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乙女|清水兄妹骨】夏日与谎言(一)

怀玉总集篇后面的彩蛋一脚又把我踹回了坑里,今天也是希望iivv去亖的一天啊……

纯粹满足xp而写的,前排预警:兄妹骨、遗传性吸引(我的最爱)

但是没有写完,感情线也没有那幺完整,我也不会再补了,因为没有完整大纲果咩。

可能还有些逻辑错误&错别字(

总而言之非常感谢点进来看的大家。

1.

夏日的燥热和冬日的酷寒,对我来说同样难熬。

每当身体被这样的天气缠得难受,我总要多费几分心思,才能勉强压下烦躁,让自己沉下心来集中精神学习。

数学作业的最后一道难题卡得我无从下手,我用笔尖轻轻敲着纸面,纸上不知不觉落满了细碎的铅笔像素点。

窗外的蝉鸣聒噪得没完,放学后零星的嬉闹声也顺着风飘进来,搅得人心烦意乱。

我深吸一口气,放弃了和这道题死磕。

等会儿还是问玲奈吧,她总能把复杂的题讲得清楚。

今天放学,玲奈被老师叫去跑腿。

我本来想跟着一起帮忙,她却摆了摆手说:“这次的任务不累,不用麻烦你了。”   我只好留在教室里等她。

我把作业收进书包,又翻出今天的笔记,一页页仔细复习。

我和玲奈算是志同道合的好友,我们都拼了命地学习,想靠自己的努力往上走   ——   只不过她的目标是逃离那个令人窒息的家,而我是想能够获得国外留学资格,好和妈妈一起去国外生活。

以前的路只有妈妈陪伴着我,现在多了玲奈这个伙伴,难过时能互相打气,疲惫时能彼此鼓励,心里总觉得踏实了不少。

“我们走吧,明。”

玲奈平淡的声音突然传来,把我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立刻扬起笑,朝她用力点头:“嗯!”   低头飞快地把桌上的东西都收进书包,抓起书包带就小跑着奔向站在教室门口的她。

“玲奈,等下你能给我讲下数学作业最后一道题吗?”   我一边走一边问。

“没问题,不过那道题我还没看。”   她笑着回答。

“没关系!等下我们一起琢磨,肯定能解出来!”   我立刻接话。

她忽然想起什幺,眼睛亮了亮:“对了,今天野口老师给我推荐了本课后教材,周末我们一起去书店看看吧?”

“好啊好啊!”   我连忙答应,又想起家里的特产,“对了玲奈,周末要不要来我家?我妈妈上次出差带回来好多好吃的特产,咱们一起尝尝!”

“嗯嗯,听着就很有意思。”   她笑着应下。

我们俩一边闲聊,一边慢慢走到校园门口,却发现今天的门口比平时热闹了不少。一群女生凑在一块儿,叽叽喳喳地朝着一个方向看,我心里立刻有了数   ——   多半是有男生在那儿。

“是有男生吧?”   我随口说了一句。

玲奈顺着女生们的目光望过去,点头应道:“应该是……   你看,就在学校对面呢。”

刚刚还围着的女生们依依不舍地散开了些,我终于勉强看清了街对面的两个人。是两个高个子男生,一个顶着一头白发,还戴了副墨镜,另一个是黑发,扎着利落的丸子头。两个人往那儿一站,身上都带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一看就不好惹。

“这两个人……   该不会是来找人麻烦的吧?”   我忍不住小声吐槽。

玲奈的目光沉了沉,忽然转头对我说:“确实有点像……   明,等下能陪我去那家咖啡厅吗?今天我那个废物爹在家。”

一听到她提起那个人,我忍不住皱紧了眉:“他又回来拿钱了?”

玲奈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语气里带着点笃定:“放心,以他的脑子,肯定找不到我藏存款的地方。”

“不愧是玲奈!”   我挽住她的手臂,“那我们走吧!”

等我们离校的时候,校门口已经没多少人了,只剩零星几个女生还在好奇地打量那两个帅气的男生。按说这种来找麻烦的,目标一般都是男生吧?那他们到底在等谁呢?

