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酒精作祟,阮知虞就想这样沉沦下去,不曾想,这个男人的经验竟比她还不足。
阮知虞被这个发现勾起了兴味,唇角上扬,仿若捕猎者发现猎物的软肋。她刻意放慢了动作,温热的触感顺着肌理一路向下,停在皮带的金属扣上,轻轻一推,发出细碎的声响。
周矜远的呼吸明显乱了,喉结随着她的动作滚动,耳尖泛起极淡的红。
“周医生,”她在他唇边低笑,“你不会连这都没怎幺做过吧?”
他没答,只是盯着她,眼底有一瞬的慌乱,很快又被他用力压回深处。
阮知虞轻轻叹了口气,退开半寸,像是失了兴致般低语:“你果然,很无趣。”
话音还在空气里飘着,她就要松开他往后退。
下一秒,手腕被扣住,力道不重,却不容拒绝。
周矜远反手将她按回怀里,唇覆下来,这一次的力道截然不同。带着被激出来的急切与不容分说。
她被他压在沙发上,背脊贴上柔软的靠垫,呼吸间全是他身上清冷却炽烈的气息。
吻了好一会,阮知虞气喘吁吁,想要更多,她握住他的手,向上引,放在她胸上。
周矜远的手指僵在她胸前,薄茧贴着布料,隔着一层轻薄,掌心能清晰感受到下方的柔软与起伏。
周矜远并不无知。
作为医生,他比常人更清楚每一寸肌肤下的神经走向,知道哪些地方的触碰能引起细微的收缩反应,哪些节律会让身体的感知被推向极限。
他的手掌扣在她的胸前,没有急于加重力道,而是极缓地收拢,掌心与指节同时参与,制造出轻与重、按与放的交替。
那种节奏并不随意,而是像在精准控制一台精密仪器。每一次触碰都踩在最恰当的点上,迫使那里的肌肉在不知不觉间紧绷。
指腹在弧线上滑动,带着体温与细微的摩擦感,时而停顿,时而轻轻旋转。
阮知虞的呼吸不知何时变得浅而快,胸腔的起伏被他完全掌控着节拍。
吊带裙被褪下,堆在腰间,露出的线条干净而脆弱。周矜远低着头,目光在昏暗中沉下去。
她想维持平静,可胸口的酸胀和酥麻叠加在一起,从表皮一路渗进骨髓,带着无法忽视的冲击感。
周矜远的嘴在她柔软处碾转,一张一合。
啊!!这个男人竟然咬她!阮知虞受不住地发出低低的呻吟声。
那声不受控的低吟像是打开了某个闸门,周矜远的动作忽然更深了几分,带着极强的掌控感,没有丝毫的仓促和混乱。
他的手在她腰线上方游移,指尖轻轻勾勒每一寸曲线。
作为医生,他精确到近乎苛刻,知道什幺地方的肌肉最容易被触发,什幺角度的力度最能逼近失控。
他的手掌顺着腰往下移动,竟钻进她内裤里,指腹在她私密部位来回抚摸。
阮知虞身子不由一颤,背脊瞬间绷紧。
周矜远察觉到她这一瞬的反应,指腹的力度没有立刻加深,反而在那片细腻处打转,耐心地剥开她最后的防线。
昏黄的灯光下,他低着头,目光沉得像压了一层墨色,唇边溢出的气息落在她耳畔,带着一丝凉意。
“阮知虞——”他的声音很低,几乎是压着嗓子问出来的,“你为什幺不喜欢我?”
阮知虞被他的动作逼得呼吸凌乱,却还是忍不住笑了一声,像是在笑他这时候还有心思记这种事。
周矜远的眼色更深了。
他是个记仇的人,尤其是对她。
从最初的冷淡,到方才那句“很无趣”,每一刀都刻得分明。他没急着等答案,手指在她体内极轻地勾了一下,像是惩罚,也像是催促。
阮知虞感觉体内像被什幺灼热的东西搅开,又细又密,犹如一只不肯罢手的兽,在她最脆弱的地方来回翻动,每一次都带着蓄意的力量,将她的神经一根根绷紧。
那股热意像潮水一样,一波又一波冲得她小腹发颤,腰背不由自主地弓起,想要躲,又被他牢牢困住。
呼吸被搅得凌乱,想要夹住他那捉弄的手。
周矜远察觉到她下意识的夹紧,指尖却丝毫没有退让,反而顺着那股收缩的力道更深地探了进去。
他的动作并不急躁,带着一种蓄意的缠磨,明知她已经乱了阵脚,还要一步步拆掉她的最后防线。
指腹在最敏感的地方反复摩挲,偶尔轻轻一挑,又迅速压下,精准得像在操控一场外科手术,却比任何一次都要冷静残忍。
阮知虞被逼得仰起头,唇间逸出几声压抑不住的喘息,指尖无意识地抓住他衣领,想推开,又舍不得真正放开。
周矜远垂眸看她,目光深沉得像要将人吞下去。唇线紧抿,似乎在耐着性子等她开口,可手上的节奏却分毫不停。
他俯得近,薄唇几乎擦过她耳廓,“……还是不喜欢我对吗?”
说着,又伸进第二根手指。
阮知虞咬着唇,不由自主开始锤他肩膀!
这个狗男人!怎幺那幺能折磨人!
阮知虞被他欺负得泪珠终于滚落,顺着侧脸滑进鬓发里,带着一丝屈辱又无法言说的颤意。
今晚的酒,真是喝多了。
本以为周矜远是块不知情欲的冷石,谁知那副沉稳外壳下藏着的,是一匹耐心至极、偏要在她面前卸下伪装的狼。
她眼底氤氲得厉害,唇瓣颤了颤,终于在那一刻低低呜出声,带着气息不稳的求饶:“……周……周医生,我开玩笑的。”
那声“我开玩笑的”几乎是带着哭腔溢出来的。可周矜远的手指仍在她体内慢条斯理地动作。
他垂着眼,低声问:“……想要吗?”
那嗓音低沉压抑,带着从骨子里渗出的蛊惑感。
阮知虞已经全然顾不得矜持,呼吸急促得几乎要从喉间溢出哭声,她闭了闭眼,艰难地吐出一个字:“……要。”
周矜远终于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指腹轻轻一勾,却在下一秒停了动作。
他的呼吸均匀得过分,带着刻意的冷静:“可我一向洁身自好,不想发生一夜情。”
短短几字,像是一桶冰水从头浇下。
阮知虞怔住了,胸口的起伏还停留在方才的急促中,脑海里却空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