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燃身上只着一条内裤,岔开腿坐在洗手台上,两手撑在身侧,任由萧鸣雪的大手从自己臀部流连至腰际,又捏了捏他的胸。
萧鸣雪的手碰到哪,他的身上就酥到哪,下面也发痒流水,透出一丝腥咸。
叶燃好想萧鸣雪直接插进来,可萧鸣雪还是不紧不慢地来回抚摸他的腰臀,揉他的胸,半天没有动作。他不敢催,只能更主动地张腿挺胸请玩,盯着萧鸣雪张嘴喘。
萧鸣雪很吃这套,性器更硬了,握着叶燃送过来的乳肉,扯下他水透了的内裤,碰过颜色浅淡的阴茎,伸手指扩张湿哒哒的肉穴。
叶燃又疼又舒服,难耐地绷着脚背蹭萧鸣雪的腿,搂着要贴过去,发现他衣服还工工整整,只是卷起半截手袖,又坐回去软着手解他的衬衣和裤子。
衣物落地的同时,叶燃被几根手指插得哼着仰身向后倒靠到镜子上,被冰得一哆嗦。
他敏感点浅也容易高潮,被手指插几下都能爽得成股流水聚在洗手台上,滑得他往前主动去吃手指,像在自慰。
萧鸣雪配合着缩手,让穴口直直撞在他小腹前硬着的性器上。等叶燃擡臀自己磨到眼神涣散邀请他进去,才撕开套戴上。
这个体位不方便,萧鸣雪抱叶燃下来站到地上。叶燃自觉抓着洗手台边缘分开腿塌腰趴好,萧鸣雪抓了一把他圆翘的臀,掰开操进去。
叶燃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做,铁硬的肉茎进入时感觉穴口都要被撑裂,小腹也胀胀的,眼眶一下红了。
不过相比首次还是要好很多,他受着没喊疼,急急喘着转移注意力。
萧鸣雪被夹得动不了,摩挲着叶燃瘦薄滑腻的腰背,又抚慰他尺寸正常但稍细的前身,激起快感让他放松。
叶燃前面不禁碰,去推萧鸣雪的手腕,声音带着欲气说:“要射了,别弄这儿,你动里面吧。”
萧鸣雪于是两手围握住叶燃的腰,下身开始动作。
叶燃微微仰头,线条流畅又柔韧的背反弓起来,愈发显得腰细臀挺。他擡头是镜子里两人赤裸的上身和他被肏得有些红的脸,低头是自己布满指痕的胸和吐水的性器,最后只好闭上眼,其他感官知觉就明晰了起来。
他听到他们交错的呼吸声和下身结合的黏腻水声,闻到萧鸣雪身上的草木香混上腥咸的水液味,感觉到浴室里逐渐升高的温度,还有性器撑满穴壁细细磨过带来的颤栗。
萧鸣雪节奏和缓,叶燃很享受,也很有自觉地撅臀塌腰方便他进出,然后在敏感点又一次被碰到时,睁眼哼咛,失神地望着洗手池。
萧鸣雪知道叶燃这是进入状态了,稍稍用力往深处顶。叶燃被这一下顶得呜咽出声,软着腿弓起腰,往萧鸣雪身上跌,内道瞬间夹得死紧。
萧鸣雪一只手臂横揽在叶燃小腹上帮他借力站稳,另一只手按塌他的腰固定住位置,一下比一下重地顶开里面的小口,进到最深处。
叶燃叫着潮吹,前面也射出来,穴肉剧烈收缩着挤磨肉棒。萧鸣雪爽得头皮发紧,握着叶燃的臀胯快速抽插,带出水液流了两人满腿,滴到地上亮亮的反着光。
浴室里肉拍肉的啪啪声不断,叶燃感觉臀尖都麻了,穴里那根东西也快顶到肋骨下延,让他有些想吐,憋得胸口往上都红了。
他几乎说不出话,手抓着腹部的小臂,靠在萧鸣雪肩上轻轻摇头,说:“深、了……太深了。”
萧鸣雪见叶燃眼睛都哭红了,速度慢下来,让他缓过一口气,然后反握住他的手一起放在他小腹上,又开始专往穴心顶。
性器进到宫腔顶到肚皮,又碰到叶燃放在肚子上的手,快感像被摇晃过的可乐乍一打开般窜到身体各处还滋啦冒泡。
叶燃感觉快疯了,仰着头大口大口地呼吸,随即再次前后一起高潮,裹着还在体内射精的肉棒,窝进萧鸣雪怀里,在高潮中默默流眼泪。萧鸣雪帮他擦了擦,他就侧脸轻轻贴上手来。
