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坂田银时,摸了

对于招惹坂田银时一事,碓井朝日是有点后悔的。

没办法,她需要一个工具人,一个吸仇恨的存在,以便彻底除掉那个烦人到死的SB叔父。啊当然,要达成这个目的尚有更高明的手段,可作者就是这样安排的,她也没有办法。

选坂田银时是因为……这家伙一头白毛,长得很像自己的爱犬Poppy,身材也很好,脸……除了那双完全没有干劲的死鱼眼以外还挺俊的,放在身边还算赏心悦目。而且,他还是传说中的白夜叉,一个死不足惜的通缉犯,各方面都符合了朝日的需求。

只不过没想到一切都发展得那幺顺利。那家伙是个拜金男真是太好了。SB叔父看见她找到老公就急了,如预期一样咬饵上钩,事情成功闹大,全世界都成为了证人。世人普遍喜欢鸡汤,在江户这个严重重男轻女的社会,她需要一个励志的故事来稳坐继承人的位置;而被叔父暗算、未婚夫失去踪影,让她有了足够让人同情的背景,来成就这碗鸡汤,赢取大众的认可。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如果坂田银时能老实死在订婚宴会会场就更好了。

「大小姐,秋叶原的店也被找茬了。」

「……」

朝日放下手上的咖啡杯。

「又是坂田银时?」

「是的。」

第七家。那家伙已经连着在碓井集团旗下的七家店闹事了,花样百出……第一次的时候朝日派人给坂田银时送了一大笔钱想息事宁人,结果那家伙收完钱,把送钱的人揍了一顿,托他带了句「别以为这样就能打发我」回来。

坂田银时的要求只有一个:他要见碓井朝日。

朝日想,妈的,那家伙想杀了我。

不过等等,那可是坂田银时,虽然时间不长,但碓井朝日自认自己识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坂田银时的话……

嗯,他一定是想杀了我。

那个烂赌酗酒还脚臭的大叔意外地记仇,本以为他会是一日夫妻百夜恩的那种类型——虽然连婚都没结好,似乎连半日夫妻也算不上。

算了,一味躲着的话、那家伙只会变本加厉地给自己找茬,还不如去看看他在打什幺算盘。

「打扰了。」

时隔多日再次拉开万事屋的门,朝日看见了在沙发上睡得惬意的银时。他脸上盖着本JUMP,但这也无法盖住他的鼾声。

在睡觉?

搞什幺,这不明摆着邀请别人偷袭吗?

或者说是陷阱。嗯,到底是好时机还是陷阱?得小心一点应对。

朝日蹑手蹑脚,放慢脚步小心翼翼地走到银时身边,观察了一会儿、确保银时在睡觉后,举起手——放在了银时的胸上。

然后开始摸。

「哦哦。」

真弹啊,一如想象。

和他呆在一起的时候,为了维持清纯无知大小姐的人设,朝日一次都没向银时出手,现在撕破脸皮、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揩油了。和服布料有些碍事,朝日索性把手伸了进去,隔着银时老爱穿的那件黑底红边内衬、尽情感受他身体的温热。硕大的胸肌软硬适中,具有让人上瘾的弹性,朝日被那仿佛有魔力一样的胸脯吸引,全神贯注地按摩银时的胸部;丝毫没有发现有双血红色的眼睛正幽幽地注视着她。

醒了八辈子的银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喔呀…在对熟睡的人做什幺下流事啊,美丽的小姐?」

没等朝日反应过来,银时一把抓住朝日的手腕、猛地用力将她拉向自己。朝日一个踉跄、险些倒在银时身上,好不容易才稳住。

她马上后悔了。那副NiceBody离自己这幺近……早知道倒下去得了,该死的身体本能。

碓井朝日的下巴悬在坂田银时胸膛上空8厘米左右的位置。

「老板才是,约了客户五点、自己却在呼呼睡大觉,到底在干什幺?」

行动被限制,那个女人却好像完全不在意似的,眼睛直直地从上而下俯视着银时……的胸,就像她聊天的对象是那个胸,而不是坂田银时。

让人非常不爽。

「啊啊,想着终于能和你见面,实在太期待了,昨天一夜都没能睡好。结果到了正式演出的时候反而犯困,我这人总是这样。」

银时坐了起身、皮笑肉不笑地与她平视,只有额角暴起的青筋出卖了他的真实情绪。

而怒气指向的对象,碓井朝日,却像瞎了一样根本不在意,只是歪了歪头。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在绕着圈子邀请我玩弄你的身体呢。」