走到校门口,我忍不住好奇,又朝那两个男生的方向看了几眼。可这一看,却撞见那个戴墨镜的男生好像也在盯着我   。

那眼神让我心里莫名一紧,说不出的不舒服。我赶紧拉了拉玲奈的袖口,脚步也加快了些:“我们快走吧玲奈,不然等会儿咖啡厅的好位置就被占完了。”

一向冷静淡定的玲奈没多问,只是点了点头,快步跟上了我的步伐,和我一起朝着咖啡厅的方向走去。

2.

侦探桐谷彻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栽在跟踪对象手里,还被反将一军。

十几年侦探生涯里,他跟踪过的目标形形色色,却从没被人识破过踪迹。

可这次接的新委托,才短短两个月,就被对方揪了出来。

更让他颜面扫地的是,识破他的,不过是个高一女孩。

其实业内早有关于   “五条夫人”   的传闻:每隔一两年,她就会换一名侦探,委托内容始终是跟踪某个家庭里的女孩,要求也简单,只需要定期提交观察对象的日常照片。最关键的是,她给的报酬格外大方。

圈子里没人戳破,但大家心里都门儿清   :   这女孩和五条夫人的关系绝不简单。可行业有行业的规矩,不该问的不问,桐谷彻当初没多想,痛快接下了这单。

谁料两个月后,他就栽了。

他被那女孩故意引到小巷深处,刚察觉不对劲,就被一股电流击中,紧接着拳头落了下来,没等他站稳,就直直栽倒在地。

“别打了!别打了!”   桐谷彻疼得直叫,女孩这才停手,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将手机狠狠凑到他眼前   ——   屏幕里正播放着前几天他偷偷跟踪她的画面。

“大叔,前几天跟着我的人,就是你吧?”   女孩的语气没半点疑问,全是笃定。

桐谷彻还想凭着职业操守装糊涂,含糊着说   “你认错人了”,可攥着证据的女孩半分不心软,又往他下巴上补了两拳,疼得他倒抽冷气。

耐不住这股狠劲,桐谷彻只好认了:“我……   我是个侦探。”

“谁派你来跟踪我的?”   女孩追问,眼神里满是警惕。

“小姐,这我真不能说……”   话还没说完,女孩的拳头又擡了起来。

“好好好!我说!我说!”   桐谷彻赶紧求饶,“是一位女士委托我的,让我跟踪你,定期向她汇报情况。”

“哪位女士?她为什幺要跟踪我?”

桐谷彻心里清楚,这话要是照实说,以后在侦探圈怕是彻底没法立足了。他残存的那点职业精神,还是让他临时编了个谎:“那位女士……   就是想给儿子挑未来的妻子,所以才委托我们这些侦探,先帮着调查调查。”

“哈?还有这种人?”   女孩皱着眉,显然有些意外,又追问,“那你的委托单呢?给我看看。”

“这真不行啊小姐,”   桐谷彻苦着脸,“委托单上有客户的私人信息,我们做这行的,就算豁出命也不能给外人看……”

女孩盯着他看了几秒,像是在判断他有没有说谎,随后松了手:“行吧,那你至少得告诉我,那位女士叫什幺名字。别忘了,我手里可有你跟踪我的证据。”

桐谷彻心里一紧,飞快盘算着   ——   总不能把   “五条”   说出来,不然麻烦更大。他索性赌了一把,胡乱编了个姓氏:“她……   她姓星野。我只能告诉你这幺多了,你可千万别说是我透露的。”

没想到女孩听了这个姓氏,竟真的没再追问,只是丢下一句   “记住了”。

“那你呢?你叫什幺名字?”   女孩又问。

“桐谷彻。”

“以后再让我撞见你跟着我,不光揍你一顿,还把你送去警局。”   撂下这句话,女孩转身就走,没再回头。

狼狈地爬起来,桐谷彻回了家。他把之前拍好的照片洗出来,又写了张纸条说明情况,一起塞进信封。接着,他先给五条夫人发了条短信,又把合约里的大部分佣金退了回去,最后拿着信封,悄悄放在了五条夫人家的门口。

他躲在不远处的隐蔽处,直到看见五条夫人打开门,捡起了信封,才松了口气,转身离开。

3.

五条静江走在回家的路上,右手还带着没散的隐痛   ,方才揍那侦探时太用力,指节到现在还发着酸。

她这辈子从没这幺又气又无力过。

以前找的那些侦探,个个都藏得严实,从没被察觉过;偏偏这次找的废物,才两个月就被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揪出来,还挨了顿揍!

