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折腾了一整晚的雨雪也停了。
两人在乡道间躲躲闪闪,跋涉了整整一夜,早已精疲力尽。
时蕴紧紧攥着怀中的玉簪,默默跟在江迟身后,一路上再也没有与他说过一句话。
那两个庄户被割喉的场面如噩梦般在她脑海中不断回放,每当她看向江迟挺直冷峻的背影,就会想起他手起刀落时毫无波澜的神情。
江迟似乎也察觉到了时蕴的疏远,但他没有做任何解释,只管默默在前面带路,偶尔回头确认时蕴是否跟得上,从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看不出半分情绪。
天色渐亮,薄雾在山野间缭绕盘桓,远处隐约听见不少吵闹的声音,前方应是有村镇了。
\"看样子我们已经甩开了那群人,正好前面有个镇子,夫人不如去那找家客栈歇一歇。\"江迟率先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
时蕴轻点螓首,没有说话。
她此时脸色苍白如纸,乌黑的青丝散乱,身上月白色的衣裙也在逃跑路中被划破了好几处,早已没了往日的端庄雅致。
两人走进镇子,街上已有早起的商贩在摆摊叫卖。江迟寻了一间看起来不起眼的客栈,招牌上写着\"悦来客栈\"四个字,门面虽小,但胜在小巧隐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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