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从马上跳下来,缰绳扔给宫道上的侍从。宫人垂下头,帘幕从两边挑开,室内传来一点微弱的安神香。李定挑起一边眉毛,“陛下已歇下了?”
宫人轻声回答:“巳时用过一点酸枣仁。”
这便是睡了。
李定擡腿迈进皇帝的寝宫,他的五感敏锐,离得很远便看到拔步床上一个小小的明黄色的团。他生得高大,皇帝寝宫宽大,但他几步路就跨到了床前。
床上睡着南旻当朝的皇帝——朱琅。黑发披散,一点发丝遮住莹白色的脸。她睡姿总是缩成一团,袍服底下只露出一只细细的脚腕。李定默默站在床帘边,朱琅人如其名,生了一张好面皮。眉毛黑浓,睫羽长翘,更妙的是眉心一点朱砂痣,像极案上观音。当然,李定舔舔虎牙,不为其他人知道的还有皇帝陛下的胴体——雪白,柔软,当真是琅琅玉体。每每在榻上弄得情到深处,李定只想把这幅身子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呼吸渐渐变得粗重起来,朱琅向来睡眠浅,一下惊醒,睁眼看到古铜色的男人,她小小地慌乱了一下,擡手要坐起来,却被李定抓住手腕,推到头顶。
“唔。”朱琅发出一点小猫似的呜咽。
已经挺立起来的性器裸露在空气里,朱琅努力张开嘴想把这狰狞的巨物全部含进去,那些充血膨胀的筋络几乎撑得她说不出话。李定身为武将,体力惊人,朱琅每每到后来就支撑不住。今日朱琅白天应付了一天朝事,更是格外疲惫,所以在开头她就想偷个懒——慢慢地吞吃着,不时擡起眼皮偷瞄一下李定的脸,然后赶快又埋下头吞吃。像只雀儿,李定有些好笑看着面前的小人。
朱琅慢吞吞地动着,身上的李定没有动作,她以为今夜能就这样糊弄过去。岂料李定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只用一只手就反按在一侧,扣住她的力度突如其来的大。朱琅陡然生出对这个被他人称为“战神”的男子的恐惧。
李定从架上撤下一条丝带,把皇帝的手腕捆在床头。朱琅感到羞愤,自己好歹也是皇帝。“不,不要,不要绑着”,话还没说完,他的手指一下点在朱琅的唇上,重重碾压下去,漂亮的唇形在他手指下被蹂躏成各种形状。然后是胸间,李定坏心眼地把一对白玉兔似的胸乳抓弄起来,朱琅的皮肤娇嫩,没几下便出现清晰的掌痕。最后顺着小腹向下摸去,李定摸到光洁的阴部,没有任何衣服遮拦——他不许朱琅穿着下裤入眠,朱琅曾经抗争过,下场是夜间被白浊灌满,朝会时也被迫夹着一根玉势,不许让东西漏出来。
“不要绑着?陛下想做什幺?”
李定猛地将手指插入,朱琅轻哼一声,紧咬牙关,雪白脚腕一瞬间绷紧。
“陛下记好了,只有臣,只有臣才可以这样插你!”
透明的帷幔下,叠合的身躯剧烈摇动。古铜色的男躯绝对压制着雪白躯体,因为体型差距太大,李定压着朱琅,像是压着一只大号的白色兔子。
“不要!不要!”
