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很骚的姐姐

舒玥。

很巧妙的名字。

神话中的神珠,寓意珍贵美好。

起初她真的是这样的。

她家里的生活挺富裕。

父亲是一个小官员,母亲没工作,但父亲完全供的起,一家人的日子过的非常滋润。

母亲一辈子也没有上过班,和父亲是校园恋爱,一直到结婚。

她就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主。

舒玥也是。

她觉得很奇怪,爸爸的职位也没有多高,哪怕是官员,也是拿工资的,更何况是小官,哪儿来如此多现金流?

但她没管,她很受欢迎,或许没有人在乎她爸爸究竟是什幺职位,知道是个当官儿的就行了,官这个字,就足够了,管它大官小官。

她就一直维持着中产千金的姿态。

然后是那一封彻查文件。

资金流多的理由出现了。

爸爸入狱了。

天塌了。

妈妈被迫扛起大梁,一辈子没上过班的她,四处奔波。

舒玥和母亲会埋怨父亲,却无法真正恨他。

她们都清楚,那些华服盛宴、那人上人的光环,她们曾安然享受,从未问过来路。如今东窗事发,吞下去的好处,早已吐不出来。

弟弟舒清屿刚满十八,高考才结束。

家里从未让他分心,一个即将高考的孩子,何必知晓这些腌臜事?

可纸终究包不住火。

幸好,他知道时,高考已然落幕。

舒玥看着眼前的酒水。

不知是家道中落的第几天,时间模糊成一片混沌。

她仍未振作。

墙倒众人推,除了身边还有一个最好的闺蜜。

她已经成了茶余饭后的故事。

房间里一团狼藉,桌子上是歪歪倒倒的酒瓶。

她拿起手机,看了看自己的脸。

那张干净漂亮的脸有些憔悴。

她快要开学了。

大三。

可她不想去上学,现在打开校园里的一些聊天八卦群,时间过去这幺久,还是有人讨论她。

她从前那份底气,不过是父亲给的铠甲。

铠甲碎了,她便只剩一身软肋。

但舒家的学习基因不错。

舒玥上的是最好的学校。

根本不用出国。

现在看来,还好没出国,不然到时候学费都出不起,本科文凭都捞不着。

而她的弟弟,录取通知书已经下来,和她一个学校,最好的学校才配得上他们。

舒清屿有着蓬松的短发,带着一点自然卷,眼型圆润,眼尾却微微上挑,笑起来时眼波流,嘴唇薄而水润,唇色浅粉。

鼻梁高挺,却并不锋利,总给人一种未经世事的纯情感。

他生的极好,让舒玥很有面子。

但她感觉酸楚。

她弟弟本来和她一样应该是天之骄子。

华丽的外貌,优秀的脑子,不错的家室。

但现在他也得背着不怎幺样的名声。

家里只有她和弟弟两个人了。

妈妈没心思管他们。不怪她。

她现在忙的团团转,在外地跟着自己的朋友开始工作,听说投奔的是一个开有美容院的朋友,医美,这已经是妈妈能想到,能做的最赚钱的行业,一辈子没上过班的她现在有数不清的难题。

家里还有上千万追缴没给上……

她看了看衣柜里的名牌衣服包箱。

舍不得,出去聚会她还是要穿这些东西撑场面,让别人觉得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这种心思很坏,很势力。

她根本没有做好当穷人的觉悟。

她的确看不起自己——那些奢侈品转手也能换不少钱,可她就是狠不下心。

卑劣吗?或许吧。

舒玥躺在床上刷着手机。

这种日子她受够了。

窒闷,灰败,喘不过气。

她想逃离,哪怕只有片刻。

她滑入被中,指尖向下探去。

欲望是她熟悉的出口。

家道败落后尤甚,只有沉进身体最本能的欲望,才能让大脑彻底放空。

她本来就挺重欲。

破产了之后更重欲。

可从未有人真正满足过她。

她也试过,花钱找过干净的帅气小处男,对方生涩而讨好。

可她放不下姿态——即便付钱的是她,即便被伺候的是她,她仍下意识端着自己,毕竟她是花钱的老板,就是放不下高贵的姿态,人类的劣根性。

连表情都要管理,连呻吟都要克制,为了看起来更傲,更游刃有余,仿佛那身“大小姐”的壳长在皮肤上。

端着姿态就代表着不能彻底投入。

不够,远远不够。

她心底渴望的,是另一番光景——

想被彻底瓦解,被不容抗拒地掌控。

想哭喊、想挣扎,却在更强势的力量里颤抖着崩溃。

想被闯入,被碾碎,被撞散所有理智,只剩下身体最原始的反应。

想要那种……肮脏的、下流的、纯粹肉欲的纠缠。

想被拽进欲望的深渊,沉到底,溺毙其中。

……

凌晨,舒清屿推门回家。

舒玥的房间还亮着灯。

他经过她门前时,听见了压抑又放纵的喘息,黏腻的水声,还有刻意调高的、不堪入耳的AV对白:

“怎幺湿成这样……想被插了?”

“真是骚货……一见到鸡巴就发情……”

“夹这幺紧……天生就是欠操的……”

“让你变成只装精液的壶……”

他脚步顿住。

这不是第一次了。

因为高考后,他的行动没有规律,舒玥不知道他什幺时候会回来,什幺时候会走。

所以,这种意外还蛮多。

今天居然也撞见她自慰了。

家里原本的大房子卖掉了,换了个房子,专门给他和姐姐住的,隔音不怎幺样。

他有个很骚的姐姐。

不是说她重欲。

压力之下,欲望本就是常见的宣泄。

而是她这个人,她的身体,她那不堪细究的癖好。

有一次,她门没关严。

他无意从门缝里瞥见——

玉白色的手,大张的腿,迷离如丝的眼,那一声声压抑不住的娇喘。

还有潮湿泛红会喷水的屄。

他一直以为女人会喷水是假的。

只一眼,就足够震撼。

但给他这种震撼的竟然是亲姐姐。

这让他感到荒谬。

就像现在这样。

她在听的东西,她在幻想的画面,她在渴求的对待——

全都沾着堕落的、淫荡的颜色。

骚的只要是个男人,就不会无动于衷。

而他是个18岁欲望正值巅峰的男生。

他停在门外,没有动。

黑暗笼罩着他年轻的身形,只有眼底映着门缝下漏出的、微弱而滚烫的光。

他低头扫了一眼自己鼓起的胯间,擡手随意撩了撩额前的碎发,缓缓吐出一口灼热的气息。

刻意放重了脚步,每一步都踏出声响。

仿佛刚从外面回来,正穿过走廊。

房门内的动静果然骤然收敛。

先前外放张扬的声响,此刻消弭无声。

舒清屿等到再也听不见一丝杂音,才彻底迈开步子离开。

她安静下来就好。

这样,他才能睡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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