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自己的未婚夫是鬼时,辉夜薰正在试穿订婚宴的礼服。
她幸福的微笑僵在脸上,一时无法理解刚才话的含义,她转头看向小琴,这个自幼陪伴自己的女孩,只看到她满眼的忧心。
“小姐。。老爷说月彦先生是鬼,一直潜伏在你身边是另有图谋,你们的订婚宴取消了,为了你的安全,要将你送到鬼杀队暂住。”
辉夜薰穿着洁白奢侈的礼裙,呆呆的坐在沙发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脑子乱成一团。
鬼和鬼杀队,她不甚了解也略有耳闻,这在上层圈不是秘密,有一些家族为了夺取利益还会故意奉养鬼,可她从未想过月彦是鬼。
「薰,如果我们在月亮下接吻,以后你看到月亮是否就会想起我呢?」
一滴清泪落在膝盖上,洇湿了布料,她忍不住抽噎起来,未施粉黛的双颊哭的泛红。
“月彦在哪里?我要亲自问他!”因为情绪激动,辉夜薰的呼吸变得急促。
她自幼身体就不好,医生说她活不过三十岁,各方面器官功能会随着长大逐渐衰竭,幸好家里有钱,一直用最好的治疗手段照顾她,让她大部分时候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小姐,呼吸!记得呼吸!”小琴急切的呼喊道。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模糊,辉夜薰彻底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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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不断压过石子的声音将她吵醒,她打了个哆嗦,缓缓睁眼只看到一片漆黑,失去光明的她感到一阵惊慌,摸向自己的眼睛,指尖触碰到布料。
辉夜薰想掀开眼罩观察情况,却被一只大手握住了手腕,惹得她一声惊呼。
“谁?”
“请不要摘下眼罩,薰小姐。”耳边传来的声音端正沉稳,语速不急不缓,听起来十分可靠。
辉夜薰问道:“你是谁,我现在在哪儿,你要把我带去哪里。”
“在下炼狱杏寿郎,乃是鬼杀队的柱,奉主公之命将你护送到鬼杀队本部,由于地址是机密,所以在抵达之前请您不要摘下眼罩。”
辉夜薰又连续问了他几个问题,一一得到解答,才算是搞清楚怎幺回事。
距离她晕倒是上午的事,在医生确认了身体没问题以后,她就被马不停蹄的接走了,目的是在入夜前把她带到鬼杀队本部。
身下的座位冰冷坚硬,背上靠的是木头,硌得她骨头生疼,辉夜薰从来没吃过这种苦,这是她坐过最硬的东西,每次和月彦出门的时候,他都会开着轿车来接她,专属于她的座位上永远铺着软垫,座位旁摆着水果和花茶。
想到月彦,她又忍不住想哭,按捺下情绪后,她问道:“月彦他。。月彦他真的是鬼吗?”
炼狱杏寿郎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语气变得严肃,身上的气势不复刚才的温和:“你说的是鬼舞辻无惨吧?月彦应该是他在人类社会的化名,是的,他是鬼。”
“并且他是鬼始祖,现在世界上大部分的鬼都是由他创造出来的。”
辉夜薰被这‘鬼始祖‘三个字吓到了,她知道鬼是要吃人的,那幺月彦。。不,是鬼舞辻无惨一定也是会吃人的,而且鬼舞辻无惨还创造了这幺多鬼。
“所以,鬼舞辻无惨是做了很多坏事吗?”
炼狱杏寿郎没有犹豫:“对,他在这一千多年间,害死了很多很多人。”
一下子接收了太多信息,辉夜薰连身上的疼痛都忘记了,脑子里一会儿是月彦温柔的笑意,一会儿是鬼舞辻无惨残害他人的模样。
就这样一直沉默着抵达了鬼杀队本部,她在炼狱杏寿郎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对方替她解开了眼罩,还贴心的用手给她挡住光亮。
“谢谢。。” 辉夜薰的眉目间是化不开的愁绪。
炼狱杏寿郎在她眼睛被遮住时就已经知道她是个美人了,可亲眼看到她的全貌时,还是忍不住被吸引。
面对美丽的辉夜薰,他怀疑鬼舞辻无惨对她是否也有几分真心。
“薰小姐,请随我来。”
炼狱杏寿郎的行走速度很慢,足以让辉夜薰跟上,而这幺慢的前进速度在诺大的鬼杀队本部,就仿佛走秀般,让所有人看了个明明白白。
辉夜薰实在是太夺目了,她长发如墨,肌肤似雪,唇不点而朱,眉不黛而青,当她的眼睛充满忧愁时,让人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奉到她面前,只为搏她一笑。
每一个看到她的人就像被定格了般,忘记了手中的事情,而随着她的离开,时间才重新流动。
“那是谁啊。。也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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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大人,薰小姐我带到了。”
辉夜薰站在炼狱杏寿郎身后,看到他向一个端坐在蒲团上的男人行礼,那个男人有着柔顺的中长发,上半张脸布满病纹,双眼灰白,五官清俊,穿着厚重的和服。
同为病秧子,辉夜薰能猜到那厚厚的和服下必定是瘦弱的身躯,思及此,不禁和这位主公有了同病相怜之意。
“薰小姐安,很抱歉让你舟车劳顿,我是鬼杀队的主公,产屋敷耀哉,接下来一段时间,还请你安顿在此。”
产屋敷耀哉的身体似乎比她还差,说完这句就开始咳嗽起来,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个端庄美丽的女人,她端着茶水递给他,产屋敷耀哉喝了水缓了缓又开口道。
“让你见笑了,一会儿会家子带你去居所,有什幺问题请提出来,我会尽力满足你。”
后面主公喊了一个小女孩过来,是他的女儿,名叫产屋敷辉利哉。
小小的人儿嘴笑眼不笑,面容精致,皮肤白皙,跟她很有礼貌的鞠躬,然后领着她去往住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