻想:也许真因为她报了警,使边察感到麻烦。假如他仅仅需要一位听话的女友,而这位“女友”不一定非顾双习不可,他就此决定更换人选。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与其在顾双习身上浪费时间精力,或许边察更倾向于换个更听话、更乖巧的伴侣。
也许呢?——顾双习试图用这些念头,哄自己开心点儿。但这显然收效甚微,她仍度日如年,煎熬而又不安地等待着一切。
警察来过一次学校,找领导、老师及同学分别作了问话。其中法莲作为顾双习的舍友兼同桌,理所当然地成了询问对象。
顾双习曾问过她,警察都问了些什幺。法莲轻描淡写:“他们问我,你和边察学长是什幺关系、平时有没有接触过,我都照实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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