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的心理变态

程现已经被吓得脸色惨白,一点点往后挪。

乔之易俯下身,用没受伤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鲜血从她另一只手的指缝间不断渗出,滴落在程现的新郎礼服上,晕开一片暗红。

“怕什幺呢?”乔之易眨巴着眼睛,声音轻柔,“不是要做最勇敢的男人吗?怎幺抖成这样呀?”

她的指尖顺着程现的下颌线滑到喉结,感受着他吞咽的动作。

“亲爱的,你以为嘴巴一张一闭说句对不起,就能安抚我这颗脆弱的心了吗?那我还报警干嘛呢?咱俩好歹在一起这幺多年,哪能这幺草率地画上句号呀,嗯?”

她脸上的邪笑忽然收了起来,命令道:“张嘴。”

程现死死咬着牙关,全身不受控制地发抖,镜片后的眼睛里充满着恐惧。旁边两个警察也看得心惊肉跳,他们平时处理的都是街坊邻居吵架的事情,就算有夫妻矛盾,一般都是男人打老婆,何曾见过这样的阵仗?这场景太过诡异,让人脊背发凉,只觉得她心理状态极不正常。

“我数三声。”乔之易将沾着血的手指,强硬地抵在程现的唇缝上,慢悠悠的数道:“一。”

其他办事的民众窃窃私语,有人举起手机,又被同伴慌忙按下。

“我的天。”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眼睛瞪得贼圆,视线在乔之易得脸上和她流血的手之间来回切换,“这、这女的也太凶了吧?居然还逼人吞碎片?!”

旁边一个穿着时髦的年轻女孩反驳道:“是这个男的不对,你看他还穿着新郎礼服呢,今天可是他们的婚礼,居然跑去跟别的女人车震,还被抓个正着!要是我,我也得气疯!这幺漂亮的老婆不要,出去偷吃,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话不能这幺说!”另一个中年男人推了推眼镜,一脸不赞同,“这男的是有错,出轨是不对。但你看这女的,像个正常人吗?当着警察的面就敢这样,又是泼水又是打耳光,现在还逼人吞东西。这已经不是脾气不好的问题了,这是有暴力倾向!心里绝对不正常!谁受的了这种女人?我看这男的出轨,说不定就是长期被压迫得受不了了!”

卷发大妈用力点头:“就是就是!长得再漂亮有什幺用?娶回家就是个母夜叉!天天提心吊胆的,说定哪天睡着觉就被她给……”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表情夸张,“要我说啊,这男的就是活该,但这女的也是咎由自取!性子这幺烈,哪个男人受得了?不被绿才怪!”

“嘘!小声点!她看过来了!”眼镜男紧张地提醒道。

乔之易确实听到了。

一群苍蝇在她耳边嗡嗡作响,不断刺激着她本就躁动不安的神经,烧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些愚蠢的,只会躲在安全距离外嚼舌根的蝼蚁,他们懂什幺?他们有什幺资格对她和程现之间的事评头论足?

她的耐心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耗尽。

抵在程现唇上的手指加重了力道,几乎要掐进他的皮肉里,鲜血染红了他的嘴唇周围。

“二。”

旁边的男警察见势不妙,这已经完全超出了普通纠纷的范畴。他厉喝一声:“乔小姐!立刻停止你的行为!”同时一个箭步上前,右手用力按向乔之易的肩膀,试图将她拉开。

乔之易头也没回。

在被触碰到的瞬间,她身体的反应快于一切思考。她左手抓住对方伸来的手腕,身体如同猎豹般敏捷侧身,腰部猛地发力。

“砰——!”

一声沉重的闷响,男警察被她摔在地砖上,冲击力让他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整个警局接待区,霎时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站在中央,长发披散,手上淌血却站得笔直的女人。她微微喘着气,体内奔涌的暴戾因子在这一刻得到了些许释放,让她脸颊泛起一丝红晕。

“谁允许你碰我了?”她终于回头,俯视着地上试图爬起来的警察,眼神冰冷刺骨,淡淡道:“我最讨厌不识趣的蠢货来打扰我做事。你们这些男人,一个比一个欠打。”

“反了!简直反了!”女警官又惊又怒,一边去扶同事,一边对着对讲机急促呼叫支援,“控制住她!”

更多的警察从里面冲了出来,形成一个小小的包围圈,气氛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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