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让她恨不得立刻死去。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踉跄地跌下床,双腿软得几乎站立不稳。
她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凌乱不堪的制服,拉下被掀到大腿根部的裙摆。
双腿间那片湿漉漉、黏腻的触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刚才发生了什幺。
她惊恐地看了一眼床上似乎已经睡着的男人,他那张英俊却冷硬的侧脸在昏暗的灯光下如同雕塑,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还有他裤裆处那依旧明显的、令人脸热心跳的隆起…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刺破了室内的昏暗,也刺穿了林晚混沌而痛苦的意识。
她几乎一夜未眠。
在极度的羞耻和惊惧中,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离了承载了她初次体验的巨大床铺,蜷缩在客厅角落那张真皮沙发里。
身体深处似乎还残留着那种被强行打开,又被推向巅峰的诡异颤栗感,双腿间湿黏的触感和内衣里隐约的指痕,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昨夜那场荒唐而可怕的遭遇。
她不敢开灯,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像一只受惊过度的小兽,在黑暗中紧紧抱住自己冰冷的膝盖。
脑海里反复回放着陆静宇那双深邃锐利的眼睛,他滚烫的呼吸,他带着薄茧的手指在她身体上点燃的火焰,以及最后那声模糊的、她未能听清的低语。
那个男人,像一座沉默的火山,即使沉睡,散发出的压迫感也让她喘不过气。
她害怕他再次醒来,会对她做出更可怕的事情。
然而,除了那短暂的侵犯,他之后便再无动静,仿佛真的只是酒醉后的一场意外。
这种不确定性和悬而未决的恐惧,折磨了她整整一夜。
当天光彻底照亮这间奢华得如同宫殿的套房时,林晚才敢稍稍擡起头。
阳光洒在光洁如镜的地板上,映出家具昂贵的轮廓。
卧房的门依旧紧闭。
他还没醒吗?
林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应该趁现在悄悄离开吗?
可是,陈经理让她“照顾好陆先生”。
她这样走了,会不会惹怒那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陈经理,从而丢掉这份对她至关重要的兼职?
但留在这里,面对醒来的陆静宇……
就在她内心天人交战之际,“咔哒”一声轻响,卧房的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林晚浑身一僵,下意识地蜷缩得更紧,几乎要将自己埋进沙发里。
陆静宇走了出来。
他显然已经简单洗漱过,换上了一身干净的深蓝色休闲服,头发微湿,向后梳得整齐,露出了饱满的额头和整张脸。
没有了昨夜的醉意朦胧,此刻的他,面容清晰而冷峻。
五官深邃立体,眉骨很高,鼻梁挺直,薄唇紧抿,下颌线条如同刀削斧凿般利落。
他的眼神是纯粹的深黑,像不见底的寒潭,平静无波,却自带一种洞察一切的威压。
他看起来比昨夜清醒时更加高大挺拔,肩宽腿长,随意站在那里,就仿佛是整个空间的主宰。
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成熟的痕迹,却更添沉稳与魅力,那是一种经过时间沉淀和权力滋养后,望而生畏的气场。
他的目光在客厅里扫视一圈,几乎立刻就落在了蜷缩在沙发角落,那个穿着凌乱服务员制服、脸色苍白、眼圈通红、像只被雨水打湿的雏鸟般的女孩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