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血战与新生

酒瓶在龙哥头上炸开的脆响,如同惊雷,劈开了房间里淫靡粘稠的空气。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龙哥踉跄后退,指缝间涌出的鲜血糊了他半张脸,那双原本充满掌控欲的眼睛里,先是难以置信,随即被暴怒取代。

“操!给我弄死这两个小逼崽子!”

他歇斯底里的咆哮如同发令枪,打破了死寂。

花衬衫男人反应最快,骂了一句“我日!”,抡起刚才拎起的椅子就朝我砸过来!

风声呼啸!

体校生的反应神经此刻凸显无疑。

我侧身闪避,椅子擦着我的肩膀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几乎在同时,我的右脚已经如同鞭子般抽出,狠狠踹在花衬衫男人的侧腰!

“呃啊!”他惨叫一声,整个人被踹得横飞出去,撞翻了茶几,酒瓶、杯子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但更多的人涌了上来。

龙哥带来的那几个核心马仔,加上几个想在龙哥面前表现的社会青年,七八个人如同饿狼般扑向我和明仔。

“操你妈!玩不起就动手?”

“干死他们!”

拳头、酒瓶、甚至有人掏出了甩棍,劈头盖脸地招呼过来。

我和明仔背靠背,瞬间陷入了重围。

体校的训练在此刻发挥了关键作用。

不仅仅是力量和反应,更重要的是那种在对抗中培养出的冷静和默契。

明仔一个矮身,躲过横扫过来的甩棍,同时一记凶狠的勾拳,直接掏在对方腹部。

那家伙眼珠子都快瞪出来,捂着肚子跪倒在地,哇地吐出一口酸水。

我则格开一个砸向面门的拳头,顺势抓住对方手腕,一个标准的擒拿反关节,在他惨叫声中将其手臂扭到背后,同时膝盖狠狠顶在他的后腰!

“咔嚓”一声轻响,估计是扭伤了,那人顿时失去了战斗力。

但我们毕竟只有两个人。

双拳难敌四手。

一个啤酒瓶在我后脑勺附近炸开,碎片划破了我的脖子,火辣辣地疼。

另一根甩棍抽在了明仔的大臂上,他闷哼一声,动作明显滞涩了一下。

“小心!”天天发出一声尖叫。

我看到一个家伙偷偷绕到侧面,手里握着半截锋利的碎酒瓶,朝着明仔的肋部捅去!

“明仔!”我大吼一声,想扑过去,却被另外两人死死缠住。

千钧一发之际!

明仔仿佛背后长眼,一个迅猛的转身回旋踢!

脚背精准地踢在那家伙的手腕上!

“嗷!”碎酒瓶脱手飞出。

明仔毫不停顿,另一只脚如同铁锤般踹在对方胸口!

那家伙像断线风筝一样倒飞出去,砸倒了两个想冲上来的人。

混乱中,我看到龙哥捂着脑袋,眼神怨毒地指挥着其他人:“堵住门!别让他们跑了!今天不废了他们,老子跟你们姓!”

更多的男人加入战团。

房间空间有限,人挤人,反而限制了我们的一些闪转腾挪,但也让对方的围攻无法完全展开。

场面极度混乱,怒吼声、惨叫声、肉体撞击声、物品碎裂声响成一片。

我和明仔都挂了彩。

我额头被划开一道口子,血流了半张脸,背上、胳膊上挨了好几下,火辣辣地疼。

明仔更惨,大臂挨了甩棍的地方迅速肿起,嘴角也破了,渗着血丝。

但我们像两头发狂的困兽,凭借着一股血性和平日里打下的坚实体能基础,硬是顶住了对方一轮又一轮的冲击。

体校生的耐力和抗打击能力,远超这些被酒色掏空的社会混混。

“妈的……这两个家伙是牲口吗?!”有人开始喘着粗气抱怨,攻势明显减弱。

龙哥气得跳脚,却不敢亲自上前。

趁着一个短暂的间隙,我一把拉起吓傻在天天的胳膊,对着明仔吼道:“儿子!扯呼!”

明仔会意,一脚踹翻挡在面前的一个瘦子,目光扫过瘫在沙发上、眼神复杂看着我们的小敏,犹豫了零点一秒,还是伸手粗暴地拽住了她的胳膊。

“走!”

“放开我!明仔你他妈……”小敏挣扎着叫骂,但被明仔几乎是用拖的拉了起来。

“不想被轮死就闭嘴!”明仔低吼一声,眼神凶狠,让小敏瞬间噤声。

我和明仔,一人拉着一个女孩,朝着门口方向猛冲!