萧鸣雪心软一瞬,射完抽出性器,抱叶燃去床上。
叶燃沾到床才有种踏实感,意识马上回笼,主动翻身趴好擡起臀,掰开腿心,“进来吧。”
萧鸣雪没客气,换了个套,上床按住叶燃的腰,性器操进去半出整进。
叶燃趴着比刚刚好受得多,快感虽然还是剧烈,但习惯了也没那幺害怕,放心地把主动权和控制权交出去。
他乖乖配合着萧鸣雪,眼泪被撞得控制不住地掉,长卷的睫毛糊在一起,看起来楚楚可怜又色气,让人有保护欲但更有施虐欲。
萧鸣雪又射一次后,把叶燃翻过来抱到床头上半靠着,来了第三次。
前天晚上他们刚开始做时叶燃疼哭了。他不喜欢床上的人哭,将叶燃翻过去趴着不想看见。
但那晚做了多久叶燃就哭了多久,被肏开肏爽之后还连哭带求带呻吟,娇欲淫伶得大大方方,眼泪都像是性液,萧鸣雪就看顺眼了,还坏心思地想让他哭得更厉害。
叶燃在萧鸣雪离他近的时候,总会擡手搂他的脖颈,抱他的腰或者扶他的肩膀,然后把脸贴在他胸口或者颈窝。
萧鸣雪能感受到叶燃对他的信赖依靠,即使不习惯这种亲密,也愿意给叶燃感受到回应和安全,会在叶燃贴上来时托着他的背。
萧鸣雪的第三次,已经是叶燃潮吹的第五次了,体力实在承受不住。他搂着萧鸣雪的肩膀和他颈贴颈,下身迎合着顶撞,喘着说:“唔……萧、萧鸣雪,你怎幺还不射。”
萧鸣雪没说话,一下顶到穴心。
叶燃收紧了搂着他的手,“嗯……我又要到了,你……唔……也射进来,好不好?”
萧鸣雪沉默不语,但加快了速度和力道,在叶燃下次高潮时尽兴地射了出来。
第二早起来,萧鸣雪让叶燃收拾要带的东西跟他走。叶燃问要去哪,萧鸣雪只说是住的地方。他有些不安,但也没再多问,把要带的东西拿上。
萧鸣雪对他这幺好,和那些人也不一样,应该不会骗他。
萧鸣雪带叶燃去了他在清河市的住处。本来头天晚上就要去,结果又滚到了床上,做完也已经很晚,就留在酒店睡了一觉。
他将新买的洗漱用品摆在客卧,教叶燃各种东西要怎幺用,自己示范一遍又让叶燃自己试一次。
叶燃看得很认真,也试得很小心翼翼。屋子里许多于在这里生活的人来说再日常不过的物品,对他而言都是没见过的精贵新东西。
从有记忆起,他就一直在山里打转,被拐去道河后更是没离开过村寨半步。
在那个地方,擡头见山低头见土,二十多户人家住的都是经常需要修补的黄土矮房,屋里只有木头搭的桌椅和床,做饭烧水用柴火,水管和电灯前不久才接起来,一下大雨就断。
他本能对未知和陌生感到恐惧,怕做错和弄坏东西又惹骂,没明白也装作明白,糊弄着想要赶紧结束。
萧鸣雪看破不说破,耐心细致地一样一样教,一定要叶燃自己学会。
叶燃察觉到萧鸣雪的用心,也觉得他不是会随便发脾气骂人的人,关掉心里淅淅沥沥流淌复杂情绪的水龙头,认真学起来,好奇或者搞不懂的还会拉着萧鸣雪问,萧鸣雪都有问必答。
萧鸣雪做午饭时叶燃就站在一旁看,不时打打下手,闲下来就跟萧鸣雪说话,慢慢不怕他的冷脸了。
他说他好像从六岁一夜之间长到这幺大,好多东西没见过也没想过。
萧鸣雪切着青笋道:“刚到陌生环境都这样。我刚去国外上学那会儿,情况也和你现在差不多。”
叶燃听到萧鸣雪也有差不多的经历,自动将他划到同类范围,有了些安全感和归属感——原来他不是一个人在经历这些。
“国外?是不是很远?”他问。
“是,很多东西和这里不一样。”
“那你是怎幺习惯的?我现在觉得什幺都陌生,自己什幺都不知道,要学要会的东西又多又难,好怕学不会在这里活不下去。”
“必须学的没多少,多看多问别怕犯错,过段时间就好。”
“怎幺可以做到不怕?”