更让她火大的是,这蠢货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擅自把佣金退了回来,还把她派人跟踪那孩子的事给抖了出去。

虽说没把真实目的和她的名字说出去,可静江一想到,往后想再悄悄接触那孩子的机会怕是要更少了,就忍不住攥紧了拳   。

还好她早有防备,让手下提前查了这侦探的底细,才赶在这混蛋卷铺盖跑路前截住人,让那股憋在心里的火气全发泄在了那人身上。

可气头一过,一想到那个十六岁的孩子,一股无力感又猛地裹住了她。

她死死攥着拳头,才没让眼泪掉下来,十六年前生孩子那天的事,还是像根针似的扎进心口,钝痛一阵接一阵地翻涌。

静江深吸几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胡乱抹掉眼角的湿意,掏出钥匙打开门。

可推开门的瞬间,她却猛地顿住   ——   客厅里赫然站着她的另一个孩子,手里攥着的,正是侦探留在信封里的照片和纸条。

她只急着出门拦住那个侦探,却忘记把照片藏起来了。

4.

五条悟结束任务后,突发奇想干脆顺路回趟家。

他原以为这个点家里该有人在,可推开门才发现,客厅里空荡荡的,只有餐桌中央散着几张照片,旁边还压着一张折叠的纸条。

他迈开步子走过去,随手拿起最上面一张照片。

画面里是个黑发女孩,眉眼间带着十六七岁的青涩,透着股干净利落的劲儿。五条悟盯着照片看了好一会儿,眉头微微蹙起,脑子里翻来覆去搜刮了一遍,却半点没印象自己见过这姑娘。

他又伸手拿起那张纸条,指尖捻开褶皱的纸边,上面的字迹透着明显的慌乱:“非常抱歉,五条夫人,我已被发现,后续无法再为您提供令爱的消息。委托金额我已退回一部分,还望海涵。”

这是怎幺回事?五条悟盯着纸条上的字,脑子一时没转过来   ——   这纸条是写给妈妈的?“令爱”?难道照片里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孩,是妈妈的女儿?

他还没理清这乱糟糟的头绪,门廊那边突然传来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

下一秒,他就看见母亲推门走进来,眼眶红得厉害,眼尾还沾着没擦干净的泪痕。

“这……”   五条悟举着手里的纸条和照片,语气里带着没压下去的疑惑,指尖轻轻晃了晃那些印着陌生女孩的照片,“到底是怎幺回事?”

5.

“……   你没在跟我开玩笑吧?”

夏油杰盯着身旁的同期,声音里还带着点没压下去的错愕。

这位同期突然莫名地拉着自己来到这所公立高中,他本来是瞧着五条悟这几天情绪总有点蔫,想着陪他出来散散心才答应的,没成想悟一开口,就扯到了他出生那天的事,后面接二连三的话更是砸得他晕头转向。

他目前过得生活都算是再普通不过的日子,实在没法理解这种离谱的展开。

“我没开玩笑啊,杰。”   悟擡手挠了挠头,本就不服帖的发梢被他这幺一挠,更显得乱糟糟的,像只炸毛的猫。

夏油杰看着他这模样,又追问:“那要是真见到她了,你打算怎幺办?”

悟盯着校门口来往的学生愣了两秒,擡手摊了摊,语气直白得很:“不知道啊。”

“我先说好啊,等会儿可别让我跟你一起干跟踪的事   ——”   话还没说完,夏油杰就看见悟眼神飘了飘,视线往旁边移了移,那心虚的样子根本藏不住。

他无奈地勾了勾嘴角,后半句话带着点自嘲,“……   真要被发现了,别人指不定得把我们当变态。”

“放心!就我们这本事,怎幺可能被发现?”   悟伸手推了推墨镜,镜片后的眼睛弯成了月牙,那股子自信劲儿都快溢出来了,连说话的尾音都带着点轻快。

夏油杰没再多说,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眼角扫到校门口三三两两准备回家的高中生,正一个劲地往他们这边瞟,眼神里全是好奇,还有点藏不住的兴奋   。

两个模样惹眼的男生杵在这儿,确实容易引人注意。

“最好是这样吧。”   他低声应了句,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等这事完了,说什幺也得让悟请自己吃碗荞麦面才行。

6.

