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武一早来到白家门口,却被警卫冷冷挡下:
「白婵小姐出国了,她的家人说,她不想见你,请你以后不要再靠近。」
阳武站在原地,烟味在口中绕了半圈才吐出来。
「……不想见我?」
他知道是骗人的,但他没证据,也没资格撕破那层谎言。
他拿出手机,拨了她的号码。
【此号码目前已停用。】
他站在原地,眼神一寸一寸暗下来
「白婵……妳真的不要我了吗?」
他犹如被棒打的狼一样,带着伤痛离去。
夜里,她偷翻开房间抽屉,找到母亲藏起的手机。
她打开那串熟悉的号码,手抖得厉害。
萤幕显示:未接通。
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趴在床上,将脸埋进枕头里:
「阳武……你还在等我吗?」
夜很静,静得像整座城市都在闭气。
白婵躺在床上,缩在厚棉被里,泪水早已干了,眼睛却还泛着疼痛的肿胀。
她不敢睡,怕一闭眼,又梦见他。
可身体还是骗了她。
她做梦了,梦里,她又站回了那条熟悉的小巷,脚边有积水,雨还没停。她穿着那件被母亲丢掉的裙子,头发湿湿地贴在颈边。
远方有脚步声传来。
一个熟悉的身影,撑着伞,在雨中慢慢走近。
是他。
阳武就站在那里,湿得像刚从水里爬上来。
他没说话,只是擡起手,轻轻叩了两下什么。
「叩、叩……。」
她回过头,才发现自己不是在巷子里,而是在自己的房间里。
然后,她醒了。
但那声音还在。
「叩、叩……」
白婵蓦地坐起,瞪大了眼睛。
她的心跳在瞬间失控。不是梦,这次不是梦。
她颤着手走向窗边,小心翼翼地撕开一角窗贴。
雨真的在下,窗户真的在湿,还有一双熟悉的手、熟悉的脸,站在黑夜里,对她微微勾起嘴角。
是他,阳武。
没穿皮夹克,只套着一件深灰色的帽T,湿得一塌糊涂。
他站在她窗外。
就像她梦里无数次幻想的那样,没有骑重机、没有烟味、没有痞笑。
只有他那双黑得发亮的眼睛,隔着雨对她说:「我来接妳了。」
窗户打开的瞬间,冷风灌进来,带着雨气和他身上的体温。
阳武几乎没等她反应,擡手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她扑过去的力道大得不像话,像是所有压抑的思念在那一秒炸开。
他把脸埋进她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终于能呼吸。
「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妳了。」
他声音低哑,像是在咬字,也像是咬着心。
白婵颤着手搂住他的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不停地摇头,像是要把过去几天的恐惧全都摇掉。
「阳武……」她唤他名字,声音轻得像风,「你怎么知道我还在?」
他退开一点,看着她湿润的脸,指尖抹去她眼角的水珠。
「妳忘了我以前做什么的?」他低笑一声:「妳不见了,我连妳家的狗都问过了。」
她哭笑不得,一边掉眼泪,一边忍不住捶了他一下。
「我真的好想你……」
「我知道。」他抱她更紧:「所以我来了。妳还要在这里待几天?」
「……我不想待了。」这句话像是某种开关。
他眼神一变,擡手捧住她的脸,低头就是一个吻。
这次没有试探,也不是轻碰,而是饥饿的、炽热的、急迫的。
白婵整个人都被他吻得喘不过气,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身体像是要融进他怀里。
她闻到他熟悉的味道、湿漉漉的发香、被雨淋过却依然滚烫的体温。
这是她的阳武。
她想哭,但更多的是想留住他。
「我带妳走,现在就走,好不好?」
他额头贴着她的,声音稳得不像话,但眼里却藏着汹涌的决心。
白婵毫不犹豫地点头。
「好。」
她没收拾行李,只穿了件长外套,什么都没拿,只握着他的手,从偷偷从后门走出去。
雨还在下,风很冷,但她从未这么确定。
她牵着他,一步都没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