薄弱而敏感的花穴猛地被巨龙破开,尽管已经承受过多次,朱琅还是惧怕李定的贯穿。那种可怖的紧胀与刺痛,像是要把她钉死在榻上。圆硕的龟头直入宫颈,朱琅眼里浮上泪花,殊不知在李定看来更是血脉喷张。
“臣在外为陛下拼命,总得讨点彩头才好。”
置身在她幽幽玄奥的腔道内,李定只觉得全身被紧紧吸住的酸爽。朱琅扭动着想摆脱他的插入,无奈腕子被牢牢绑在床头,仿佛一尾搁浅的鱼,任人宰割。
膨胀火热的阳具开始疯狂抽动,就着水声翻浪在粉色的肉穴里。每一下捣弄都深深送进她的花心,青筋血管速速摩擦着内壁。朱琅绷紧脚趾,竭力想并拢双腿,换来的却是李定更加粗重的顶弄。他直接把少女的腿推开,小腿紧贴着大腿摆出大敞四开的姿势。
“呜!不要插了!朕,朕…”
李定丝毫不听身下小皇帝的话,只是更激烈地吻下来。温热的薄唇吻着她的口,口涎灌满她的樱口。身下的攻势越发粗暴,肏得一下比一下深,几欲顶到宫口。
李定坚硬的胸膛无情地挤压着朱琅两个白兔儿的乳,上面和下面的两张小嘴都被李定牢牢堵住,朱琅只能发出一点哀哀的求饶,换来的却是更加猛烈的风雨。
深秋的宫夜,紧闭的大门里传来一点猫叫的嘤咛,宫人们默默低下头去。少年天子,生得面若好女,威猛的武将深夜觐见,做什幺只能是宫闱秘辛。
不知经历了多少次抽插,朱琅感觉自己被快感完全地包裹,甚至都有了失禁的倾向。她下意识绞紧,李定呼吸一滞,大掌扇上雪臀。朱琅又羞又怕,再也夹不住,一股花液浠沥沥流下来,混着那些白浊,流淌到绣着金线龙的床榻上。
“呼…呼…”
朱琅大口喘息着,全身布满红色,青色,紫色的痕迹,乌发全部湿透。她本来就是个娇气的身子,平日走几步都喘。放在白日,李定百般小心地呵护着这朵花,甚至出行都会背着。但一到了晚上,李定全然不顾,只想着掠夺,把那些精液,混带着自己所有的不堪,都射进身下的人。
对朱琅而言,她没得逃,也没得选。
李定还不停下,在女穴里一如既往地抽插,重重地捣入,猛力地贯穿。朱琅的哀求还来不及出口,便破碎成了娇喘哭吟。
要论皇帝,这位子本不该轮到朱琅来坐。一个偏远的旁支血脉,桂王的侧妃所出,这辈子按照成祖皇帝划定好的路线,如同猪狗一样过活便好了。可世事难料,崇贞皇帝死节,太子不明,朱家人几乎被屠戮殆尽。在起义军即将来临时,桂王只带了正妃和嫡子出逃,全然忘了自己还有个小儿子。
朱琅就被遗忘在了诺大的王府内,下人们早作鸟兽散,也许是命该绝于此,朱琅不打算做任何反抗。最后留在府内陪她的只一个老太监,朱琅打算效仿崇贞皇帝,取了一根白绫。正要行动时,府门被起义军攻破,李定穿了一袭火红的披风,擡起阴沉沉眉眼,视线锁定在屋内那个瘦弱的人影上。
朱琅本是个女儿,只因她的母妃当初为争宠,偷龙转凤,把她变成了公子。尽管这样,马妃到头来也没有谋得什幺,郁郁而终。朱琅也就这幺女扮男装地过着,她想着如果有一天,有个时候可以向父亲说明的话——但桂王并不在意这些底下的孩子,小猫小狗一样喂点食,给点衣服穿便是尽了人父的责任。如果天下太平,这些孩子们作为朱家宗室,不能外出劳作,但也不会饿死。直到——
不到半年时间,世道整个地翻了过来,关外蛮子打进来了,起义军从西北到江南了。人人自危,人人想活命。癫狂又混乱的世道,一个小小的朱家宗子,是男是女也没有那幺重要。李定一只手就把那个人解救下来,小鸡崽子一样轻,他暗暗想。
“擡头。”
一双大而透亮的眼眸撞入李定心底,李定不是没杀过朱家人,在南京他甚至亲手挖了朱家皇帝的祖坟。但这个朱家人,这个人,他犹豫了。
玉一样的小郎君,精致的仿佛一捏就要碎掉的下巴,小巧的鼻子,眉心还一点朱砂痣,状若好女,半新不旧的圆领袍下能看到细细的骨架。李定本来应该果断地拔刀,但——
朱琅紧张地闭上眼,等待着死期,既姓了朱,这一刀也算活该。她极力保持着镇定,但隐隐的啜泣和肩膀的颤抖还是出卖了她。可预想的疼痛并未到来,她感到空气中有片刻的沉寂,她鼓起勇气睁开双眼。
那个古铜色的眉眼深刻的男人脱了衣服,半跪在她面前。她低头,宽阔的背肌上有四个刺青大字——尽忠报国。
这是?她疑惑地想。
“殿下恕罪,臣等救驾来迟。”
李定黑沉沉眼眸钉死在她身上,嗓音浑厚。
“从前误信了乱臣贼子,今日臣既遇明主,还求殿下勿要计较前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