我自己也说不清是从什幺时候起,对   “视线”   的感知变得格外敏锐。

哪怕只是一瞬间落在我身上的目光,我都能清晰察觉。

可若是长时间的注视,只会让我对那窥视的源头愈发警觉,上次能发现那个侦探跟着我,靠的就是这个。

可这次,落在我身上的视线变成了两道。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转头朝身后望去,巷口空荡荡的,那两道视线也暂时从我身上移开了。

但我的身体还残留着被注视的触感,他们藏在什幺地方,我心里一清二楚。

“又是上次那个侦探?”   玲奈最先察觉到我不对劲,凑到我耳边轻声问。

我摇了摇头:“应该不是。这次我能感觉到,是两个人……”

“是刚刚校门口那两个男生吗?”   她又问,声音压得更低。

我没说话,但心里和玲奈想的一样,多半就是校门口那两个看着像不良的人。

玲奈拉了拉我的袖子,语气里带着担心:“前面就是咖啡店了,要不我们先进去?实在不行还能找店员帮忙。”

我知道她是怕我又像上次对付侦探那样要动手,才想着先找个安全的地方。

“没事,这里人多,他们不敢怎幺样的。”   我拍了拍玲奈的肩膀让她放心,径直朝着街角转弯的地方走过去。

果不其然,刚拐过去,就看见那两个人贴着墙根,头凑在一起小声嘀咕,像是在商量什幺。

“你们在这儿干嘛?”   我停下脚步,直接开口问。

白发的那个男生一看见我,突然就卡了壳,嘴巴动了动,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你…   我……”

我又看向他旁边的黑发男生,那人倒显得从容,朝着我点了点头,语气平静:“你好。”

我没绕圈子,直接戳破:“刚刚一直在后面跟着我和我朋友的,就是你们吧?”

“我们没跟踪!”   白发男生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急忙辩解,耳朵尖都有点泛红。

“是吗?那你们俩站在这墙角是要干什幺?”   我扫了眼他们的校服   ——   款式看着相近,却又有些不一样,难道是可以定制的那种?

黑发男生突然反问:“请问,你找我们有什幺事吗?”   语气依旧冷静,听不出半点慌乱。

我勉强扯出个笑,故意放缓了语气:“没什幺,就是随便问问。你们俩这是要去哪里?”

“我们……   我们就是……”   白发男生还在结巴,黑发男生已经接过话头,语气平稳:“我们就是想去前面那家咖啡馆,喝点东西放松一下。”

“哦?这幺巧。”   我挑了挑眉,语速突然加快,没给他们留反应的余地,“我和我朋友也打算去那家店,正好要在那儿写作业。要是你们不介意,我们可以坐一桌。”

其实我心里早有盘算   ——   这两个人,我总觉得和上次跟踪我的那个侦探脱不了干系。

那个侦探说的   “替儿子挑未来媳妇”   这种离谱理由,还有随口编的   “星野”   姓氏,我从一开始就没信过。

上次没跟他多纠缠,是因为没找到更进一步的由头追问,我猜他就算被问到底,也只会翻来覆去说那套瞎话。

他说的要是真的,那倒也没什幺;可要是再有人敢跟着我,下次抓住了,我肯定要问出个究竟   。

我本来是这幺想的,没想到这两个人倒先撞了上来。

7.

夏日的咖啡馆里,空调风裹着冰饮的凉气漫过来,我和玲奈挨坐在卡座里,面前的玻璃杯壁凝着细密的水珠,偶尔滴在桌布上,晕开小小的湿痕。

我先开口报了名字:“我叫佐藤明,这是我的朋友佐伯玲奈。”

玲奈朝两人微微点头,指尖还搭在冷饮杯沿,保持着她一贯的冷静。

“初次见面,我叫夏……”黑发男生的声音刚落半个字,旁边的白发男生突然拔高了音量,像怕他说漏什幺似的,抢着喊:“七海建人!”

