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侯爷1】撕裂般的疼痛

胸口残留着被丈夫家暴时撕裂般的剧痛,寒意从四肢百骸钻进骨髓,冷得秦可可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

入目是陌生的奢华,沉香木雕花拔步床,云锦纱幔重重叠叠,空气里弥漫着清苦的药味,混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冷冽梅香,身上是触感极佳的丝绸锦被,绣着繁复的并蒂莲纹样。

可这一切都驱不散那刻骨的冷,和顾亦辰最后那一眼,冰冷,厌倦,毫无留恋。

“检测到强烈灵魂执念,万人迷修炼系统绑定成功。”一道没有情绪的机械音突兀地在她脑中响起,“宿主秦可可,当前世界:大胤王朝。身份:永宁侯府新婚夫人。”

眼前凭空展开一道半透明的光屏,顶端五个属性条刺目地亮着——魅力:5,身材:10,颜值:15,智商:80,情商:60。数值低得可怜,尤其是前三项,几乎贴着底限,光屏最下方,则是一个灰色的进度条:【万人迷总属性:0/5000】。

“刷满所有属性,即可获得重生机会,回到与顾亦辰相识那日,查明背叛真相。”

重生……回去?

顾亦辰那张脸又一次浮现,带着决绝的冰冷,心脏骤然缩紧,恨意和剧痛翻江倒海般涌上,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前世,她一度被与顾亦辰那段青梅竹马的感情蒙蔽双眼,甚至不惜降分也要与他进入同一所学校。可婚后不久,渣男竟在她孕期与她的闺蜜暗中出轨。待她亲眼撞破这一切,换来的却不是悔意与道歉,而是顾亦辰的无情殴打,而曾经亲密无间的闺蜜,只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观。这场背叛与暴力,最终不仅令她失去了孩子,更葬送了她年轻的生命。

恨,真的好恨啊!

她死死攥紧了手下的锦被,丝绸滑腻的触感此刻却像冰刃。

她必须回去。

“当前攻略目标:永宁侯谢珩。人物信息:体弱多病,深居简出,传言性情乖戾。隐藏信息:实力深不可测,心仪英国公府庶女苏柔儿。”

光屏上浮现出一位男子的剪影,虽看不清面容,却自有一股渊渟岳峙的沉凝气势,与那“病弱”的描述格格不入。旁边还有一个女子的小像,弱柳扶风,眉目含情。

系统任务冰冷地弹出:“主线任务一:获取谢珩好感度10点。任务奖励:魅力值+10。失败惩罚:电击一级。”

秦可可扯了扯嘴角,笑意未达眼底。好啊,开局就是地狱模式,夫君病弱还心有所属。她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翻腾的情绪,只剩下冰冷的决绝。不管用什幺方法,她必须攻略这个男人,刷满那该死的属性点。

她下了床,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走到梳妆台前。菱花铜镜里映出一张脸,苍白,稚嫩,眉宇间带着一股怯懦的愁绪,只有那双眼睛,因为宿主的更换,此刻沉静得像结冰的湖,深不见底。这就是她现在的资本,颜值15点的侯府夫人。

“夫人,您醒了?”门外传来侍女小心翼翼的声音。

秦可可敛起所有外露的情绪,模仿着原主可能有的语气,低低应了一声。

侍女端着一碗漆黑的药汁进来,语气恭敬却疏离:“侯爷吩咐了,夫人身子若不适,便在院里好生休养,不必前去伺候。”

休养?是嫌她碍眼,变相禁足吧。

秦可可没说话,接过那碗药。浓烈的苦味冲入鼻腔,她眼睫微颤,却没有喝,只是轻轻将药碗放回托盘,声音细弱却清晰:“替我梳妆,我去给侯爷请安。”

侍女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但不敢违逆,低声称是。

她挑了一身最素净的衣裙,颜色寡淡,衬得她脸色更加苍白。系统在脑子里提示:“目标在书房。”

书房院外静悄悄的,两个小厮守着门,见她来了,面露难色:“夫人,侯爷正在静养,吩咐了不见客。”

秦可可垂下眼,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我不进去,就在门外问个安,侯爷若不便,我这就走。”

她刻意提高了些声音,确保里面能听见。

里面沉寂片刻,传来一声低咳,随即一道嗓音响起,低沉,微哑,带着久病之人的无力感:“……何事?”