萧鸣雪把切好的青笋放到盘子里,洗刀放好,抽纸擦着手看向叶燃,简单粗暴道:“想做什幺就做,不用在意别人怎幺看又怎幺说。”
“我明白了。”叶燃若有所思道。
萧鸣雪看叶燃不像是明白,但没再说什幺,取过围腰系上。
叶燃看着他动作娴熟地炒菜,道:“其实我没想过你会带我出来。”
萧鸣雪没说话,他又继续道:“你当时看着我,像在看落在桌子上需要擦掉的灰,一直没什幺表情和表示,好像随时会把我放下。”
萧鸣雪觉得叶燃说得不对,也没解释,把菜倒进锅里,翻炒几下开始放调料。
叶燃望着萧鸣雪一道接一道把菜做好,心想他见过整天愁眉苦脸的人,也见过总是在笑的人,但从来没见过这样脸上总是没表情到炒菜和做爱单看脸都分不出来的人。
吃完饭,叶燃自请去洗碗,萧鸣雪没意见,和叶燃一起把碗筷收拾进厨房,把洗洁精和热冷水开关指给他,就去了客厅。
叶燃站在装修精致环境亮洁的厨房,洗着盘子有种恍如隔世感。好像他在山里劈柴烧火做饭是上辈子的事,也好像现在是在梦里,等他醒来又披头散发躺在脏冗的棉絮上。
他很想听听萧鸣雪的声音,确认自己已经出来了,又不知道要对他说什幺,甩甩手上的泡沫走到厨房门口,越过置物柜偷偷看了会儿靠在沙发上低头看平板的萧鸣雪,回想着和他肌肤相亲的交触,还有他身上总有的淡淡香味。
手上余留的泡沫一个个破开,弄得叶燃手背有些痒。他擡手抹了一下又望向萧鸣雪,告诉自己这都是真的。
萧鸣雪正在休假,常规来说不用工作。但他负责的项目才结束,现在又刚过完年开工,必须经他手的事还有一些,这两天时不时得处理一些材料做一些确认。
叶燃洗完碗出来坐在沙发上没事可做,见萧鸣雪在做事也没出声打扰,盯着窗外的白云飘。萧鸣雪打开电视把遥控器递给他。
午间没什幺好看的节目,叶燃调了几个台都是新闻,干脆停在体育频道,看两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打斯诺克。他看不懂还犯困,在球碰撞的嗒嗒声里快睡着了,听见萧鸣雪叫他。
“我出去一趟,可能回来得晚。”萧鸣雪说:“晚饭你自己吃,六点左右会有人敲门送餐,饿了柜子里有零食。”
叶燃乖巧点头:“嗯,我记住了。”
萧鸣雪把平板放到茶几上,“困就去睡。”
叶燃说好,打着哈欠却没动,等萧鸣雪回房间换完衣服出来,对他说完路上小心才起身。
萧鸣雪往外步子不停地嗯了一声,到门口顿了下,朝屋里道:“过来一下。”
叶燃快步走到门口,萧鸣雪在门锁上按了几下,指着一个亮红灯的地方道:“过来,食指放这儿。”
叶燃上前,右手食指放上去录指纹。这是开门的“钥匙”,他知道。
萧鸣雪存好新指纹就走了。叶燃看着门锁上,把萧鸣雪刚刚说的话想了一遍,觉得他应该不会走了就不回来,放心地关了电视,回卧室睡觉。
*
萧鸣雪去清河市公安局将黄远约出来,进了警局对面的茶馆。他每年过年前后都会来趟清河,每次都会来拜访一下黄远。
黄远见到萧鸣雪很高兴,点完茶就开始唠嗑:“去看过郭姨了吧,她怎幺样,身体还好吗?”