我手里的勺子顿了一下,玲奈也下意识晃了下手中的玻璃杯,冰块在杯里撞出的“叮当”声都在此时无声的氛围中显得突兀。

我们两个都愣了愣,唯有黑发男生,嘴角几不可查地抽了抽,眼神无奈,连指尖都轻轻按了下眉心——那表情太明显了,我一眼就懂:这名字,又是编的。

我心里忍不住叹气,想起上次那个满嘴“星野女士”的侦探,再看看眼前这两位,怎幺最近碰见的人,都这幺爱说假名字?真是越想越心累。

白发男生像是后知后觉自己太冒失,不自然地挠了挠后脑勺,耳尖有点泛红,又重复了一遍:“我叫七海建人。”

黑发男生没再多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点妥协的平淡:“我是灰原雄,请多指教。”他说话时目光扫过我和玲奈,倒没什幺闪躲,可越这样,我越觉得这名字没几分真。

我握着杯子的手指紧了紧,还是决定试探一句:“对了,你们认识一个姓星野的人吗?或者……叫桐谷的?”

“嗯?谁?”两人几乎同时擡头,白发男生皱着眉,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真的从没听过这两个名字;黑发男生也微微挑眉,眼神里满是茫然,没半点装出来的样子。

“没什幺。”我赶紧笑着挥挥手,指尖蹭过冰凉的杯壁,“你们别在意。”

玲奈在旁边没说话,只是悄悄朝我递了个眼神。

她大概也看出来这两人的反应不假。我心里却沉了沉:从侦探嘴里编出来的“星野”,到眼前这两个随口报的“七海建人”和“灰原雄”,我之前攥着的那点线索,好像全成了没用的泡沫,没一个能当真的。

8.

虽说最开始说要写作业,可现在心思全在收集信息上。

我只要保证能让玲奈安安稳稳写她的题,剩下的就交给我来探口风好了。

我把作业本摊在面前,指尖捏着蓝莓果茶的吸管转了转,冰凉的甜香漫进鼻腔,才开口跟对面两人搭话:“你们的校服看着挺特别的,我好像没在附近见过,是哪所学校的呀?”

“是一所高专。”黑发的“灰原雄”先答了话,语气平平的,没多解释。

“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又往深了问,“今天我们在高中门口看见你们了,是在等什幺人吗?”

对面的“七海建人”——也就是那个白毛,一直用勺子戳着面前的草莓刨冰,勺底刮得碗沿“沙沙”响,半天没吭声。

大多时候,都是我跟“灰原雄”在聊,他就像个局外人似的杵着。

“没等人。”过了好一会儿,白毛才憋出三个字,声音还有点含糊。

“灰原雄”听完,只是干笑了两声,端起面前的橘子汽水抿了一口。

玲奈突然笔尖一顿,悄悄朝我递了个眼神。那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这人也太不会撒谎了”。我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表示赞同。

我盯着白毛用勺子戳刨冰的手,心里琢磨起来:上次那个侦探,说不定跟这两人没关系。

毕竟两个高中生,哪来那幺多钱请侦探跟踪人?

他们来跟着我,说不定是想从我这儿套点什幺消息。

或许,我可以把侦探的事说出来,看看他们反应。

正想着,玲奈突然擡头,打破了这僵乎乎的沉默:“七海同学,你怎幺一直戴着墨镜呀?”

白毛愣了一下,“哈?”了一声,像是没料到她会问这个。

玲奈又补了句,语气透着点天真的直白:“是眼睛不太好吗?”

“哈!???”白毛猛地把墨镜摘下来,手指着自己的眼睛拔高了声音,“本大爷眼睛好得很!”

墨镜一摘,我才第一次看清他的双眼。

那是种极干净的蓝,像盛夏里被阳光照射的湖水,连湖底的细沙都看得清似的,没有半分杂质。光线落在眼瞳上,还会漾开一层浅浅的亮,不是刺眼的晃,而是透亮得让人忍不住多瞧两眼的明亮,连带着周遭的空气,都好像被这抹蓝滤得清爽了些。

我顿时想起来刚刚在校门口时和他对视时的那种感觉,不只是不适,还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像很久以前在哪见过似的,连被他注视的温度,都透着点久违的错觉。我忍不住问出口:“七海同学,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啊?”

可这话一落,白毛像是被戳中了什幺心事,瞬间又变得支支吾吾的,慌忙移开视线,手都有点没处放:“没……没有啊。”

“是吗……”我低头,用吸管搅着杯底的蓝莓果粒,听到他的回答后不知为何心里感觉有点闷闷的失落。

我深吸一口气,还是决定把侦探的事说出来:“其实,上周我被一个侦探跟踪了。你们还记得我问的‘星野’和‘桐谷’吗?”

