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最深处,雾像永远阖不上的腿,藏着一口乳白色的泉。
人不敢唤其真名,只敢隐晦地喊「艳泉」、「媚泉」,唯有山鬼能直呼它:荡妇泉。
那个下午,阳光像被雾气蒸得发黏。
林凛记得自己最后的「正常」模样:黑框眼镜、土黄色T恤、松垮的运动裤,因为这样,同学总笑她是「块没长开的豆腐」。父母早亡,她靠政府那点可怜的遗孤补助才勉强读书,却因为土气、因为穷、因为永远低着头,被同学堵在厕所里扯头发、扒裤子、往书包里塞垃圾。她听过无数次荡妇泉的传说,听到后来连做梦都在重复那句话:只要找到那口泉,任何女人都能翻身,变成让所有欺负过她的人跪下舔鞋的妖精。
高三暑假,她把补助金全部换成干粮和廉价登山装,独自搭夜车、翻山脊、睡树洞,走了三天三夜,脚底血泡磨破又结痂,手臂被荆棘划得全是血口。
最后一天,她爬到崩溃,跪在悬崖边哭到呕吐,却在哭声里闻到一股腥甜的奶香,擡头,看见雾气中裂开一道缝。
那泉水真的如人们所说,乳白得过分,像刚挤出的奶,又混着某种动物的腥甜。
她立马脱光衣服浸泡入池,里头雾气热得发黏,贴在皮肤上像无数条舌头舔过。
半个小时后,她才缓缓上岸。
出水的瞬间,水珠顺着皮肤往下滚,却怎么也沾不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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