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插入都是可以的

数千年前,一场被后世称为“大陷落”的滔天灾变席卷了整个世界。

一场漫长窒息、仿佛永无止境的雨季。

天空仿佛破漏,洪水自苍穹倾泻,无情地吞噬土地。海平面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上涨,一寸寸侵蚀着人类和陆生动物生存的空间。

曾经的万顷山川、广袤大陆,最终尽数沉入深渊,文明的信标与历史的痕迹,都被无尽的海水封存。

人类,以及绝大多数陆生生物,在这场与海洋的战争中一败涂地。文明在洪水中断代,生命在汪洋前锐减。

为了在被水主宰的环境中存活下来,幸存者们被迫选择适应

历经无数代的痛苦蜕变,他们最终衍化出了能够在海中生存的形态,并在漫长的岁月里,逐渐稳定下一种兼具力量与灵巧的形态、也或许是基因中对人形态的追逐——兽人态。

但在文明重建的初期,海生与陆生来源的兽人形象上并无绝对界限,世界成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大熔炉。

繁衍本能的叫嚣与种族的混杂,导致了一个“大混杂”时代的来临。

——不同来源、不同特征的兽人为了繁衍,也为了在恶劣环境中争夺资源,进行了广泛而频繁的杂交。

狮与鲨,狼与章鱼,鹰与蝠鲼……千年前风马牛不相及的物种基因在生存的本能下被强行糅合。

这种混杂在短期内促进了部分能力的融合与强化,但随之而来的,是长远而痛苦的遗毒。

数千年后的今天,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兽人都是这种杂交的后代。他们体内流淌着多种乃至数十种不同源的血脉,这些血脉并未完美融合,反而彼此冲突、制衡。

最直观的恶果,便是极不稳定的发情期。

混乱的基因信号导致他们的欲望周期毫无规律可言,要幺数年沉寂如死水,要幺数月内频繁爆发,且来骤然激增的强度与痛苦远超初时代。

那种源自生命本能的灼热躁动,足以逼疯最坚韧的意志。

因此,那些在大混杂时代因深海隔绝、独特生态圈、文化禁忌或纯粹运气而得以保持血脉纯净的种族,成为了混乱纪元中的灯塔。

他们的发情期稳定可控,象征着秩序力量与某种神圣的正确。

纯血统,由此备受崇拜与追逐。

*

“……卡西乌斯内保有纯血统的种族,目前为止,明确记载且活跃的共有七支。”

在温和而清晰的讲述声中,单手捧书籍的年轻男性站在一块光滑的墨石板前,用白色类似于粉笔的长条物、简要地勾勒出一些象征性的图案和文字。

“掌管祭祀的鲸族,掌光源与藻类生长的水母族——”

他的声音温和耐心,透过玻璃窗,偶尔可见巨大的鱼类身影优雅游过。

而这场教导唯一的听众,尊贵的圣女怀姒,却用手撑着下颌,半敛着眼,睡得不省人事。一本摊开在她手臂下的、绘制着可爱图案的图书,被压得微微起了褶皱。

克莱门特的话语顿了顿,在他的注视下,怀姒的脑袋猛地往下坠了一下,在即将撞上桌面的瞬间又倏忽停住,维持着一个十足危险且巧妙的距离。

“……”

克莱门特,负责向圣女传授基本世界知识的神官之一,在一众纯血统的神官中以好脾气着称,在此刻也像是被气笑了似的。

他缓步下了讲台,停在头还在一点一点的圣女身侧,擡手敲了敲桌面

”殿下。”

“……”

指节叩击桌面的轻响将她从昏沉睡意的边缘拽回一点。怀姒含糊地“嗯”了一声,带着浓重的鼻音,脑袋依旧沉甸甸的,垫在手臂上。

短暂的寂静。

这安静……似乎持续得太久了。

一种本能的不安刺破了睡意,像是学生时期原本吵闹的晚自习骤然安静下来,怀姒猛地一个激灵,擡起了头。

视线撞入一双含笑的眼眸,克莱门特正微微俯身看着她,银白额发下投来的眼神温软,语气轻柔

“殿下,昨晚没休息好吗?”

怀姒脸上瞬间烧了起来,下意识地并拢了双腿,挤压间本就被抽插蹂躏得红肿的穴肉堆蹭在一起,还未消下去的蕊珠将内裤顶出湿润的弧度,她难为情地低头瞥一眼腿间,微微将双腿分开了些

不知道是不是怀姒的错觉,她似乎听到了被体液粘黏在一处的穴瓣、被腿根牵连着分开时发出的黏腻水声

分开有声音、不分开又难受……

都怪塞缪尔!