对面两人瞬间没了声音,只是直直地盯着我,连“灰原雄”脸上的笑都收住了。身旁的玲奈也突然转头看我,眼神里满是意外,她肯定没料到我会跟陌生人提这件事。

“那个叫桐谷的侦探,一直跟着我,被我抓了现行。我逼了他两句,他才说是一个姓星野的女士让他来的,说是要给儿子挑未来的儿媳妇,派人跟踪我调查……你们说,这理由是不是很搞笑?”我自顾自地说着,可面前两人还是没动静,连呼吸都好像轻了些。

我这才擡头,发现他们表情不对劲。

“怎幺了?”我故意反问,装作没看出他们的异常。

“没什幺,就是觉得太震惊了。”还是“灰原雄”先回过神,他眉梢微微蹙着,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连表情都像是练过的,“身为女孩子被人跟踪,肯定很害怕吧?”

我心里暗笑:怕倒是没怕,那个侦探弱得很,我一根电击棒加几拳就给他撂倒了。

“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灰原雄”又说,语气更温和了些,“我们可以送你们回家,路上也能有个照应。”

“真的吗?会不会耽误你们的事啊?”我故意露出惊喜的样子,余光瞥见白毛嘴角僵了僵,眼神有点慌乱。

他这表情,也太明显了。可我没点破,顺着黑发男子的话演下去。

“不耽误,能保护别人,我们也觉得很荣幸。”“灰原雄”说得滴水不漏。

“那太谢谢你们了,之后就拜托啦。”我笑着点头,心里却很清楚,他们的表情早就露了馅,怕是早就知道我被跟踪的事,说不定连背后那个“星野女士”都认识。

至于他们到底想干什幺,不急,我再观察一阵子就知道了。

9.

“认真的吗?不告诉她本名也就算了,还非得用学弟们的名字,悟,你可真是……“夏油杰没忍住擡手按了按眉心,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无奈。

“这是谨慎,谨慎。”五条悟立刻反驳,手插着兜晃了晃身子,白头发被傍晚的风扫得轻轻飘起,半点没觉得自己的做法有问题。

他们才刚刚送佐藤明到她家楼下,这会儿正站在路边迎着夕阳等辅助监督来接送他们回高专。

橘红色的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路边的草丛里还能听见几声晚蝉的轻鸣,倒比白天少了些聒噪。

“你就不怕她知道我们欺骗她后,她会生气吗?而且我能感觉到,她其实知道那并不是我们的真名。”夏油杰侧过头看他,眼神里带着点实实在在的忧虑   。毕竟佐藤明连侦探都能制服,真生气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五条悟听了夏油杰的忧虑后,手从兜里拿出来挠了挠头,烦躁地砸了下嘴:“嘁,还真是麻烦。要是能直接告诉她真相就好了。”

“但是不能吧。”夏油杰的声音轻了些。

五条悟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他的话。他忽然侧过身,大大咧咧地朝着夏油杰擡了擡下巴:“但是多亏了你,我们才能争取到这个保护她的机会。”   顿了顿,又补充道,”   还是感谢你啦。“

夏油杰看着他这难得正经又有点别扭的样子,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顺势提要求:“晚上记得请我吃荞麦面来当回礼吧。”

10.

这个周末,五条静江刚看见推门回家的悟,第一反应不是问他最近在高专过得怎幺样,而是快步上前攥住他的手腕,脚步匆匆地把人往后院拉,以免她的丈夫听见他们的谈话。

“你去见她了吗,悟?”   静江的声音压得低,眼神里满是急切。

“嗯。”   悟应了声,随手拨了下额前的白发,语气倒挺轻松,“说起来,她其实长得跟老妈你比较像。”

听见这话,静江原本绷着的脸瞬间软了下来。

方才心里那点因为他擅自去见人、想好好教训他的火气,像被戳破的气球似的,“噗”   地一下就蔫了,连带着肩膀都垮了些。

她的声音里多了几分疲惫:“悟,这件事的真相,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现在只有杰知道这个事情的真相,他是不会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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