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雨,总是来得猝不及防。
方才还是晴空潋滟,转眼已是烟雨朦胧。画舫是回不去了,李昭阳与李静珩只得避入湖心一叶窄小的乌篷船内。雨丝敲打着篷顶,淅淅沥沥,织成一片密不透风的网,将天地间隔绝得只剩彼此。
舱内空间逼仄,他们不得不紧紧依偎。像小时候无数个雷雨夜那样,他自然而然地伸出臂膀,将她揽入怀中,寻求着熟悉的温暖与安宁。
“睡吧,昭阳。”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倦意,呼吸逐渐变得均匀绵长。
确认他睡着了,李昭阳一直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汹涌的心潮。
咚、咚、咚……
她的心跳声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如此突兀,几乎要盖过外间的雨声。她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呼吸,生怕一丝一毫的动静会惊醒身后的人。
小时候,他们确实常这样相拥而眠。可不知从何时起,这份单纯的亲情在她心里变了质,成了一场无声燃烧、兵荒马乱的暗恋。
他温热的呼吸均匀地喷洒在她敏感的颈间,像羽毛轻轻搔刮,带来一阵阵难以言喻的酥麻。那份暖意仿佛带着魔力,从皮肤渗入血脉,一路向下,在她身体深处点燃一簇陌生的火苗。
她贪恋这份温暖,又惧怕这温暖带来的失控。
鬼使神差地,她试探着,极轻、极缓地朝后挪动了一寸,让自己更深地陷进他的怀抱。
他似乎毫无所觉,只是在梦中无意识地收紧了手臂,将她圈得更牢。
这一下,她几乎是完完全全贴在了他身上。隔着夏日轻薄的衣料,她甚至能隐约感觉到他大腿根部某处异常炙热的存在。
一旦意识到这一点,如同一道惊雷在她脑中炸开。
心跳声大得几乎要震破耳膜。她紧张地吞了吞口水,一股混合着羞耻和更大胆的冲动攫住了她。她的手,不受控制地、极其缓慢地向下探去……
果然,属于自己的那方隐秘天地,早已泥泞不堪,湿透了。
她的脸颊瞬间烧灼起来。听着身后依旧平稳的呼吸,一种在禁忌边缘试探的冒险感,混杂着对自身反应的羞耻,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开始按照记忆中自我抚慰的频率,极缓地动作。细碎的水声在极致的寂静中被放大,却又转瞬融入连绵的雨声里,仿佛她这场对兄长青涩而汹涌的暗恋,永远只能藏匿于无人知晓的角落。
她的思绪飘忽起来。目光落在他环在她腰间的那双手,手指骨节分明,能执笔安天下,能挥剑定乾坤,也能驯服最烈的马。她曾无数次想象,这双宽大而略带薄茧的手掌,若是游走于她身体的其他地方,会是怎样的触感?他情动之时,又会用怎样沙哑的嗓音,念着她的名字宣泄欲望……
想象助长了快感,她不自觉地加快了频率。
灭顶的欢愉如潮水般迅猛攀升,她咬紧下唇,将破碎的呻吟封缄于喉,却仍抑制不住地轻微颤抖起来——她发现自己竟然就这般,在他无意识的拥抱里,达到了可怕而剧烈的高潮。
短暂的空白过后,是席卷而来的疲惫与巨大的空虚。她轻轻吐出一口气,准备装作一切从未发生,就这样偎着他睡去。
然而,就在这时——
那只一直安静揽在她腰间的手,力道却慢慢加重。
他的指尖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韵律,一下一下,缓慢而刻意地揉捏着她敏感的腰侧软肉。花瓣泥泞处直接抵上一个滚烫坚硬的巨物,甚至饶有恶趣味地碾了碾。
李昭阳浑身一僵,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紧接着,他温热的唇贴上了她敏感的耳廓,竟完全是仿佛从未入眠的清醒,他压抑地吸着气:
“怎幺,”他的气息灼烫,每一个字都敲打在她脆弱的神经上,“皇兄的身体就在你身后,为什幺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