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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回房间了!」

你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动作之大甚至带倒了身后的椅子,发出「哐当」一声巨响。这声音像个开关,餐厅里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齐刷刷地看向你,眼神里混合著惊讶、好笑,以及一丝被冒犯的阴沉。

「回房间?」李霆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你,他并没有起身阻止,只是慢条斯理地用餐巾擦了擦嘴角,仿佛在欣赏一出闹剧。「吃了东西就想跑?早餐,结束了吗?」

那根一直缠绕着你的触手在你站起来的瞬间猛地收紧,尖端毫不客气地往你温热的穴里戳了一下,像是在警告你的不合作。你腿一软,身体晃了晃,差点跪倒在地。

「不准走。」陆昱辰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冰冷命令。他放下手中的刀叉,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然后缓缓站起身,高大阴影的投在你身上,带来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我准你走了吗?」

「哎呀,药儿脾气真大。」李柏然也跟着站了起来,他脸上依旧挂着温柔的笑容,快步走到你身边,从后面拥住你将颤抖的腰,亲暱地将下巴搁在你的肩膀上。「早餐还没吃完呢。乖,别闹脾气,听话。」

他的手臂像铁钳一样箍着你,让你动弹不得。你感觉到他的腿紧紧贴着你的后臀,某个硬邦邦的东西隔着裤子顶着你,显示他并非像表面上那么温和。

「就是啊,」萧曜安也跑了过来,他蹲在你面前,仰头看着你满脸的泪水和屈辱,脸上是恶作剧成功的灿烂笑容。「妹妹要去哪里?带我一起去嘛!我们可以回房间玩更好玩的游戏啊!」

他的手伸向你那颗还渗着血丝的乳头,手指眼看就要碰到。你惊恐地后退,却撞进李柏然的怀里,退无可退。整个餐厅,像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将你困在中央。

「你们在干什么?围着妹妹。」姐姐—李欣看着他们,眼里的怒火不寒而栗。

一个清冷又带着怒意的女声像利剑般划破餐厅里这腻浊的空气,所有男人的动作瞬间僵住。李欣就站在餐厅的入口处,她穿着一身剪裁合身的黑色套装,长发利落地盘在脑后,化着精致淡妆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那双与陆昱辰有几分相似的凤眼,正扫视着眼前这幅诡异而猥琐的画面。她的目光在李药儿破烂的衣服、胸前的血痕,以及李柏然和萧曜安的手上停留了几秒,眼神中的寒意几乎要凝成冰。

「姐…」陆昱辰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他松开了捏着你乳头的手,脸上的阴郁和残暴瞬间褪去,转为一种面对长辈时的、带有几分不耐的恭敬。他下意识地想挡住李欣的视线,但已经太晚了。

李霆哈哈笑了两声,试图打破这尴尬的僵局,他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阿欣妳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今天有会议要开吗?快来吃早餐。」

「看来我回来的不是时候。」李欣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她没有理会李霆的邀请,径直朝你走来。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所有人的心脏上。

李柏然和萧曜安不情愿地松开了手,自动让开一条路。李欣走到你面前,脱下自己身上的米色风衣,没有说一句话,直接将你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遮住了所有破烂和狼狈。然后她转过身,面对着那群男人。

「爸、大哥、昱辰、曜安。」她一字一句地叫着他们的名字,语气平淡却充满了压迫感。「她是我妹妹,你们在对她做什么?」

萧曜安缩了缩脖子,吐了吐舌头,不敢作声。凌澈依旧站在角落,但你感觉到那根一直在你腿间作乱的触手,已经悄无声息地退了回去。整个餐厅的空气,因为李欣的到来,从浓稠的色欲,转变为一种更为剑拔弩张的对峙。

「姐!我身体不舒服,他们只是在照顾我的身体⋯⋯」

你颤抖着声音说出这句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言,这句话像一根细针,试图缝合眼前这幅不堪入目的画面,却只换来了餐厅里更深的寂静。李欣的目光从那些男人身上一个一个扫过,最后,重新落回到你那双充满恐惧和哀求的眼睛里。她没有戳穿你的谎言,但你清楚地看到,她眼底那片冰封的湖面,裂开了更深的痕迹。

