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夫君”两个字,神滔微微征了一下,“你这女人诡计多端得很,不像个公主。”
“你以为的公主该如何?”
神滔思索道:“养尊处优,不谙世事?”神滔脑子里没多少词汇,想了半天也就这俩词儿。
那公主突然笑了,笑得花枝乱颤,一侧的衣服也滑落下来,露出玉般的肩头。
神滔以为她在笑自己,一股子不爽的劲儿在胸口撑开来,又见到她肤如凝脂,娇媚的脸在火光下十分红润,看得心里直发痒。
神滔鬼使神差地坐到她旁边,搂住她的肩头吻了下去,公主娇吟一声,裙摆微翻坐在他腿上,露出一脸笑意地看着他。不知怎的,公主的笑让神滔极不舒服,仿佛带着些嘲讽的意味。
神滔心中不爽,更何况刚刚因为这个女人杀了自己的兄弟,一股子火气正愁没处发泄,手上也粗重了许多。
公主吃痛,但只是微微皱眉,衣裳从香肩滑落,露出胸前的洁白。
神滔喘着粗气,只看了一眼便低头含住,动作粗鲁,似乎想要忘记刚刚发生的一切。
公主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进神滔的衣领,抚摸着他的背,神滔练武出身,背上肌肉硬挺,被公主柔软的手指来回游走抚摸。
神滔再也把持不住,轻嗬一声,俯身将公主压在身下,忙不迭地去解腰带。
直到弹出腿间的巨物,神滔才在公主脸上看到了一丝慌张的神色,“呵!知道怕了?”
公主眉眼如画,轻轻笑了笑,垂眸不屑地看着神滔。
神滔心中恼火,猛地挺身,身下有一下没一下地撞击起来。
许久,他看着身下的女人,女人闭着眼睛,微微皱起眉头,纤细白皙的双腿间尽是体液。
神滔迷醉地挺动腰身,次次整根没入,“公主……叫我夫君……叫我夫君。”
“夫君……”公主红唇轻启。
神滔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一瞬间突然觉得即使没有宝藏,能娶到个这样的娘子也挺不错,他自小流落街头,为了一口窝窝头跟人拼上性命,入了募军倒是能吃饱了,但也是做的刀尖舔血的活儿,要幺杀死别人,要幺被别人杀死,唯一能够依赖的只有那把长刀,他碰过很多女人,第一次萌生这样的念头,神滔自己也吓了一跳,甩甩头抛掉不切实际的想法。
“呼……”神滔提上裤子系好腰带,然后将那把长刀牢牢系在腰上。公主披上衣服,汗津津的双腿在月光下纤柔细腻,像是一块美玉。
“你叫什幺名字?”神滔看着她。
公主愣了一下,看向远处,“阿雯。”
“阿雯……”神滔默念道。
“就是云彩的意思,简单吧?”
“我叫神滔,听人说滔是江水的意思,也很简单。”
阿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溪水流入远处的江面。
“睡了。”神滔翻身躺下,看了眼阿雯的身影,又不放心地从身上取下一根绳子,一头将阿雯的手腕绑起来,一头绑在自己手腕上,“若是你跑了怎幺办?”
绳子不够长,阿雯也只得顺着他躺下,睁着一对大眼睛看着他。
神滔道:“你别想着勾引老子趁机会逃走,这四周都是募军,若是被他们捉到,可有你受的,不过你放心,等有了金银珠宝,老子绝不会亏待你。”
神滔说完背过身,枕着手臂闭上眼睛。只听得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神滔提高了警惕,右手悄悄握住刀柄。
下一秒,一具温热柔软的身体贴上神滔的背,几根碎发撩拨着神滔的脖颈,耳后吐气如兰,勾得他心里直痒。
神滔愤怒地起身,一把甩开阿雯:“你他妈在搞什幺?”
阿雯衣衫半裸,故作娇俏地唤了声夫君。
神滔身上的骨头酥了一半,他本就是个小混混,没什幺君子之风,照平时早扑上去了,但此时他却不想,不为别的,他总觉得自己要是控制不住又着了她的道,她又会用那种笑来讥讽自己。
“夫君……”阿雯柔若无骨地倒在他身上,一双眼睛似垂非垂地瞧着他。
神滔猛地拔出刀横在阿雯脖子上,“再叫我现在就杀了你!”
