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h)

“混蛋......兰利你这个混蛋......”

兰利的颈间上划有三道长长的血痕。鲜血流出,浸湿衣领。她被压在办公桌上,卓娅一只手架住她的双手,高举过头顶——她的柔软的腹部毫无保留地露出,衬衫上半部分的扣子崩开,饱满的乳房谄媚地、簇拥地呈现在卓娅眼底。

带有指虎手覆在兰利的喉管上,虎口的茧摩擦过血痕,卓娅猩红的眼蓄积着泪水。兰利擡眼,凝视着卓娅,她说:“管好你自己,以及你的军团,卓娅。这次只是警告。”

喉咙处的禁锢感加重,指虎越发靠近兰利颈间柔软的皮肤,摩挲着,利刃划出红痕。卓娅整个人用力压着身下的兰利。她低头,看着兰利脖颈暴起的青筋,看着鲜血趟过兰利的衣领。她吐气,嗅着兰利身上的香味,死死抓着那漂亮的脖颈。

“这也是警告,长官。”

兰利拧过头来挣扎,卓娅加大力度。看着卓娅泛红的双眼,她擡起脚,用膝盖狠狠撞向卓娅的腹部。一切如兰利所愿,卓娅瞬间顺从本能收回手护住腹部,而她也迅速拿起配枪,上膛,指着卓娅毛茸茸的灰发脑袋。

看见卓娅长时间捂着肚子弯着腰,兰利疑惑,用配枪挑起卓娅的脑袋,“给点动静,别跟死了一样。我可没下狠手。”

卓娅白了兰利一眼,一屁股坐在地毯上,用大腿支撑着手肘,再用手支着下巴,擡眼,用湿漉漉的眼睛盯着兰利。卓娅开口说:”给我个解释吧,兰利长官。“

书房内的灯光太暗了,卓娅此时背着光,暖黄的灯光打去,反射出光让兰利眼睛发痛。她靠在办公桌旁,放好手枪,和卓娅对视。

她们又做出了年少时她们最喜欢的相处姿势。卓娅盘起腿坐着,兰利站着;卓娅侧耳听着,兰利讲述着。那时她会和卓娅讲些什幺?似乎是新城权贵之间的八卦,似乎是新城的一些怪谈,总之是与辛迪加无关的,遥远的,甜蜜的故事。

但兰利早就忘记她讲过的故事。她只记得许多个雨夜,她陪着年轻鲁莽的卓娅熬过高烧,替她缝合伤口,又替她去诊所买药,再在拥挤狭小的床上抱着卓娅入眠。

年少的兰利从军校出来,不肯服从家里安排的差事,母亲一气之下把她丢到辛迪加。明面上说是历练,实际上则是惩罚,是对她忤逆母亲命令的惩罚。当年她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刚来辛迪加,顶头上司就是母亲的仇人。这让她在辛迪加吃尽苦头。

但这些都不值得回忆。兰利前往一旁的酒柜拿酒。

“你太鲁莽了。你不该让军团正面与FAC发生冲突,也不该阻止FAC的搜查......\"

“军团从不与FAC发生不必要的冲突。是他们,无视辛迪加与当局的约定,盲目行事。也是你,为了自己的利益,出手压制军团。兰利,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纵容,军团损失才如此惨重。”卓娅不耐烦地打断兰利的话,推开兰利递给她酒的手,“你在回避什幺?”

“很遗憾,我没有什幺需要回避的。你我都知,西区自治的前提是辛迪加人不得前往新城,哪怕是两区边界。可你偏偏下令去捣毁FAC在两区边境的据点......是你想回避什幺吧,卓娅。”兰利默默收回手,一口饮尽玻璃杯中玫红的液体。剩余一杯,留给她在手中晃。

“我猜——是你偷偷接下了偷渡的单子吧。并且......”兰利有意停顿,仰头喝完剩余的酒,“还不止一单。”

“是也不是。长官别忘了,军团还要负责送第九机关的特务们回家呢。你该不会不知道,你手底下的人进出辛迪加有多困难吧。“卓娅一口气站起身,抢过兰利手中的杯子,倒酒。喝之前,她特地转好杯子,就着杯壁上兰利留下的口红印喝下。她将杯子重重放下,俯身,将兰利圈住。

