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久的人想站起来

码头的海面格外静谧,海水深蓝,与金灿灿的太阳相映,配出一幅让人沉迷不舍的美丽景象。时穗看着,眼底情绪随海面泛起的层层涟漪波动,最终归于释然。

谈宿没有囚禁她的人身自由,所以阿岳并没权力限制她的离开。时穗没和任何人打招呼,清瘦的身影渐渐淹没在码头送来迎往的人群中,消失不见。

她打车,绕着这座让她再无归属感的城市乱逛,包里剩下的,是谈宿前段时间给她的现金,不用担心囊中羞涩被司机赶下去。

从日光正盛的中午,到夕阳渐渐西沉,天际橙红绚烂之时,她一直待在雕塑工作室,用自己最有安全感的方式排解情绪,做泥塑。

原本皙白的双手裹了满满一层泥,她完全无视,眼中只有她正在精雕细琢的作品,更是顾不上露在外面的腿和鞋子已经染遍污渍,浑身都是浑厚的土腥味。

阿岳傍晚来接她时,以为她疯了,站在工作室门口止步,不知道要从哪里下脚。他不说话,时穗就当没看见,继续涂抹她未完成的泥塑,侧脸线条冷着,与前几日对人低眉顺眼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

从五点等到六点,阿岳见她迟迟没有结束的意思,凛声打断:“少总让我接你回去。”

闻言,时穗淡淡哦了一声,体内像有芯片程序,迅速起身,朝他走来,显然没有洗手,把自己清理干净的意思。

阿岳深深看着她,没理。

回去路上,时穗头靠着车窗玻璃,目光幽幽飘远,纵使外面街景再热闹,霓虹再璀璨,也没能吸引她的注意。她全程心不在焉,像被抽离意识的傀儡,身上毫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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