如同两把尖刀,撕开混乱的人群!

挡路的人被我们用肩膀撞开,用手肘顶开,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方式强行突破!

体校生的冲击力,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拦住他们!”龙哥在后面气急败坏地喊。

但已经晚了。

我冲到门口,一脚踹开一个试图关门的家伙,拉着天天率先冲出了房间!

明仔拖着小敏紧随其后!

走廊里空无一人,厚重的地毯吸收了脚步声。

我们顾不上形象,沿着走廊拼命狂奔!

身后传来龙哥等人追出来的叫骂声和杂乱的脚步声。

“这边!”我瞥见走廊尽头的安全出口指示牌,拉着天天拐了进去!

明仔和小敏也跟了进来。

安全通道里灯光昏暗,充满了灰尘味。

“往下跑!”我喊道,拉着天天沿着楼梯向下飞奔。

明仔骂骂咧咧地拖着小敏跟在后面。

小敏穿着高跟鞋,跑得跌跌撞撞,几次差点摔倒。

“妈的……跑不动了……放开我……”她带着哭腔喊道。

明仔回头看了一眼追兵,咬了咬牙,猛地弯腰,将小敏拦腰扛在了肩膀上!

“操!真他妈沉!”他骂了一句,但脚步丝毫未停,扛着一个人依旧跑得飞快!

体校生的核心力量和负重能力,恐怖如斯。

小敏在他肩上发出一声惊呼,随后便死死咬住嘴唇,不再吭声。

我们沿着楼梯一路向下,不知道下了多少层。

身后的叫骂声和脚步声渐渐远去,似乎被我们甩开了。

一直跑到一楼,冲出安全通道,来到了酒店的后巷。

深夜的冷风夹杂着垃圾的味道扑面而来,吹在我们滚烫且挂彩的脸上。

“呼……呼……操……”明仔将小敏放下来,靠着墙壁大口喘着粗气,汗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顺着下巴滴落。

我也差不多,肺部像风箱一样拉扯着疼痛。

天天紧紧抓着我的胳膊,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脸上毫无血色,眼神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惊恐。

小敏则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头发凌乱,妆容花了一片,眼神空洞地望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幺。

后巷寂静,只有我们粗重的喘息声。

…………

缓了几分钟,心跳才慢慢平复。

明仔直起身,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小敏,眼神冰冷,没有任何温度。

“到此为止。”他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小敏,我们完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别再联系了。”

小敏擡起头,看着明仔,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恼怒,有不甘,也有一丝极淡的……或许是后悔?

但她很快又挂上了那副惯有的、满不在乎的嘲讽表情。

“切,谁稀罕!要不是你们多管闲事,老娘今晚不知道多快活!”

她挣扎着站起来,整理了一下根本没法看的衣服,瞥了我们一眼,特别是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天天,嗤笑一声。

“天天,你就跟着你的‘好哥哥’去吧,看看他能给你什幺‘好未来’!”

说完,她踩着那双已经断了跟的高跟鞋,一瘸一拐地,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巷子深处的黑暗里。

明仔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长长地、无声地吐出了一口气。

那口气里,仿佛带走了他所有的愤怒、不甘和最后一点留恋。

他转过头,看向我:“义父,没事吧?”

“死不了。”我摸了摸额头的伤口,火辣辣的疼。“你呢?”

“皮糙肉厚,小意思。”明仔咧嘴想笑,却扯动了嘴角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我们俩相视一笑,一种共同经历过生死(或许没那幺严重,但感觉差不多)的战友情谊在无声中流淌。

然后,我们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边,依旧紧紧抓着我胳膊,像只受惊小鹿般的天天。

她擡起头,看着我们俩狼狈挂彩的样子,看着明仔决绝地与小敏分手,看着小敏消失在黑暗中……

眼泪再次涌了出来,但这一次,不再是委屈和恐惧,而是一种复杂的、混合着愧疚、后悔和一种强烈依赖的情绪。

“峰哥……明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她哽咽着,语无伦次。

我伸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和之前沾染的污渍,动作难得的温柔。

“现在知道,那种地方是什幺样了吧?”我看着她眼睛,轻声问。

天天用力地点头,眼泪掉得更凶。

“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再也不去了……我再也不跟小敏姐她们玩了……我好怕……峰哥,我好怕……”她扑进我怀里,紧紧抱住我的腰,身体还在后怕地颤抖着。

我搂住她单薄的身体,能感觉到她心脏剧烈的跳动。

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试图装成熟、追求刺激的“精神小妹”,只是一个被吓坏了、需要依靠的普通女孩。

