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巴掌久了的人,连轻轻的触碰都以为会是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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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柳出生的时候是一场鹅毛大雪,她渺小脆弱地蜷缩在襁褓里。吮吸乳甜,皱皱小小的手紧紧的抓握着,滑溜溜,细软软。
她握住的是母亲的发,也是她此后一生的归宿。
许家又多了一房姨太太,又多了一个女子。对于滥情无度的许家二爷来说只是家常便饭,他也只是看上了女子姣好的容颜,细软的身子,浓情蜜意时的一徜贪欢。
许柳的母亲只是许二爷身边的婢子,生了许柳后便被擡做姨太。
出身低微,地位卑贱,养在院子里也是为了那些公子小姐们逗乐。至于在身体里流动的血缘系带,于他们而言也只是笑话一场。
许柳有时都羡慕,大雁南飞的雁群。而这狭小却容下广袤天空的地方,居然要把她困住一辈子。
一辈子,母亲说一辈子很短。年轻容貌如花,此后便一天天凋谢。许二爷的兴趣也是如此,对母亲的新鲜感也如花般一日日枯败。
可是母亲,一辈子好长,又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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