说实话,今天兰利好奇怪。她主动发消息叫卓娅来,卓娅一见面就压着她,也没见她反抗。

卓娅被酒精的冲劲熏到了鼻子,她忍不住低头,却意外将鼻子抵在兰利浸了血的锁骨上。“你怎幺......没穿内衣......”好没用,卓娅的耳朵瞬间红了。看着兰利破碎的衬衫凸起的部位,还有随扣子崩开,流露在卓娅视线内的一捧白,卓娅的脖子也跟着变红。她甚至能从衣物的凸起中看出乳房的轮廓,水滴状的,沉甸甸的,心驰神往。

她很爱兰利的柔软的乳房和丰匀的腰臀。她享受着她们做爱时,兰利无意识地挺腰,或用手臂紧紧抱住她的头,这一切都让卓娅离那双胸乳更加接近。她享受着它的柔软,享受着将鼻子埋进时那微妙的窒息感,更享受着她用身体不断摩擦兰利所带来的快感。

那令人眩晕的快感,那令人着迷的快感,那绝顶之后莫名的失落,都驱动着卓雅将兰利抱得更紧,驱动着她们坦诚相见,也驱动着她们越来越陌生。

渐行渐远的,无比熟悉的,唯一的爱人,正在消散,正在死亡,正在等待着被长埋与湖面之下。不见天日,不见归者。

故事发展偏离卓娅预测的轨迹,她已缴械投降,在她红了耳朵的时候。她害羞,不知是被愤怒煽动,还是被酒精麻痹,亦或是被兰利蛊惑。这都无关紧要,因为卓雅知道,接下来——是兰利的主场。

为了避免尴尬,卓娅假装跟兰利聊起了闲话。她拿起桌上的酒瓶,她在端详,她在假装端详。“你可真行,都这幺大年纪的人了,怎幺还喝度数高的酒……”

一只比卓娅消瘦而又惨白的手,摁住她握着酒瓶的手。它在细细地抚摸着卓娅手上爆出的青筋,轻轻地揉捏卓娅的手骨,蛇形粘过卓娅的健硕手臂。另一只手也紧跟其后,蛇形其上。两手交接,十指相扣,同样布满细茧的手掌,盖住卓娅后颈,而后,又分散开来。兰利用手指摩挲过卓娅的下颚线,再用手掌,描摹着卓娅的脸颊。

“你在说什幺?你脸都红完了……醉了?”兰利的声音有魔力,沙哑的音节一个不落地钻进卓娅的耳朵内,磨地卓娅心底发痒。

哦,她算是恍然大悟了。是兰利起了兴致,才把她叫来。兰利根本不介意她在生气。因为,兰利想要。

所以,此前她的愤怒,一系列的谈话,都是调情的一部分?卓娅的愤怒像一拳打在了海水里,得不到反馈,还被海水舔舐,带来永久的霉斑和潮湿。

兰利终于开始吻卓娅。用她的朱红色唇去描摹卓娅的唇,用她的手指去轻抚过卓娅的脸颊。她在细细地吻着。卓娅趁机咬住兰利的舌头,吓得兰利想要后退。她一只手托着兰利的脑袋,让兰利用双臂抱紧她的脖子,听着兰利变得慌乱的呼吸声。另一只手伸下去,从包臀裙的开叉那伸进去,用五指揉捏着兰利臀部那柔软的脂肪。

她吻得用力,不断加快节奏,不断用掌骨摩擦过臀部凸起的弧度,再坏心眼地从股缝那滑下去。用手指划过缝隙,时轻时重,感受着怀里的兰利在发抖。她勾起手指,钓出大片粘腻。

“都湿完了……你怎幺连下面的……也没穿……”卓娅松嘴,咬着兰利的耳朵,呵气吐在兰利的颈间,“我一会用穿戴后入你,怎幺样?”

果不其然,她马上就听见兰利说:“不怎幺样。”兰利不喜欢穿戴,不喜欢后入,更不喜欢卓雅用穿戴后入她。可是卓娅喜欢,卓娅就喜欢看着兰利失控的样子,喜欢看兰利被她压着,难以反抗的样子,喜欢撕扯掉兰利那运筹帷幄的伪装。卓娅忘不了那次兰利被她做得双眼布满眼泪,咬着牙哼哼卿卿。兰利偏爱边做边抱着卓娅,两条腿会紧紧缠着卓娅的腰。细细密密的快感袭来,她听着兰利此起彼伏的喘息声晕头转向。

“你用穿戴做得太疼了……唔……”她没等兰利说完,就狗啃上去。她一手掐着兰利的后颈,一手按在兰利后腰上,带着兰利跌跌撞撞地走出书房,转向兰利的房间。

打开门,关上门,再把兰利禁锢在门后的缝隙里。卓娅坏心思,两手抓住兰利的手腕,向上擡起,压过头顶。兰利被吻得脸通红,双眼迷离。

“那次的穿戴你放哪了?”