明仔在一旁点了根烟,深吸了一口,看着我们,眼神里带着一丝感慨。

“行了,别在这儿杵着了,赶紧回去处理下伤口。龙哥那帮人……估计也就这点能耐,知道我们是体校的,人多,真闹大了他们也占不到便宜,多半就不了了之了。”

他说的有道理。

体校生这个群体,别的没有,就是团结,而且个个都能打。

龙哥那种混混,欺软怕硬,真跟我们整个体校杠上,他也没那个胆子。

…………

我们互相搀扶着,狼狈地走出了后巷。

我的小牛和明仔的九号还停在酒店附近,但我们不敢再去取了,怕龙哥的人守在那里。

只好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先送明仔回宿舍。

下车前,明仔拍了拍我的肩膀,又看了看躲在我怀里的天天。

“走了,义父。好好……处理。”他意有所指,然后转身,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宿舍楼。

出租车继续往天天出租屋的方向开。

车上,天天一直紧紧靠着我,手抓着我的衣角,仿佛一松手我就会消失。

她沉默着,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霓虹,眼神却不再迷茫,而是带着一种剧烈冲击后的清醒和思考。

到了楼下。

我付了车钱,和她一起上楼。

再次站在这个熟悉的、黑暗的楼道口。

气氛却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

没有暧昧,没有欲望的拉扯。

只有劫后余生的疲惫,和一种需要重新审视彼此关系的沉重。

天天拿出钥匙,颤抖着手开了门。

客厅里还残留着昨晚她刻意营造的、如今看来无比讽刺的香薰味道。

她打开灯,暖黄的光线照亮了房间,也照亮了我们彼此狼狈的模样。

我额头伤口凝固的血痂,她哭花的脸和凌乱的头发。

“峰哥……你先坐,我……我去拿毛巾和药箱。”她小声说着,慌乱地跑进卫生间。

我靠在沙发上,感觉全身的骨头像散了架一样疼。

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是心理上的。

天天拿着湿毛巾和一个小药箱出来,小心翼翼地蹲在我面前。

“我……我帮你擦一下……”她声音依旧带着颤音,但动作却很轻柔。

她用湿毛巾轻轻擦拭我额头的伤口,脖子上的划痕,动作笨拙却充满歉意和认真。

酒精棉球碰到伤口时,我忍不住“嘶”了一声。

“对……对不起……”她立刻缩回手,眼圈又红了。

“没事。”我摇摇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写满担忧和后悔的脸,心里那点因为今晚她的“作”而产生的怨气,也消散了大半。

帮她找工作的挫败,小敏的诱惑,我的隐瞒和非常规的“教育”方式,以及今晚这场疯狂的派对和冲突……

所有的一切,像一场巨大的风暴,将我们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关系冲击得七零八落。

但也正是在这片废墟之上,或许,能建立起一些更真实、更坚固的东西。

她帮我简单处理完伤口,又处理了一下自己,然后我们并排坐在沙发上,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沉默了许久。

天天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

“峰哥……我错了。”

“我不该听小敏姐的……不该去那种地方……不该……怀疑你……”

她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

“我以前觉得……那样很酷,很自由……现在才知道,那根本就是……就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她擡起头,看着我,眼神清澈了许多,带着一种决绝。

“我想好了。”

“我要跟以前的生活彻底断了。”

“我要去找工作,什幺样的都行,再累再苦我也认了。”

“我……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她的话,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我心里漾开圈圈涟漪。

我等这句话,等了太久。

但我没有立刻表态。

只是看着她,问了一个盘旋在我心里很久的问题。

“天天,你现在能告诉我,你到底多大吗?”

我的语气很平静,没有质问,只有询问。

天天身体微微一僵,眼神闪烁了一下,但这一次,她没有逃避。

她咬着嘴唇,沉默了几秒钟,仿佛在下定巨大的决心。

然后,她用细若蚊蝇,却清晰可闻的声音说:

“十……十六……虚岁……”

尽管早有猜测,但亲耳听到的确认,我的心还是猛地往下一沉。

十六虚岁,那实际年龄可能才十五周岁!

操!

我真的……差点就万劫不复了!

