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斯塔的手指灵巧地勾住那片薄薄的棉质布料,只轻轻一用力,那最后的屏障便顺着她光滑的大腿滑落,被他收进了掌心。
空气仿佛瞬间变得冰凉,光裸的肌肤接触到微冷的夜风,让岁拂月控制不住地瑟缩了一下。
风贴着私处刮过时,她打了个哆嗦。
“惩罚,我收走你的内裤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得逞的笑意,像是没收了不听话孩子的糖果。
他将那片还带着她体温的布料塞进自己的口袋,然后又俯下身,在她被吻得红肿的唇上印下一个安抚般的吻。
“回去吧,宝宝,太晚了。”
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教堂的大钟,十一点四十一,他们亲了有三十多分钟。
岁拂月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亲得晕晕乎乎,大脑像一团被搅乱的浆糊。她完全忘记了自己最初来这里的目的,忘记了要和他划清界限、断绝关系的决心。
她只是点了点头,任由他将自己从手臂上放下来,又细心地为她穿好那双小皮鞋。
他最后捏了捏她的脸颊,等她转身回到教堂。
与此同时,教堂二楼的窗后,秦逐舟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清晰地看到,就在那个小修女离开的瞬间,一直盘踞在橡树下的那个诡异黑影,也如同被抽走的墨水一般,无声地退回了墓地的方向。
他立刻意识到,主教定下的“十一点后不得外出”的规矩,并非只是空洞的束缚,而是血淋淋的警告。
这个A级副本居然存在这些非人生物。
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转身,叫醒了还在床上假寐的沈淮和已经靠着墙睡着的顾言。
“都起来,外面不对劲。”
当顾言和沈淮睡眼惺忪地凑到窗边时,外面已经恢复了死寂。
橡树下空无一人,仿佛刚才那场色情又危险的私会和那个奇怪的生物只是一场幻觉。
“怎幺了?”沈淮揉着眼睛,语气里带着一丝慵懒的抱怨。“什幺都没有啊。”
顾言则推了推眼镜,冷静地分析道:“是看到什幺奇怪的东西了吗?”
秦逐舟皱着眉头解释:“s及s以上的副本会存在非人的生物,我刚才看到了。”
沈淮好奇:“这不只是个A级本吗?”
“所以很奇怪。”
这下三个人都不讲话了。
岁拂月几乎是逃回了修女的集体宿舍。
她一路提心吊胆,生怕被巡夜的主教发现。
回到房间,她把手里提的皮鞋扔在地上,整个人都脱力地靠在门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身上黏糊糊的,出了一身的冷汗,后背被粗糙树皮硌出的痛感还在隐隐发作,光着的脚底板也因为跑得太急而蹭上了一层黑乎乎的灰。
她感觉自己脏透了,从里到外都脏透了。她迫切地需要一场清洗。
教堂的公共浴室在宿舍走廊的尽头,是一个阴冷潮湿的地方。
岁拂月不敢耽搁,抱着干净的衣物就冲了进去。冰冷的瓷砖让她赤裸的脚底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她打开淋浴头,温热的水流从头顶浇下,暂时驱散了身上的寒意和心里的紧张。
她闭上眼睛,用力地搓洗着自己的身体,仿佛想把维斯塔留在她身上的所有痕迹,连同那份让她沉沦的罪恶感,都一并洗刷干净。
水流冲刷着她牛奶般嫩白的肌肤,水珠顺着她优美的锁骨滑下,经过小巧精致的胸脯,汇聚在平坦的小腹,再沿着纤细的腰线没入下面。
她洗得很用力,皮肤被搓得微微泛红,看起来更加娇嫩诱人。
就在她冲洗到一半,感觉汗终于被冲干净了的时候,头顶的水流却突然变小,最后“嗬”的一声,彻底停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岁拂月的心猛地一沉。
她试着拧了拧开关,没有任何反应。
冰冷的寂静再次将她包围。而就在这时,“铛——铛——铛——”一阵震耳欲聋的钟声毫无预兆地在教堂内炸响。
那钟声沉重而急促,不像是报时,更像是一种凄厉的警报,一下下地撞击着她的耳膜和心脏。
她强撑着拉开浴室的帘子,想看一眼教堂中心的钟表上的时间。
刚拉开一角,她就吓了一跳,一只泛红的巨大眼睛贴着玻璃在偷窥她,不知道看了多久。
岁拂月吓得浑身一哆嗦,恐惧像冰水一样瞬间浇透了她刚刚回暖的身体。
她来不及思考被人看光的羞耻,也顾不上去擦干身上的水珠,胡乱地抓起那件干净的修女服就往身上套。
衣服都来不及穿好,领口的扣子散开着,露出大片湿漉漉的、泛着粉色的胸口肌肤,她就这样光着脚,狼狈地冲出了浴室。
空旷的走廊里一片漆黑,只有尽头的窗户透进一丝惨白的月光,将走廊照得如同通往地狱的甬道。
岁拂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不敢回头,身后仿佛有什幺声音在一点点逼近。
正当她准备不顾一切地冲回宿舍时,旁边一扇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从黑暗中伸出,一把将她拽了进去。
“唔!”岁拂月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嘴巴就立刻被另一只粗糙温热的手掌给死死捂住。
她整个人撞进一个坚实滚烫的胸膛,鼻尖充斥着一股陌生的气息。
巨大的惊恐让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身体因为恐惧而剧烈地颤抖起来。
“小声点。”一个低沉而冰冷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不带任何情绪。
岁拂月吓得连挣扎都忘了,只能瞪大那双水汽氤氲的眼睛,在极度的恐惧中乖巧地点了点头。
也就在这时,她清晰地听到,外面的走廊上,响起了一阵沉重而拖沓的脚步声。
那声音不像是人类能发出的,更像是某种巨大的、沉重的东西在地上拖行,每一下都伴随着“滋啦——”的摩擦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恐惧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牢牢地捆缚住。
刚洗过的澡彻底白费了,新换上的修女服被瞬间冒出的冷汗浸得湿透,松松垮垮地挂在她颤抖的身体上,紧紧贴着每一寸肌肤,勾勒出少女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
她整个人都靠在身后这个陌生男人的怀里,被他用一种近乎禁锢的姿态捂住嘴。因为极度的紧张和口干舌燥,她下意识地想伸出舌尖舔一舔干涩的嘴唇,却没想到,那柔软湿滑的小舌头,就这样直直地舔在了男人捂着她嘴的、干燥粗糙的手掌心上。
秦逐舟的身体猛地一僵。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掌心那片湿热柔软的触感,像是一只幼猫无意识的舔舐。
他的呼吸有了一瞬间的凝滞。
他低下头,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微弱月光,打量着怀里这个吓得像只鹌鹑一样的小东西。
而岁拂月,也在这片惨白的月光下,看清了屋子里的景象。
捂住她嘴的,正是白天那个眼神冷得像冰的男人,而在不远处,还站着另外两个人——那个戴眼镜的文弱青年,和那个笑起来很温和的漂亮男人。
此刻,他们三个人的目光,都像钉子一样,死死地钉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