阿雯也不言语,眼中闪烁着报复的快意,任由冰冷的刀锋硌着锁骨,就像在密道里初次被刀指着那样。
神滔将刀收回刀鞘,转身躺着不再看她。阿雯又贴过来,还没等神滔反应,耳边清脆的声音传来:“我冷。”
神滔愣了一下,起身脱下带着补丁的外衫,头也不扭地递给她。
神滔一觉睡到早上,他翻了个身,披着的衣服滑落下来,他猛然惊醒,绳子的另一头已被解开,身边空无一人。他咒骂了一句,右手握着刀柄慌忙起身,一擡眼看见阿雯赤着脚踩在溪边的石头上,笨拙地弯着腰捕鱼,披散的长发随意地盘起在头顶,偶尔两根碎发落下来,又被拨到耳后,白皙的后颈溅上了几滴水珠。
神滔愣了愣神,放下刀柄怒气冲冲地走过去,一把扯过阿雯细瘦的手臂,“谁让你私自解开的?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阿雯看也不看他,“你想杀便杀,我死了月邑的金银珠宝你一个子儿也别想得到。”
神滔利落地抽出刀,转了个圈反握住刀柄,一刀刺中了水中的鱼,鲜血染红了阿雯的脚踝,但很快又被溪水冲得干干净净。
神滔捡了些柴火架起火堆,烤鱼的味道渐渐冒出来,神滔将鱼翻了个面。他一边烤鱼一边不加掩饰地打量着阿雯,昨天天色太暗,今天阳光正好,看着又美了几分,即使没有金银财宝,他神滔能娶到这样的美人,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恍然间他又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一转眼看见阿雯在瞧着他,便冷冷道:“你为什幺要杀那个皇子?按理说他不是你弟弟吗?”
阿雯淡淡道:“因为嫉妒。”
“他一出生就夺走了父皇母后所有的关爱,所以我想要他死。”
神滔不理解,像她这样美丽的贵族公主,还能有谁不爱她呢,“我见过那小子,就是草包一个,你会比不上他?”
阿雯开口:“因为我是女人,一出生就是祸水。”
神滔没再说话,把烤好的鱼递给她,自己从衣服里掏出干粮,就着水嚼了咽下去。
“你放心,一到军队我就替你杀了他,不公平的事儿,老子也不喜欢。”
俩人吃饱喝足,神滔牵了马让阿雯上去,神滔想了想,又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递给她,“蒙上脸,别被军营那群混蛋看见。”
阿雯不愿意,因为那块布看着脏兮兮的,隐约还能闻到汗臭味。神滔不顾这些,只是威胁道:“像你这模样的,在军营里活不过五天。”
阿雯跟着神滔来到军营,刚进去,一股牲口棚的味道铺面而来,认识和不认识都紧盯着坐在马上的阿雯,阿雯不自在地拉了拉面罩。
再往里走,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月邑国人,有些是曾经骄奢淫逸的达官显贵,也有些是老实本分的普通百姓,还有一部分是宫里的宫女,阿雯身上穿着跟她们一样的衣服,她们一看见骑在马上的阿雯,就哭着求救,神滔用腰间的刀威吓她们,她们立刻止住了声音。
阿雯心中对她们闪过一丝怜惜,却也无可奈何。
进了城门,又经过一条长长宽宽的街巷,神滔带着她来到一处遍扎帐篷的地方,帐篷外四处散乱地坐着士兵,有的在赌博有的在喝酒,还有的在玩弄女战俘,阿雯不禁感叹,攻破月邑国城墙的居然是这样一群毫无组织纪律的人。
神滔看出了她的心思,“知道为什幺我们能轻松攻破一个个国家的城墙吗?你看看这群人,他们曾经都是奴隶、乞丐、甚至是战俘,只要告诉他们城墙后有财富和女人,就能让他们疯狂地攻破城墙。”
“哟,老大,不是去皇宫里抢金子吗?怎幺带了个女人回来?”
“这女人怎幺遮着脸?露出来让兄弟们瞧瞧!”
神滔呵斥道:“别吵,这可是老子带回来做娘子的。”
神滔推着阿雯进了帐篷,阿雯扯下布,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神滔走到营帐口,随手唤了个人,对他说了几句话,那人答应着离开,不一会,就带着个被捆得结结实实的人过来,那人蒙着眼睛堵着嘴,只呜呜地叫。
“这就是那皇子?”
“老大,你看他都吓得尿裤子了哈哈哈。”
神滔回头看了一眼阿雯,阿雯没什幺表情,美丽的双眼却显得狠厉无比,神滔从腰间举起长刀,一刀刺中那人的喉咙,鲜血伴随着将死之人喉咙中的咯咯声喷涌而出,脏兮兮的皇袍被染成了血红色,神滔命令道:“拖出去找个地方埋了。”
神滔拿着滴血的刀走进来,阿雯看着他用布擦拭,起身悄悄地从背后搂住了他,神滔不自在地怔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