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兰利挣脱开卓娅的手,把卓娅推到床上。“我丢了。”她不假思索道,随后整个人跨坐上卓娅的腰,“你说你穿什幺紧身衣?”她想扯开卓娅的衣服,却发现卓娅的衣服质量太好,她撕不开。

“别别别,别扯!我还要回去!你让我路上就真空穿件皮夹克?”卓娅赶忙抓住兰利的手。可兰利依旧一意孤行,将卓娅的上衣从她的裤子中抽出来,把衣服往上推,露出卓娅的胸乳。那处比兰利小,手感却更好。

她揉捏着,没有丝毫心软。“痛!松手啊!你个混蛋……”卓娅想要抓住兰利的手,却反被兰利压住,抵在两边。

“这是代价。”她把裙子提起来,用腿心摩擦着卓娅的腹肌,“而且今晚你别想我帮你做。”

看着兰利在不断摩擦,她感受着兰利花穴处的滚烫,下体似乎也有一股热流涌出。卓娅擡手,褪去兰利的衬衫,那双令人日夜遐想的乳房在不断晃荡,随着兰利的手臂挤兑出一条深深的沟。

“啊……”兰利到了,擡头仰叹,紧接着用力掐住卓娅的腰窝。卓娅光是听着兰利的声音就情乱意迷,更别提肚子上那粘腻的触感和腰窝的疼痛。

从卓娅的视角上看,兰利整个人都冒着光,柔软的金发不停地晃悠,隐藏其中的绿色眼睛,像狼一般,伺意而动。

她终于把兰利的上衣脱下。手指顺从本能,从大腿处蜿蜒向上,抚摸过臀部脂肪,揉捏着兰利的乳房。她用虎口的茧碾过乳头,又用两指夹着,乳头听话地肿胀起来。而兰利还沉浸在绝顶的快感中,身体不断发抖。

快感太强烈,兰利伸手去掐着卓娅的双肩,她说:“够了,别动。”

而卓娅却用两只手都紧紧握住饱满的胸乳,控制指节,将胸乳变化着形状。卡在腰边的两条腿不断摩擦卓娅的腰,兰利最终是不堪地弯下腰,把头埋进卓娅的颈间。这双手依旧没有停下来,它们在不断勾勒兰利脊椎骨的形状。而后,一只手掐着兰利的后颈,另一手向下,两指划入花穴中,熟练地搅动。

情潮随呼吸汹涌,上下翻滚,前后折返。身体摆动,声音颤动,绵密的快感从下体处迸发,蛇形爬过尾椎骨。卓娅在不断掐着她的后颈,亲吻着她的眼睛,她的太阳穴,她的耳尖。

手指越发用力,加快速度。卓娅发觉兰利整个人软下来,她掐着兰利的脖颈,不让兰利擡起。兰利第二次绝顶时,窒息感也如约而至。她将卓娅拖入情欲,到头来,是她被摁着脑袋压进水中,被卓娅纠缠着留在湖面之下。

“啊……啊……”

再次擡起头,生理性泪水不断向下滑落,一滴滴打在卓娅的脸上。卓娅伸手,轻轻擦去兰利脸上的泪水。

“喜欢吗?”

兰利刚结痂的伤口裂开,鲜血再次流出。她沉默不语,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卓娅。

“长官怎幺不说话?是不喜欢吗?还是……”卓娅一个翻身,就把兰利压在身下,“希望我再主动点?”

脖子上的伤口重新结痂,可鲜血早已蔓延至锁骨。裙子被褪去,双腿被打开,她的双手被领带捆住。

兰利再一次在她面前衣不蔽体,再一次用腿缠着她,再一次任由她玩弄自己的双乳,任由她把脸埋进去。之后兰利会知情识趣地紧紧搂住她的脖子,放任自己被她填满,丢出诱人的喘息。

情潮裹挟快感,她化作阴晴不定的湖浪,早就吞噬了兰利。

喜欢本书,请将本站网址收藏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