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哥哥当然是哥哥的错。
林茵茵来到林家并没有网友认为的一飞升天。那个让她叫“妈妈”的女人一进屋子就变了脸。
“别叫我妈妈,叫我阿姨就行。”
贺予安忍气吞声了好几天,越看这个孩子越不顺眼。吩咐所有在别墅的工作人员不要给这个孩子尊称“小姐”,也不要主动给她提供任何帮助。
她只是答应了给这个野孩子教育资源而已。让她去最好的学校学习就足够了,够给媒体大众看了。
林茵茵本来是有房间住的,她住了大概一年多,家里又来人了。
那是她的二哥,林既哲。
不知道出于什幺原因,林既哲归祖认宗,这件事倒是没有惊动媒体,但是知名家族企业都知道林家又有了个二少爷。
林既哲比其他两个孩子都受宠,林鹤笺会主动给他夹菜,会亲自送他上学,会给他办生日宴会。
林茵茵这也才知道父亲能这样体贴自己的孩子。
林既哲住在茵茵隔壁,有一天他突然抱怨林茵茵很吵,无论是走路的声音还是开门关门的声音,都特别的响亮,还经常在房间里大声讲话,吵得林既哲都睡不着觉。
林茵茵很无辜,她才没有。
林鹤笺一听爱子睡不着觉,当即就让林茵茵搬出那个房间。
林既哲不罢休,将他房间连着的三个空房间都不让林茵茵住,说林茵茵的高音穿透力特别的强。
那还能住哪?只能住别墅外面那个偏房了。
别墅外还修了一排平房,是专门给住家保姆、上夜班的佣人住的,还有园丁的休息室,工具堆放间。
没有多余的房间,只有和保姆一间的空床铺。
意思是让林茵茵和住家保姆一起住。
贺予安虽然不喜欢林既哲,但一听这个安排就心里发笑,静候林鹤笺发话。
林鹤笺对林既哲的偏爱超乎了想象,哪怕让自己亲闺女和保姆住一间屋子居然也同意了。
林既哲对林茵茵扬起胜利者的微笑。
林茵茵没去过偏房,还不知道住那里是怎幺个情况。
一直沉默不语的林砚声这时候放下碗筷,对父亲说:“楼上不是还有一个阁楼吗?可以让林茵茵住那里。”
“哥,你不知道林茵茵多吵,那个阁楼在你楼上吧,那晚上她一直跺脚吵你怎幺办。”林既哲赶紧关心起大哥来。
“没事,我睡眠深”,林砚声无视母亲投来的目光,继续对着父亲说,“如果被外人说漏嘴了,影响不好。”
林茵茵再怎幺说是向公众宣告的林家孩子。
万一哪个佣人拍一张在保姆房睡觉的照片放在网上那不炸开锅了。
林鹤笺知道林既哲的用意,放在阁楼确实是最稳妥的办法。
于是林茵茵当天晚上就搬到了阁楼,去阁楼只有一个楼梯,也必须要经过林砚声的房间,林茵茵还很开心搬得离哥哥更近了一点。
之前的房间离得太远了,除了吃饭根本碰不到哥哥。
“真好,我住哥哥楼上了。”她路过林砚声房门看见他站在门口。
林砚声应了一声“嗯。”转身就进了房间。
林砚声在外总是冷漠寡言,但林茵茵总是能从那些只言片语中找到真情,多年后林茵茵想起阁楼事件才惊觉,那次又是哥哥主动帮了她。
都说长兄如父,从7岁进林家,到如今的20岁,林砚声在她十三年的光阴中同时扮演了哥哥、父亲、母亲的角色。
生日只有林砚声知道,也只有林砚声记得。家长会是林砚声开的,毕业典礼是林砚声参加的,不受林家人待见,好多年换季的新衣服都是林砚声要助理帮忙买的。
哥哥也可以像其他林家人一样不待见她,尽管他表面是这样做的,但总是让林茵茵感受到了特别的关爱。
林茵茵的少女心事全都是林砚声。
此时的林茵茵正坐在阁楼的床上,张开腿漏出湿润的小穴看着这个暗地里总是向着她的哥哥。
“怪我?”她看着林砚声皱着眉头走进她的房间,然后关上门,落锁。
“怪我对你好?仲系怪我对你唔好?”
怪我对你好,还是怪我对你不好?
林茵茵正跪坐在那张宽大的床上,随着房门的关闭,身体微微起伏,压抑的、细碎的喘息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林砚声的视线顺着往下,最终落在那只被她握在双腿之间的东西上——深黑色的笔杆上沾染了不该有的湿滑液体,在顶灯下反射出暧昧的光。
下面的感觉太爽了以至于她没有听清林砚声用了粤语问她,林茵茵没有回答他,反而因为他的气息入侵和得之不易的二人世界显得更加激动。
他双臂环抱在胸前,眼睛微微眯起,眉头依然皱起但嘴角的弧度比平时更深了几分。他也没有再出声,甚至连呼吸都放轻了。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像是在欣赏一出意料之外却又引人入胜的默剧。他没有挪动脚步,只是用指尖在自己的手臂上极轻、极慢地敲击着,一下,又一下,无声地计算着节拍。
直到林茵茵的身体猛然一僵,发出一声短促的、像是被掐住喉咙的呜咽,那支钢笔从她无力的指间滑落,“当啷”一声掉在他给她买的地毯上,发出的闷响打破了这片诡异的宁静。
林砚声这才慢条斯理地走到床边,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沉稳而清晰的“嗒、嗒”声,每一下都像踩在人的心尖上。
“支笔,好唔好用啊?”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又带有一丝沙哑,语调平缓温和,听不出任何情绪上的波澜,仿佛只是在随口询问一件文具的使用体验。
他走到床边,弯腰捡起那支沾染了湿痕的钢笔,用指腹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冰凉的笔身。
林茵茵这才真的害怕起来,无论她之前如何偷他的钢笔和领带,如何闯入他的卧室偷拍,他都只会说“下次不许这样了。”
“林茵茵,这样做不对。”
在林家十多年林砚声说粤语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每一次都是在他极度生气的时候。上一次是她离家出走,那天他用粤语骂了她快十分钟,接着她就被送去寄宿学校,呆了整整两年,两年没见到他。
“是我的错,哥哥对不起。”林茵茵低下头。
本来破釜沉舟,哥哥发现了就表白,不接受就离开林家,反正在这个家除了哥哥她没什幺在意的东西了。
但就是在意哥哥,她不想离开林家。
认错,像以往每一次认错一样,哥哥会原谅自己的,哪怕有些许惩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