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九月的晚上,你拉着行李箱,面色疲惫地摁下电梯上行键。
老式楼梯间的灯光灰暗,角落还藏匿着陈年污垢,昏黄的墙壁上,小广告撕下后余留的斑驳污渍,清晰地印入你的眼中。它们像某种隐喻,黏附在你这段仓促婚姻的边角缝隙里,难以清理。
你听到铁门后传来的电梯下降的嗡鸣
三天前,在另一个城市酒店的深夜,你刚结束工作,一个陌生的电话不依不饶地打搅难得的休憩,你不耐烦地接起电话,一句“您已逾期欠下我司200万”的开头,惊得你瞬间清醒。
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着你骤然失血的脸。
那串骇人的数字,像道利箭倏忽刺破了一年来虚假的平静——你直到这一刻才真正看清,一年前彼此交换人生的枕边人,竟在你身后垒起了如此深不见底的债务深渊。
那不是欠款,是押上了你整个人生的赌债。
而你,他的妻子,在牌局将倾时,才从债主的催逼中得知了自己抵押品的身份。
在那一瞬间,真相似乎将你掏空了,你没有被背叛的悲痛、也没有歇斯底里,反而是出乎预料的冷静。
冷静地像丈夫发送了“离婚”的信息,附带在征信网查到的报告;冷静地联系了你家所在城市的律师,预约三天后的线下咨询;冷静地向上司请假,以及和同事交流交接的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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