「照顾?」李欣重复着这个词,声音轻得像叹息,却比任何质问都更沉重。她伸出手,轻轻拨开你额前被冷汗湿透的乱发,指尖冰凉,让你忍不住一颤。她的视线越过你的肩膀,看向站在你身后的李柏然,以及他西裤上那可疑的凸起。

「是吗?」她轻声问,像是在问你,又像是在问所有人。「那你现在觉得『舒服』了吗?」

这句话像一记无形的耳光,抽在每个人的脸上。李霆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干咳了两声,试图缓和气氛。「阿欣,妳误会了,药儿她只是有点低血糖…」

「闭嘴。」李欣连头都没回,打断了李霆的解释。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串车钥匙,塞进你冰冷的手心。那串金属的触感,是你此刻唯一能感受到的真实。

「带她回房间,换好衣服。」李欣的指令是对着凌澈说的,语气不容置喙。「然后去车库,把车开出来。」

她转过身,面对着那群男人,高跟鞋的鞋跟在地板上轻轻一点,发出清脆的响声。

「今天谁都不准碰她。」她宣告道,声音不大,却像女王下达的命令,让整个空气都凝固了。「如果让我知道,谁还敢用『照顾』这个词,来做这种肮脏事…」

她没有把话说完,但那眼神里的威胁,已经足够让在场的所有男人都明白了后果。陆昱辰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坐下,重新拿起了刀叉,却只是狠狠地戳着盘子里的食物。萧曜安则是闷闷不乐地踢着桌腿。

「姐姐⋯⋯」

你叫了她一声,声音小得像猫叫,带着哭腔和无尽的依赖。李欣的目光终于从那些男人身上移开,重新聚焦在你脸上。她眼中的冰霜似乎融化了一丝,但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锐利却没有减少。她伸出手,不是为了抱你,而是轻轻擡起你的下巴,强迫你看着她的眼睛。

「还能站着走吗?」她的声音很平淡,像是在询问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但那双眼睛却仔细地审视着你脸色的苍白和身体的轻颤。

你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很好。」她松开手,转向一直静立在一旁的凌澈。「凌澈,带她上去。」

凌澈没有任何迟疑,他向来是这个家里最没有声音、最没有存在感,却也是最执行命令最彻底的人。他走到你面前,对你微微欠身,然后伸出手,并没有触碰到你,只是做出一个「请」的姿势,示意你走在前面。他那张永远面无表情的脸上,你看不到任何情绪,只有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让你感觉自己的所有狼狈都暴露无遗。

「别让我说第二次。」李欣的声音在你身后响起,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耐。她像是在催促你,也像是在警告那些还蠢蠢欲动的男人。

你不敢再犹豫,裹紧了身上的风衣,那上面还带着姐姐清冷的香水味,像是一层脆弱的保护甲。你转过身,迈开发软的双腿,一步一步地朝着餐厅外走去。你感觉到背后那几道灼热的视线,像针一样扎在你的背上,有愤怒的、有不甘的、有玩味的,但没有一道是温暖的。凌澈静静地跟在你身后,像一个沉默的影子,也像一个随时准备将你抓回去的狱卒。

走廊很长,你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的心跳上。你不敢回头,但你能感觉到凌澈就跟在你身后,他的存在感像一堵无形的墙,隔绝了你身后那些充满侵略性的视线,却也让你无处可逃。姐姐的风衣很大,裹在你身上,下摆几乎要垂到你的脚踝,里面残存的属于她的气息,是你此刻唯一的慰藉,也是提醒你必须快点离开这个地方的警钟。

终于,你走回了自己位于二楼走廊尽头的卧室。你的手在发抖,试了好几次才对准门把。金属的冰凉触感让你打了个寒颤,你用力转动,门「咔」地一声开了。你几乎是踉跄着冲了进去,只想躲进这个唯一属于你的小世界里。

你以为凌澈会在外面等着,但当你转身想要关门时,他却跟了进来,并在你反应过来之前,轻轻带上了门。「喀哒」一声,门锁落下的声音清晰可闻,将你们二人,以及外界的所有声音,彻底隔绝在这个房间里。

你吓得退后一步,后背撞上冰冷的墙壁。凌澈就站在门边,他没有再靠近,但那双深邃的眼睛正静静地看着你,目光在你身上那件属于李欣的风衣,以及你裸露在风衣下、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的小腿上来回移动。

「小姐,」他终于开口了,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没有太多的起伏,却清晰地传进你的耳朵里。「大小姐让我帮您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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