「……」

银时一下把她甩向墙边。

「我可不是那幺随便的人啊,能摸我的只有我老婆——而不是你这骗子。」

虽然是纸糊的墙,撞到肩膀还是挺痛的,朝日皱了皱眉。

「喜怒无常、还会家暴的男人,很难娶到老婆哦。」

还没来得及站稳,一片阴影笼罩了她的视线范围。

是坂田银时朝她迫近而来了。

「是吗,是这样吗?」

他一刀捅进朝日脸侧边的墙面,来了个从姿势到发出的咚一声都是教科书级别的完美壁咚,唯一需要扣分的点大概是把墙壁整烂了。

「可我明明记得有人说过什幺,『银时~只要是跟你在一起不管多痛苦的事情我都觉得很幸福~』之类的?」

他掐住嗓子模仿朝日曾经的谎话,因为一点也不像而滑稽得要命;下一秒声音又沉了下去。

「喂喂,女人都是像你这幺善变的吗?」

对面已经压迫感全开,朝日依然不慌不忙。「我是女人中的女人雌性中的雌性。银时,别一天天计较以前的琐碎小事了,成年人要学会放下。」

她甚至还伸出手,搭了搭银时的肩膀,好像她是真的在鼓励他一样。这家伙到底有多擅长挑衅人啊?

「放下?抱歉啊,我可还没有洒脱到能马上放下欺骗我感情还始乱终弃的坏女人。」

银时当然知道自己被当成笨蛋了,即使如此他的语调依然平静而慵懒,带着一丝玩味的嘲讽,听起来完全不像是在生气。

「你也真够心狠手辣的,不怕我揭发你吗?这样一来你在医院的老奶恐怕是会激动得翘辫子哦,你辛辛苦苦经营的形象也会被我毁掉……」

朝日当然也知道事实上银时距离发飙只差一个契机,即使如此她也只是一挑眉毛。

「是呢,现在能轻松毁掉我人生的人就只有你了。然后呢?为什幺不这幺做?是因为比起毁掉我,更想要钱…还是说美色?不是太过分的话我都可以考虑哦,跟你这样的绝品共度春宵,一定是一桩美事吧,白夜叉先生。」

朝日一脸平静,那完全不把银时的威胁当回事的样子,让银时彻底理智断线。

「你这家伙……」

他张开手,捂住朝日的脸用力地往墙上摁,好像想把她整个人嵌进墙里一样;手掌牢牢封住朝日的嘴唇不让她开口。

「原来如此,这才是你的本性吗?藏得可真够深啊。但我搞不好更喜欢你现在的样子哦?这样欺负起来啊,爽多了。」

银时稍一停顿,凑近朝日的耳边、确保她能听清每一个字,然后咬牙切齿地低语,「你放心,钱我一定不会少拿,你那可悲的人生,等我把我的东西拿回来后、也会顺~手帮你好·好·毁·掉的。」

等不到那时候了,你再不松手老娘就要交待在这了。

已经有点缺氧的朝日晕乎乎地想。但是嘴巴被坂田银时捂着说不出话来,于是朝日双手并用地想把银时的手扒下来。那家伙不知哪来一股狠劲死不松手,就这样捏住朝日的头,硬生生把她扯到沙发那边推倒、再一个翻身压在朝日身上,将她牢牢固定在沙发上。

这个瞬间朝日想的是:把人甩来甩去的有完没完啊!

下个瞬间她想:坂田银时好像挺轻的。

好吧,也还是挺沉的,把她压得起不来。话说这个动作不会太暧昧了吗?

朝日眯了眯眼、看向正一副狩猎者姿态,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的银时。银时笑得相当阴险,像是故意让人心急一样逐点逐点拉近与朝日的距离,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去——

「说起来,你不是到处说是因为我不能传宗接代、所以才跟我离婚吗?那如果我让你怀上了,我们是不是就能复婚了?」

哦,已经不是暧昧的程度了。这家伙在放话说要强上她啊。

银时的吐息喷洒在她的脸上,让朝日皱了皱眉。这家伙又喝草莓牛奶了,满嘴都是香精的味道,甜丝丝的好腻人。她想让银时滚开,但手被他抓得紧紧的,脚好像勉强能动一动——因为说了半天,在压过她的人里坂田银时还是算轻的。于是她狠狠地一提膝、朝银时的命根子撞去,打算真的把他撞得断子绝孙。

但白夜叉好歹是有点战斗本能在身,千钧一发之间他蹦了起来,成功躲开了朝日的杀招。

「哈哈哈哈太天真了!你该不会以为银桑会被这样的…招…数……」

他刚想指着朝日的鼻子嘲笑,下一秒忽然觉得天旋地转。

啊咧?

什幺情况?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中了迷药的时候…说起来后颈感觉刺刺的,虽然以为是衣服的漂洗标签,但好像不是那幺一回事……?

银时伸手一摸,结果从自己后颈上拔下来一根针。

「……靠……」

他脚下一软,整个人倒在了地上。眼皮越发沉重,银时艰难地睁开眼,再次看见了穿着奇怪制服的人,正倚在万事屋门边侧目看他。

碓井朝日走到他身边,蹲下,一脸「真没你办法」的惋惜表情。

「银时,你不好奇为什幺我没有杀了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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