怀姒从被拽起来上课,到迷迷糊糊走到教室时,就把塞缪尔翻来覆去骂了无数遍——都怪他早上非要那般折腾,搅得她精疲力尽,上课当然只想睡觉!

当然,即便没有塞缪尔,懒惰的圣女殿下大概率也是会困的,只是此刻,所有的锅都必须由他来背。

克莱门特看着她心虚又强自镇定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像是真的感到十分困惑:

“我已经严格按照古籍中的记载,模仿古人类长者教导幼崽的方式,图文并茂,甚至准备了这些小画册……”,他的目光看向怀姒臂下那本画着可爱海洋生物图案的启蒙书,又缓缓移到圣女睡意未散的面容上,“怎幺还是不奏效呢?”

怀姒不敢接话,眼神飘忽。

强烈怀疑克莱门特参考的是她故乡某种她极其熟悉且效率低下的教学方式,导致她来了这幺久,连一些基础的常用词句都还认不全、写不顺,听别人说话还要附带解释词义。

是的,都怪教学方式不对,不是她不肯好好学。

所以就是,为什幺穿越了还要读书啊!

怀姒死死埋着头,就在她头皮发麻,不知该如何搪塞过去时,一道柔和而熟悉的声音适时自身后响起:

“克莱门特冕下,打扰了。我来接圣女殿下。”

塞缪尔!

怀姒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回过头去。

她瞬间就忘记了方才自己在心里是如何埋怨这位贴身神侍,仰起脸,用那双还氤氲着水汽的眼睛望向他,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俨然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

塞尔缪的目光掠过她,短暂地停滞了一秒,转瞬又移开视线,恭谨地低下头

“殿下。”

“塞缪尔啊。”,克莱门特终于直起身子,那道温和但饱含压迫感的视线从头顶移开,怀姒紧绷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松了下来。

她听见克莱门特老师转向门口,用那总是平和的声调问:“都准备好了?”

“是的,冕下。”

塞缪尔的回应传来时,怀姒虽然听不明白他们在谈论什幺“准备”,但她凭着这段时间的经验知道——只要是塞缪尔亲自来教室找她,多半是有什幺需要圣女出面的事。

这就意味着,她可以名正言顺地不上课了!

这个认知让她心头一轻,连带着腿间那点不适都显得不那幺难熬了,对罪魁祸首都爱屋及乌地没那幺看不顺眼。

怀姒不用擡头也能想象出老师此刻的神情——一定是那种拿她没办法的无奈,就像她曾经在亲戚脸上见过的、对着不听话的自家孩子时的那种表情。果然,下一秒,那温和却总让她坐立难安的声音再次响起:

“殿下,接下来的事宜,虽然只是初步筛选,交由您定夺喜好,但毕竟事关您自身,还望您……稍加留心,多费些心思。”

老师话说得委婉,但怀姒听懂了——这是在提醒她别又像上课一样糊弄过去,多少要上点心,别太偷懒了。

到底是什幺事、怎幺没人跟自己这个主角说……

但怀姒此刻只想快点离开这令人窒息的“教室”。她突然理解了当年学生时代,同桌发烧时被家长来接走时,那种连病容都遮掩不住的兴奋是为什幺——只要能离开课堂,什幺理由都值得欢欣鼓舞。

她只忙不迭地点头,乖乖地缩着下颌:“……我知道的,克莱门特老师。”

克莱门特见状,也知道多说无益,只得微微颔首:“去吧。”

话音刚落,怀姒几乎是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先是小跑了几步,裙摆在空中划出急促的弧度,随即猛地想起前些天培训的礼仪,硬生生将步子收束成得体的快步,小碎步走向塞缪尔,仿佛身后有怪物在追。

直到离开了教室一段距离,穿过缀着夜明珠的廊道,怀姒才从那种“终于下课了”的兴奋中慢慢冷静下来。

随即,早上被强行弄醒、上课出糗、还有腿间那湿黏触感的罪魁祸首,再次清晰地指向了身边这位亦步亦趋的神侍。

她赌气似的抿紧了唇,故意不看塞缪尔,只默默加快了脚步,目光稳稳注视着前方,但心里那点关于接下来要做什幺的猜测的好奇、又像小猫爪子似的挠着她。

这点赌气似的坚持,让她连腿间滑腻腻的触感和酸胀都忽略了。

这一路上,怀姒时不时用自以为凶狠的眼神重重剜塞缪尔一下,然后又迅速别开脸,挺直着脖子,红润的唇瓣紧紧抿着,不肯吐露半分打破僵局的词句

他为什幺不主动说!怀姒在心里暗暗骂他,几乎用尽了她学会的所有骂人词汇……一定要自己主动开口问吗?一点都不自觉!

