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渊看着黎忍喝完最后一口粥，不知怎的，往常一言不发的他今天突然开口了。
“后悔吗？”
她不回答，只是专注地喝着碗里的粥，直到见底她才擡起头来：“你是说这满屋子的消毒水味还是这难吃的要死还额外加了料的粥？”
黎渊皱眉：“难吃？加了料？不可能，这是朵朵亲手……”
“呵。”她嗤笑了一声，不知是在笑这群人太单纯还是太喜欢自欺欺人了，“这幺说我的身体衰败得这幺迅速在你们看来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啊？哈哈，这可真够好笑的。”
她注视着对面那人的眼睛，尽量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愤怒，倒不是怕失态，只是她此刻实在没有力气去指责他们什幺了。她垂下眼眸，缓缓扯开嘴角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二哥和溪溪的死得真不值，还不够你们看清楚这一切。你说是不是？大哥？”
“事到如今，这一声大哥听起来还真是讽刺啊。”男人的眉头皱得更深，“我们之前就查过了，他们的死确实的意外……”
“查过了？真是好笑的词语~”她嘴角翘起的弧度恶劣至极，让他觉得心里堵得慌。
两人相顾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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