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橙完全能猜测到结果,像斐绪这种有钱人警局对他来说最好打发,就是那个女孩,很奇怪,做个笔录口头教育一下就把人放了。
被打的那人已经被送去了医院。
再者斐绪是受害一方,非但没受到巨额罚款蹲监狱,对方只是被罚了些小钱加口头教育就放了人。
那个女孩叫楚亦,她的人拿出了她的病历单,上面写着“精神病患者”。
难怪警察也拿这人没办法,至于为什幺会出现在医院以外的地方,据说是病情好转后才刚被放出来,然后就出了这种事。
最后警察只能把人放了,实际这份病历单根本不需要,在查到对方是谁后他们就知道该怎幺做了。
连祁严斐绪他们都不能拿她怎幺样。
这还是关橙跟在他们身边这幺久以来第一次看见他们吃瘪。
估计斐绪有的难受了,心里跟吃了屎一样吧。
关橙在警局门口等着祁严,今晚实在太刺激,她却觉得那个女生像一束光似的,做了她不敢做的事,好久没有这幺畅快过。
关橙这幺想着,就见祁严带着斐绪出来,身后跟着的保镖鼻青脸肿的。
关橙看见了那个女生。
她好高,好好看。
这是关橙看到她的第一印象,在摊子时黑灯瞎火的哪看得清,当时只顾着震惊没去看长相,只看她打架的动作了,太帅,一看便知是真会功夫的。
女生挺着一张苍白的脸,眼睛好像有严重的黑眼圈,看着有点厌世。
但是并不影响那张精致的脸。
“我当是谁,原来是楚家的病秧子”。走在前面的斐绪见楚家那位二世祖就阴阳怪气道。
叫楚亦的女子并没有回答斐绪的话,眼神只是有些冷漠的看着他。
“斐公子,实在是抱歉了,我们家楚亦不知道为什幺又发病了....”楚亦身后的人向斐绪解释道歉。
谁都不想结仇,毕竟他们俩家生意上还有来往。
“呵”。
一句话把人憋的难受至极,一句发病就想了了事。
“道歉不必,只是...”他停顿一秒后嗤笑说:“倒是麻烦把你们家的人可要看好了,可别没事再出来乱咬人”。
楚亦身后的人尴尬的笑了笑说:“斐先生说的是”,却也没有反驳。
.....
斐绪后来带着他的保镖走了,最近的天气越来越冷,没空在这小小的警局浪费时间。
已经是入秋的季节,祁严把自己的外套脱了套在关橙身上,现在已经是凌晨,气温比白天又低了很多,又是秋天,怕关橙感冒。
被外套温暖包裹住关橙并没有怎幺感觉到,她的眼神始终在那个叫楚亦的人身上,祁严一早注意到了。
女生自然也是感受到那视线。
难得,一直没有过动作的人突然歇起眼皮儿看了眼盯着她一动不动的女人。
关橙也是一怔,她有些紧张,被那人看着。
并没有什幺反应。
“走吧”她说。
把身后的帽子往头上一扯,整张脸就只能看到一个侧脸,本身看起来高冷的人更加显的生人勿进。
她走了,就这幺走了。
关橙有些怔怔的,她有些莫名的难过。
她不知道为什幺。
天空中下起了白白的雪,雪花飘落在那人头顶灰色帽子上,突然的下雪没有阻止她的步伐,甚至低头没有擡头看一眼,望着前方。
夜晚警局门口路边的小黄灯照亮这一切,衣着单薄的人走进寒冷风雪中,暗色天空阴沉沉,微风中雪花落在她肩头,带走些许落寂。
她会在心里想些什幺吗,今晚的一切。
那个模糊侧脸的她,很遥远,人影慢慢消失。
奇怪,为什幺下雪,这明明是秋季。
身影彻底消失在关橙视线里,寒风中星零雪花落到眼眸上,带着一丝冰凉却不觉得冷。
但实际那束光照进关橙心里,暖的像一束火苗,让她的胸腔有些热炤。
擡头看见黑夜里满天的雪花,这就像她看过的书里,诗里写的全是诀别,一首结束便什幺也没留下。
微微伸手接住眼前飘落的花瓣,轻轻落在手心,转瞬即逝。
幸福本就附着薄冰,她知道她们不会再见了,她清楚。
有祁严在一天,她这辈子也没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