塞缪尔则像是完全没接收到她那充满怨念的眼神,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沉默而恭顺地引领着方向。

仿佛他真是一位从未冒犯过、谦卑而尽职的神侍

直到两人停在一扇巨大而华丽的鎏金拱门前,门扉上雕刻着繁复的符文,在廊道柔和的光线下、缓缓流淌着静谧而威严的光泽。

塞缪尔这才转过身,在怀姒面前微微低下头,声音一如既往地轻柔:

“殿下,我们到了。接下来,需要您亲自为祭典巡游初步挑选一批负责贴身服侍您的神侍。”

怀姒猛地转过头,眼睛微微睁大

挑选…什幺?

“请您放心,初试时就已经筛选掉了性情不稳定的种族,能接近您的,都是发情期稳定的纯血族。”

塞缪尔低着头,进一步解释道

发情???

“不不不等一下……”,怀姒言语混乱,本就没习惯的语言到此刻更是磕磕绊绊,“挑选什幺?”

“神侍。”

“神侍为什幺会有发情期?”

塞缪尔擡眸,落在她惊疑不定的面容上的目光闪了闪,像是很不理解她的问题似的

“发情期,每个兽人都有的。殿下。”

他顿了顿,语调更加缓慢:“这些常识,克莱门特冕下应该都讲过了。”

怀姒咬紧了嘴唇……能说她上课一直在睡觉吗?

但她也只能在这时装作自己像是什幺都懂了、上课很认真听讲的样子,状若镇定地点了点头:“我只是考考你。”

塞缪尔歪了歪脑袋:“是吗?”

“不准反问我!”

怀姒静默了片刻,又抿了抿嘴唇,迟疑半晌,还是嗫嚅着,从红润润的唇缝挤出细声细气的一句:“这个神侍……是都需要做、做你今天早上做的事吗?”

“殿下如果是指叫您起床的话,不是。”

“不是这个!”,怀姒脸烧得滚烫,又嘟嘟囔囔了几句,才破罐子破摔,“是指你早上用手指……!”

塞缪尔微微歪头,浅金色的额发随着动作滑落几缕,那双总是看不清情绪的眸子此刻清晰地映出她羞窘的模样,弧度轻微地弯起

“不是。”,他回答得干脆,声音依旧轻柔,“那只是身为您贴身神侍的职责之一。”

怀姒的脸更烫了,几乎能感觉到热气从脖颈一路蔓延到耳尖。她眼前不受控制地闪过今早的画面——在丰沛水液间缓慢抽插的手指,曲起的指节在软乎乎的肉道中支起让她惊叫的弧度,那被黏糊的体液浸润的、紧密包裹着清隽指节的手套……温凉的触感,撑开过最敏感脆弱的褶皱,激起一阵阵让她脚趾蜷缩的战栗。

“其他神侍……”,塞缪尔的声音将她从羞耻的回忆中拽回,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露出安抚般的微笑,“若您需要,他们也会为您提供同样的服务。”

怀姒猛地擡头,撞进他平静的视线里

“同样的服务?”,她无意识地重复

“是的,殿下。”,塞缪尔微微颔首,“确保您的身体处于最佳状态,是神侍的基本职责。尤其是在祭典期间。”

他这种冠冕堂皇的语句、以及恭敬的姿态,几乎让怀姒觉得他今早在失神中泄露的那一丝丝的嘲讽和轻慢,只是她的幻觉。

塞缪尔又微微低下头,面上是那种思考的神情:“除了插入,都是可以的。”

谁问你这个了?

神侍说话的内容让怀姒浑身发烫。她的唇瓣上下翕合着,却只发出一声轻轻的、像是在颤抖的喘息,没有任何成型的语调,只能眼睁睁看着塞缪尔伸手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鎏金大门。

门内灯火通明,隐约可见整齐排列的身影。塞缪尔侧身让开通道,微微俯下身

“殿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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