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结束后的警局讯问室。
金正贤被铐在椅子上,手腕红痕未退,
直到半小时前,法医验伤完,警察才「咔哒」一声解开。
警察翻着笔记,本想用例行公事的口吻开场,「金正贤,你知道你今天造成多大…」
话还没说完,正贤擡眼,笑得像是对自己吐出的霜。
「我知道。你想问为什么?」
警察皱眉。
「你这种偶像明星,怎么会去做那种事?」
正贤低低地笑了一声。
「明星?我早在出道前,就被他毁了。」
他逐渐回忆起过往。
我本名朴俊熙,母亲朴美顺是个裁缝,有时会接到客户的请求,需要制作女童服装。
十二岁那年,旧风扇吱吱转,布料堆成小山。
母亲朴美顺蹲在地上,针线穿梭:
「俊熙,来,帮妈试穿这件。」
母亲拿出一件白色蕾丝女童礼服,要我帮忙试穿,这是我第一次穿上女装。
镜子前:
镜子里的女孩对我眨眼。胸口一紧。
那是第一次,我不确定自己到底是因为漂亮而开心,
还是因为「我不应该喜欢这样」而害怕。
「妈,这裙子好紧……」,我看着镜子里的女孩,心中有了某种悸动。
「紧才显腰。」母亲笑:「俊熙穿起来,比女孩还漂亮。」
后来,母亲拿出手机,拍下我的试穿照,说要传给客户看造型。
还记得十四岁的那天放学,制服外套搭在肩上,书包压弯脊背。
口袋里藏着偷买的粉色发夹与丝袜,像藏着一颗炸弹。
一位穿西装的男人出现在我面前,递出名片:「孩子,你声音像天使,长得像洋娃娃,来当偶像吧。」
星探的眼神不像在看男孩,而像在挑礼服架上的模特儿。
那是第一个,肯定我「看起来不像男生」的人。
俊熙愣住,心跳漏一拍——
「如果出道…就能穿女装上台了吧?」
他点头,「好…我想试试。」
签约当天。
母亲在合约上按下指印,笑得眼角全是皱纹。
我偷瞄小字:
第七条:「练习生须接受公司认定之提升表演力的特别辅导。」
括号内小字:
(包括但不限于社交、陪同、形象维持等)
违者视为自愿放弃合约,并支付 1 亿韩元作为形象损失费。
教练拍拍我肩膀:「俊熙啊,以后叫你金正贤,记住了。」
十五岁那年,练习室地下 3 楼,时间:凌晨 2:17,刚结束 12 小时舞蹈课,汗湿的练习服贴在尚未发育的胸口。拖着酸软的腿,准备回宿舍,走廊尽头却传来低哑的笑声。
我躲在转角,门缝透出暖黄灯光。
里面是一位女团姐姐,和一位穿西装的 「赞助商叔叔」。
赞助商的手抚过她的腰,她像被拍卖的物品。
我第一次听到「1000 万韩元」这样的数字,却不知道那金额是买什么。
姊姊低下头时,我看见她咬住下唇,像在忍痛。
然后我踩到一块松动的地板,发出声音。
赞助商转头,「谁?」
那一声沉得像锁链。
我拔腿就跑,但还是被姐姐抓住。
「正贤…别看。拜托。」擡头望着她,看到姐姐眼眶泛红,「这就是…演艺圈。」
她不是阻止我乱说,而是怕我会变成她。
赞助商走出来,盯着我。
那不是欣赏,是估价。
他拍拍正贤的脸:「你也长得漂亮。以后来找我,会更快出道。」
正贤僵在原地,第一次感觉到「被注视」的黏腻。
没多久,前辈女练习生「金智妍」突然「退社」。
我偷听到教练电话:「智妍不听话?那就送去别墅吧。你知道规矩。」
练习室的置物柜区像被风暴扫过。
金智妍前辈的柜子被打开,衣服、发饰散在地上。
教练甩了甩手:「她的东西清一清,明天换新人进来。」
我蹲下,手指碰到一件深蓝色的舞台服。
布料上还有她跳舞时留下的汗味与香水味。
有人在旁边喊:「那些丢掉就好,她不会回来了。」
我知道该把衣服放进垃圾袋。
但我的手却停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
我把三件衣服折好,塞进自己包的最底层。
那动作像偷窃。
心跳狂跳,耳朵嗡嗡作响。
我甚至连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都说不出口。
凌晨三点,宿舍安静得像棺材。我把灯开到最暗,拉上窗帘。
包里的布料在黑暗中透出一点月光的反射。
我抖着手,把衣服套上身。拉链滑过我的腰线那一刻……
胸口像被什么撬开。
是恐惧?
还是解脱?
镜子里的不是俊熙,也不是金正贤。
是某个我不该让任何人看到的自己。
我闻到前辈留下的香气。
阴茎情不自禁的硬了,对着镜子,我撩起裙子,对着镜中穿着女装的自己疯狂自慰。
这成了我的毒品——每晚一针。
在沉重、高压的练习环境下,是压力宣泄的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