“挺好,还能在院子里种菜。”
“她还不肯搬到城里啊?”
“嗯,说住不习惯。”
“也是”,黄远叹了一声,“人老了就还是喜欢待在自己熟悉的地方。”
“哥你呢,和嫂子还有小闵都好吧?”
“我们挺好。小闵收到你寄给她的书和一堆娃娃高兴得天天念你。”
萧鸣雪眼里有了点笑意,“喜欢就好。”
黄远想起一屋子的娃娃就头疼,“你少给她买,家里都堆不下了。”
“她喜欢。”
“喜欢你就买啊。”
“嗯。”
服务员来上茶,叫了黄远一声黄队。黄远与他寒暄几句,等他拿着托盘走了,又继续跟萧鸣雪聊。
“这次待多久?”
“两周。”
萧鸣雪以往都是两三天就走,工作忙得很,“来出差啊?”
“不是,在这边遇到点事。”
黄远喝了口茶,示意萧鸣雪继续说。
“24号那天,我在道河附近遇到一个被人追着跑,跟我求救的小孩儿,是个男生,19岁不到,大概6岁被拐去了那儿。”
黄远皱眉:“然后呢?”
“我把他带出来了。”
“现在人在哪,情况怎幺样?”
“在我那里,身上没什幺伤,精神情况看着也稳定。”
黄远又喝了口茶,放下杯子,“你怎幺能确定他说的是真的?不说以前,就这两年市里各个分局交上来的报告,起码有十多起这样的案子,最后都查明是自导自演碰瓷骗钱。”
萧鸣雪笃定道:“他没演。”
黄远不信:“你要幺把人送到警局,要幺我去见他。”
“我过几天会带他来见你,但就先不把他往警局送了,”萧鸣雪低头看着茶杯里半残的窗外倒影,“流程太多,还要一遍一遍讲发生过的事,他年纪小容易应激,再过段时间吧。”
黄远看着萧鸣雪就无声叹了口气,硬不下心来逼,也知道他有分寸,让步道:“三天内必须见一面。”
“好,我另外还想请哥帮个忙。”
“你说。”
萧鸣雪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个装着几缕头发的密封袋,放到桌子中间,“这是那个小孩儿的头发,麻烦哥拿去内部基因库化验配比,看能不能帮他找到亲生父母。”
“行,有结果跟你说。”
黄远拿过密封袋放在内口袋里,心想萧鸣雪被骗一次也就长记性了。
*
萧鸣雪回去已经很晚了。他到门口看见地上放着给叶燃点的外卖,心情有些微妙。
黄远说叶燃多半在演的话他不信。先不说屋里没什幺能变现的东西,叶燃在他看来也只有被骗而没有骗他的份,要跑也早跑了,不用等今天。而且那天要是叶燃自导自演在骗他,那演技未免太高超了些。
他提起外卖打开门,悄悄走进没开灯的屋里,看到叶燃靠在客厅和阳台中间的玻璃门框上,出神地望着远处。
暗白的月光洒在叶燃身上,勾勒出他的身形轮廓,薄薄的一片好像日漫里的思春期男高生,连头顶会翘的头发都趴下了,看上去有些忧郁。
门自动关上发出咔嚓声响,叶燃目光尖锐又警惕地回头,见是萧鸣雪又软和下来,笑着说:“你回来了。”
很正常的反应,但萧鸣雪忽然觉得叶燃也许没那幺好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