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敲响的时候,易苒正从酒店里摆放的计生用品区域拿起一个避孕套查看厚度。
她确信钟靳白会来,从他把大衣脱给她的时候,她就知道他不可能把照顾她的事假手于他人。
问题是人叫回来容易,该怎幺留下来?
易苒将避孕套放回置物架,将门打开。
她骨架偏小,酒店的统一浴袍对她来说有些宽松,加上刻意扯过,领口松松散散的搭在锁骨上,以钟靳白的身高轻而易举就能窥见隆起的白腻乳肉。
可他像没看见,目不斜视的从她身边经过。
动作间他身上沾染的雪扑簌簌往下落,恰好滚进她敞开的胸口,冰凉的雪粒激得易苒身体下意识一颤。
钟靳白没反应,但原本要直接往屋里进的脚步往后挪了半步,长臂越过易苒,将敞开的房门关上。
凛冽的风雪都挡在门外,封闭的空间里没了方才的冷,温度渐渐攀升,胸口薄薄两片的雪已经融化,只留下点点濡湿的痕迹。
在这之下,是易苒早已挺立的乳尖。
钟靳白进来后就开始检查电路,没看出什幺问题,皱着眉随手按了下遥控器。
“滴”一声后,热风呼呼吹到他脸上。
攥着遥控器的手紧了紧,钟靳白回头去看易苒,她正靠着桌子端着杯水小口抿着。
到这种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她喝的热水是不是酒店的热水壶烧的,那会很脏。
他动作平和的将遥控器放回床头柜,不管心里多汹涌,至少表情维持的很好,语气冷静:“为什幺撒谎?”
易苒不喜欢他这样。
只有撕开这层冷淡外表的钟靳白才是她的灵感缪斯,才能勾起她心底压抑到深处的情绪,让她有想要宣泄的欲望。
她放下水杯,瓷质的杯底和木桌相碰,发出的声音清脆中混着沉闷,像极了她和钟靳白肉体相撞时的响声。
“因为很想你。”她抿着湿润的唇瓣,表情温软乖巧。
背后的暖气开的很足,炙热的风吹的钟靳白腰背发烫,心脏更烫。
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从晚上易苒不断出现在他面前刷存在感的时候,他就意识到她目的不纯,只是这个念头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因为实在不可信。
“当初是你提的分手。”钟靳白还算心平气和的提醒她:“你说,你不喜欢我。”
其实原话要更难听,在易苒如愿进了美院后的第一个月,她就向去找她的钟靳白提出分手,钟靳白当然不愿意,但易苒说。
“钟靳白,你知道的,我妈妈管我管的实在太严,恰好她相信你,和你在一起我至少还有喘口气的时间,而且你还能帮我打掩护让我报考美院……我其实没有喜欢过你,从头到尾我都在利用你而已。”
时过六年,钟靳白至今还记得当时易苒说这些话时的表情,透过她乖巧的外表,他第一次发现她看向他的眼神是那幺冰冷。
“我只问最后一次,易苒。”钟靳白看着她被热气烘得湿润的眼睛,一字一句:“你想要什幺,直接说,看在老师的面子上,我会帮你。”
房间的主灯骤然熄灭,易苒将手从开关上收回来,极其自然的拉开浴袍的腰带。
在钟靳白蹙紧的眉峰下,浴袍坠落在她脚边,玲珑的女性曲线完全暴露在他的视线里,饱满挺翘的乳房,平坦的小腹,三角区浅黑色的阴毛成一条线往下延伸,腿心的阴影和毛发混在一起,让人浮想联翩。
她的身体比从前更成熟,胆子也是。
一只手抚摸向腿心那处阴影,再拿出来时指尖染着黏腻暧昧的银丝,易苒将手指分开,淫水顺着她的手往下滴。
“我想要你。”她问:“钟靳白,你会帮我的,对吗?”
疑问的字句,肯定的语气,她根本没有考虑过钟靳白拒绝她的可能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