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玥一整夜都没睡好。
昨晚她在家里翻到那份文件时,先是愣了两秒,随后整个人像被冷水兜头浇过。文纸上条款写得极漂亮,措辞规整,流程齐全——部分名下资产的权属变更已经完成,受让人那一栏清清楚楚落着“祁煦”。
祁玥气笑了,有一种被摆了一道的感觉。
她和祁煦是双胞胎,同一天生日。前几个月生日那天,父母送她一条宝石项链,白金细链,水滴形蓝宝做主石,外圈碎钻压了一圈光,盒子一打开就很夺目。
同一场生日宴、同一个蛋糕,祁煦那边却只收到一块表,入门款的机械表,牌子规矩但不算贵,戴着体面,却谈不上隆重。
她当时还挺满意,甚至带着点小得意。
直到昨晚那份文件摆在眼前,她才明白,那块表只是台面上的道具,真正的十八岁礼物早就另有安排。
小丑竟是她自己。
这股火一直压在胸口,压到今早闹钟响第三遍,祁玥直接按掉,翻身下床,连校服都懒得碰。她走到梳妆台前梳头,镜子里的人眼尾微挑,睫毛很长,眼型漂亮,瞳色却像被熬夜磨得发沉,整张脸透着说不出的憔悴。
“今天不想上课,老地方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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