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弟求荣的“好姐姐” 6

傅堂揽着苏酒的肩膀,力道有些重,几乎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将她带离了那片令人窒息的露台。他的脸色算不上好看,下颌线绷得有些紧,周身散发着一种低气压。

苏酒的心还在为沈潋最后那句唇语而疯狂擂鼓,恐惧攫住了她每一根神经,以至于傅堂明显不悦的情绪都被她忽略了,只剩下本能地依靠和害怕。

一路穿过宴会厅,她像受惊的兔子,低着头,紧紧依偎在傅堂身侧,寻求着这唯一熟悉的庇护所。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直到被有些粗鲁地塞进车里,车门“砰”地一声隔绝了外界,苏酒才猛地回过神。

傅堂几乎不住在老宅,除却必要的应酬和宴会以外,他都只回自己其他的住所。

车厢内光线昏暗,傅堂没有立刻让司机开车。他侧过身,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椅背,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

那目光不再是平日的纵容或玩味,而是带着一种锐利的审视,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说说吧,”他的声音听不出太多情绪,却比责骂更让人心慌,“跟那个沈潋,怎幺回事?”

苏酒一颤,擡起头,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睛。她下意识地想用之前的借口:“我……我不太舒服,他只是……”

“苏酒。”傅堂打断她,声音不高,却带着十足的压迫感,“我看起来很好糊弄?”

他倾身靠近了几分,属于他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酒香笼罩下来,带着强烈的侵略性。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她冰凉的脸颊,动作看似暧昧,语气却冷了几分:“他看你的眼神,可不像只是认识那幺简单。你们过去有什幺?”

苏酒的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傅堂的怀疑和沈潋带来的恐惧交织在一起,让她的大脑一片混乱。她不能说出真相,绝对不能!

“没有!真的没有!”她急急地否认,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本能地选择用最拙劣的方式试图蒙混过关。她抓住傅堂的手臂,像抓住救命稻草,眼泪说来就来,簌簌落下,“他就是……可能就是以前在福利院附近见过我……我都记不清他了……傅堂,你相信我,我心里只有你……”

她仰着脸,泪眼婆娑,看起来可怜又无助,一如既往地扮演着他似乎最喜欢的那种、需要他庇护的柔弱模样。只是这次的表演,因为心底巨大的恐慌而显得更加用力,甚至有些失真。

傅堂盯着她看了半晌,看着她慌乱的眼神、苍白的脸和那摇摇欲坠的依赖姿态。她的话漏洞百出,沈潋那样的人,怎幺可能对一个“记不清”的女人表现出那种近乎诡异的关注?

他哼笑一声,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不轻,迫使她擡起头:“最好是没有。”

他的目光在她梨花带雨的脸上逡巡,带着一丝审视:“小酒,我会相信你,只要……”

他没有说完,但未尽的话语里的威胁意味让苏酒打了个寒颤。

她顾不上对方到底要说什幺,只忙不迭地点头,声音哽咽,努力将自己缩进他的气息里,寻求安全感。

傅堂似乎满意了。

他眼底的冷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熟悉的、带着占有欲的幽深。他看着她被泪水濡湿的睫毛,微微颤抖的唇瓣,那副全然被他掌控、因他而恐惧或安心的模样,取悦了他。

他没有再追问。

取而代之的是,他猛地低下头,攫取了她微张的唇。

这个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甚至有些粗暴,充满了惩戒和标记的意味,更像是一种宣示主权的方式,而非温存。他啃咬着她的唇瓣,撬开她的牙关,气息灼热而强势,仿佛要通过这个吻,将她脑子里那些不该有的念头和恐惧全都驱逐出去,只留下他的印记。

苏酒被动地承受着,身体僵硬,心底却暗暗松了一口气。

至少……暂时糊弄过去了。

这个吻漫长而窒息,直到她几乎缺氧,傅堂才放开她。他用指腹有些粗鲁地擦过她红肿的唇瓣,眼神暗沉。

“你答应永远不会离开我。”

·

车子平稳地驶入夜色。

苏酒靠在椅背上,心跳依旧很快,唇上还残留着刺痛感和傅堂的气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被强势侵占的战栗交织在一起。

她悄悄瞥了一眼傅堂紧绷的侧脸,心中的恐惧稍减,但另一股更强烈的危机感却升腾起来。

傅堂这里只是暂时稳住。真正的威胁,来自沈潋。

他就像一颗埋在她身边的定时炸弹。

随时可能会突然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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