“妾身来给侯爷请安,侯爷身子可好些了?”她对着紧闭的门扉,语气满是担忧。

“……尚可。”里面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又压抑着咳了两声,“夫人有心了,回去歇着吧。”

“是,那侯爷好生休息,妾身晚些再来看您。”她表现得十足乖顺,屈膝行了一礼,转身离开的刹那,眼底却一片冷静。

“目标好感度-1。当前好感度:-1。”系统提示音响起。

秦可可脚步几不可查地一顿,很好,负分开局。

接下来的几天,她恪守着“贤惠妻子”的本分,每日雷打不动地去书房外问安,送汤送水。谢珩永远避而不见,回应也永远是那几句疏离的“不必”、“有劳”。好感度稳如泰山地停留在负数,偶尔还会往下掉一点。

他似乎格外厌恶她的靠近,每次她试图多问一句,里面的咳嗽声就会变得剧烈,仿佛下一秒就要咳出血来,吓得侍女小厮连忙请她离开。

秦可可也不急,她耐心地观察着,送去的点心,原封不动地退回来;炖的补品,据说侯爷喝了就反胃;她“偶遇”他去花园晒太阳,他远远看见她的衣角,就立刻被仆从推着轮椅匆匆离开。

演技倒是一流。秦可可摩挲着袖口冰凉的丝线,想起系统提示的“隐藏实力”和“心仪庶女”,眼神一点点冷下来。

既然温和的路子走不通,那就换一种。

这夜,府中有小小的家宴,谢珩终于露面了。

他坐在主位,穿着一身苍青色常服,墨发用一根玉簪松松挽着,脸色在灯下显得格外苍白,眼睫垂下时,落下浅浅的阴影,薄唇没什幺血色,整个人透着一股易碎的倦怠感,确实是一副好皮囊,也确实是病骨支离的模样。

他吃得很少,偶尔用绢帕掩唇低咳几声,对席间的交谈也兴致缺缺,只在听到英国公府几个字时,眼睫微不可查地动了一下。

秦可可垂下眼,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酒,家宴氛围沉闷,没人太注意她,她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动作很慢,眼神却逐渐“迷离”起来,双颊染上红晕。

宴席散时,她脚步虚浮地“踉跄”了一下,恰好撞向正要被侍从推走的谢珩。

“侯爷……”她声音又软又糯,带着醉醺醺的哭腔,一只手“慌乱”地抓住他的衣袖稳住身子,另一只手却精准地按向他的小腹——本该是绵软无力、久病虚弱的部位。

掌心触及的瞬间,秦可可的醉意“吓醒”了大半。

硬。

隔着几层衣料,那触感依旧清晰分明——紧绷,灼热,壁垒分明,蕴藏着某种可怕爆发力的肌肉线条——这绝对不是一个病入膏肓之人该有的躯体!

她猛地擡头,正对上谢珩垂下的目光。

他似乎也因这突如其来的触碰僵住了,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什幺表情,只有那双深潭似的眸子,在那一刹那掠过一丝极快的惊诧,随即沉下去,变得幽深难辨。

旁边的侍从倒吸一口凉气,慌忙要来扶她。

谢珩却擡了擡手,止住了侍从的动作,他的目光依旧落在她脸上,带着一种深沉的审视。

秦可可心脏狂跳,几乎要撞破胸腔,脸上却努力维持着醉醺醺的懵懂,手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来,身体软软地又要往下滑,尤其似是要滑向男人的某一凸起处。

一只微凉的手却握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控制感。

“夫人醉了。”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还是那般微哑,却似乎比平时更低沉了几分,“我送你回去。”

他竟屏退了左右,亲自推着轮椅,握着她的手腕,带她往主院走。一路上无人说话,只有轮椅碾过青石的细微声响和她“紊乱”的呼吸声,腕间那点微凉的触感,像一道无形的镣铐。

终于到了房内,门在身后合上。

他松开手,转动轮椅,面对着她。屋内只点了一盏昏黄的灯,将他的轮廓勾勒得半明半暗。

秦可可扶着额头,软软地靠在桌边,继续装她的醉鬼,心跳却如擂鼓。

“呵。”

一声极轻的低笑在寂静中响起,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秦可可尚未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阴影蓦地压下。

原本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竟骤然起身,动作快得只留下一片残影,天旋地转之间,她已被重重压倒在冰冷的沉香木桌面上,后脊被撞得生疼,锦被的冷香和他身上清苦的药味以及那丝极淡的冷冽气息混杂在一起,强势地涌入她的呼吸,尤其二人身下某处隔着衣物相贴,那暧昧已经达到了极致。

所有伪装出来的醉意瞬间灰飞烟灭。

她惊恐地睁大眼,对上那双近在咫尺的眸子。

方才的倦怠及虚弱尽数褪去,那眼底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幽暗和某种被长久压抑后终于破笼而出的危险锋芒,几乎要将她吞噬。

他滚烫的指腹擦过她的唇瓣,力道带着一种隐晦的侵略性,嗓音低沉得让她心胆俱颤:

“夫人夜夜投怀送抱,”

“本侯……”

他刻意停顿,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激起一阵恼人的战栗。

“装得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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