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得很密,像是从天上倾下来的一整面灰幕,把整座鹭城压得低低的。
阮知虞拖着一个暗灰色的行李箱,站在公交站的玻璃棚下。雨声在棚顶拍打,碎得密集,冷气顺着缝隙钻进衣领。
她刚从沪市辞职回来,五个小时的高铁,腰背僵得发酸。左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右手松松握着拉杆。
路口红灯闪着,车流带着水汽呼啸而过。
一辆银色SUV突然冲进积水,“哗”地一声,泥雨混着冷水扬起半人高的浪,狠狠拍在她的裤脚和大衣下摆。
冰凉渗进布料,冷得像是在肌肤上割开细口。
她低头看了看,睫毛上挂着未干的雨珠,指尖收紧拉杆。
SUV并没有停,红色尾灯在雨雾里渐渐远去。
公交站旁的中年妇人吸了口气,小声嘀咕:“真是没素质。”
阮知虞偏头看了她一眼,却什幺也没说,只擡起手,把沾了水的长发往后拢,动作缓慢而冷淡。
后续内容已被隐藏,请升级VIP会员后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