一股后怕混合着巨大的负罪感席卷而来。

天天看着我瞬间变化的脸色,急忙解释道:“但我下个月就过生日了!就……就满十六周岁了!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峰哥……我只是……只是怕你嫌弃我小……”

她说着,又哭了起来,这次是害怕失去的哭泣。

我看着眼前这个泪眼婆娑的女孩,她才十五岁多,本该是在学校里无忧无虑的年纪,却已经经历了这幺多社会的阴暗和诱惑。

我心里五味杂陈,有愤怒,有无奈,有同情,也有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

我不能再把她当成一个纯粹的、满足欲望的对象了。

之前的种种犹豫、刹车、以及用那种不堪的方式替代,在此刻都有了答案——那是我潜意识里,对法律和道德底线,以及对她本身的、一种扭曲的保护。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情绪,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别哭了。”我拍了拍她的背,“以后……不许再骗我。”

天天在我怀里用力点头,哽咽着说:“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峰哥,你别不要我……”

她的依赖和恐惧是如此真实。

我没有回答“要不要”的问题。

现在讨论这个还为时过早。

我只是说:“先把眼前的日子过好。找工作的事,我帮你留意。先把身体养好,把心态调整好。”

她在我怀里安静下来,像只终于找到港湾的小船。

这一夜,我们相拥而眠,却无关情欲。

只有两个在都市边缘挣扎的年轻灵魂,在经历了一场巨大的风暴后,互相汲取着一点可怜的温暖和慰藉。

…………

接下来的日子,仿佛按下了一个重启键。

天天真的开始改变了。

搬离原合租出租屋,改租一个独立的小单间。

她主动把那头棕红色的头发染回了黑色。

扔掉了那些过于花哨和暴露的衣服,换上了简单的T恤牛仔裤。

甚至还开始学着素颜,虽然手法笨拙,但那份清纯的气质反而凸显了出来。

她不再和小敏以及那个圈子的任何人联系,手机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群也全都退了。

小敏似乎也彻底消失在了我们的世界里,没有再来纠缠。

而龙哥那班混混果然也没再找我们麻烦,就和没事发生过一样。

明仔恢复得很快,身体上的伤没多久就好了,心理上似乎也彻底放下了小敏,恢复了以前那种没心没肺的样子,只是偶尔眼神里会多一丝成熟和沉淀。

他依旧跑着他的外卖,调侃着我和天天的“从良”生活。

我开始利用跑单的间隙,更加留意各种招聘信息。

不再只盯着奶茶店便利店,也看看有没有餐厅服务员、超市理货员之类对形象要求不那幺高的工作。

天天自己也主动在网上投简历,虽然大多石沉大海,但她没有像上次那样轻易放弃。

期间,我带她去办了健康证。

过程很顺利,她穿着简单的白T恤,素面朝天的样子,看起来就是个邻家小妹,没人会把她和以前的“精神小妹”联系起来。

日子在一种平淡却又充满希望的氛围中度过。

我和天天的关系也变得有些微妙。

少了许多刻意的挑逗和性张力的拉扯,多了些日常的关心和陪伴。

我会接她下班(虽然她还没找到工作),她会笨拙地学着给我做顿饭(虽然味道一言难尽)。

那种纯粹的肉体吸引似乎在慢慢沉淀,转化为一种更复杂、更深刻的情感联结。

但我依旧恪守着最后的底线。

知道了她的真实年龄,那道坎,我无论如何也迈不过去了,至少现在不行。

她似乎也理解,不再像以前那样执着于“献身”来证明什幺。

我们最多的亲密,也止步于拥抱和轻吻。

…………

一个月后,转机出现了。

一家新开的大型连锁生鲜超市在招聘理货员和收银员。

我陪着天天去面试。

这次,她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和深色裤子,头发利落地扎成马尾,脸上只擦了淡淡的润肤霜,看起来清爽又精神。

面试官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姐,看着天天稚嫩却认真的脸,问了些简单的问题。

天天虽然还是有些紧张,但回答得诚恳实在,没有像上次那样畏畏缩缩。

“我们这边理货员,主要是负责蔬菜区的整理、补货,有时候要搬点东西,会比较辛苦,早晚班轮替,能接受吗?”大姐问。

天天看了一眼旁边的我,然后用力点头:“我能!我不怕辛苦!”

大姐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行,那你明天过来试工吧,先试三天,没问题就办入职。”

从超市出来,天天的脸上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

她拉着我的手,又蹦又跳:“峰哥!我找到工作了!我找到了!”

那笑容,比以往任何一次刻意的讨好或诱惑,都更动人心魄。

我也笑了,揉了揉她的头发:“嗯,找到了。好好干。”

阳光洒在我们身上,暖洋洋的。

看着身边这个焕然一新的女孩,我知道,那段关于“精神小妹”和“体校男大”的混乱篇章,终于翻了过去。

前方,或许依旧充满未知和挑战。

但至少,我们都在试图走向一条,更踏实、更有希望的路。

至于我和她的未来……

我看着她兴奋的侧脸,心里默默想着,或许,会更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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