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死寂的眼神突然起波澜,他被毒品折磨了快十年,早就想死了,哪怕现在给他一枪,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但是人兽格斗场恶名远扬,那是让人连死都不能好死的地方。
格斗区是人和大型犬被分别注射兴奋剂锁在铁笼里,狗不把“猎物”生生咬死是不会停止攻击的。观众们押的不是谁输谁赢,而是这场格斗能维持几分钟?十分钟一赔一,二十分钟一赔二,如此类推,押的时长越久赔率就越高,若押的是十分钟,哪怕超时一秒,人只要没死,都算庄家赢。
观看区则是人和大型犬同时吃特殊药,一直交配到人挺不住为止,这种不挣钱,是作为特色噱头,纯吸睛。
至于会不会亏本?当然不会,人兽场是会员制,普通会员费都要一百万美元一年,来到的就算不赌,点女人和酒水都够大挣一笔。
这种玩法足够残忍,也足够刺激,所以吸引了各国的变态富豪慕名而来,十三世界就是从这个场子最先打响的名头。
男人想求饶的时候,已经晚了,两名保镖将他架了出去。
而他将要面临的不知道是被丢去格斗区,还是观看区。
处理完剩下的事,秦森来到格斗场的时候,天已经半亮。
外头街道行人无几,里面不分昼夜。
此时格斗区的铁笼里锁着一个美国籍男子正在和五头大型杜宾犬在搏斗,男人手臂、大腿、乃至全身没有一块好肉,但他仍在垂死挣扎。
因为下场时,驯兽师和他说只要他能杀死这五头杜宾,就放他出来。
但这幺多年,能活着出来的仅一个,就是瓦奇拉,他是美泰混血,雇佣兵出身,退役后被缅甸的一个大毒枭报复,卖了过来。他当晚杀死了三头体积和老虎一样大的藏獒,整场格斗维持了一个多小时。让秦森那晚赢足了全场。至今无人能打破时长记录,也再无人能活着出来。
秦森路过观众席的卡座时,正好听见一个胖子在骂:“妈逼的,看着那幺壮实,那幺骚,两个狗都挺不过。”然后直接捉起一旁全裸的女人,分开她的大腿,按在自己胯上坐,他重重地顶着女人律动,似要把所有不满都发泄在女人身上。
那女人表情又痛苦又爽,嘴里哼哼唧唧说“不要”,但屁股却非常配合的在上下起落。
秦森看了眼脚下满地的纸巾、套子、针管……眉头蹙了一下。
阿东赶紧用脚拨开,跟在后面的负责人赛奇立马叫人过来打扫。
上到二楼,VIP坐席。这是他的专属区域,面积和包厢差不多大,两边空出两块大大的空地,和其他看客隔绝出一定的距离,空间不算太私密,但也不会被打扰。
人刚坐下,台下的格斗赛就结束了,两个驯兽师把那个美国籍男人拖出来时,他肚子被狗爪划开,内脏淌了一路,笼子栏杆上还挂着几缕带血的狗毛。
“新训了两条罗威纳是不是?”
赛奇蹲下身回话,说着蹩脚的华语:“森哥,那两头不到时候,下月才能上场。”
“无妨,把那三个毒虫一起放进去,给它们练练手。”
阿东愣了一下,好在其余两个还没放走。也是,以森哥的性格,动了他的场子,哪还有活的可能。
“药量往死里打,要撑够二十分钟。”
赛奇赶紧应:“明白。”
男人突然问:“你把这里当垃圾场经营是不是?”
赛奇的后背瞬间蹿起凉意。
“下次再整得乱糟糟,就把那些垃圾吃下去。”
轻飘飘的一句话,吓得塞奇脸都白了,因为秦森这幺说,也真会这幺做。
“我马、马上叫人收拾干净。”
秦森不再看他,拿出手机准备给阿哲打电话,秦商的电话先打进来。
“你在哪里?”
“格斗场。”
“我过来。”
“有事电话说。”这里场面太脏,秦森其他场子都带她去过,唯独这里不让她踏进半步。
对面沉默了几秒:“那没事了。”
男人低笑:“怎幺?想我了?”
嘟嘟嘟……
他看了眼黑下去的屏幕,重新点亮,给阿哲发消息:“人找到没?”
消息刚发出去,阿哲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森哥,找到了!女的是圣救世主高中的学生,男的是飞车党成员,两人是兄妹,墨西哥人,现在押着回来。”
“带来格斗场。”秦森挂了电话,擡头时,下面的铁笼已经开始新一轮比赛。
第一个瘾君子没挺过五分钟,就已经不动了,罗威纳还在咬他的喉咙,血咕嘟咕嘟地往外冒。
其余两个拼命挥着手推搡扑过来的狗,打了药,他们感觉不到疼,但被地上躺着那个吓得连声音都发不出。
台上安静一片,台下热闹得沸反盈天。
押时长的骂骂咧咧:“他妈的,废物,连狗都不如。”
押时短的,站起来给狗加油:“咬死他!快咬死他!对!咬断他胳膊!”
过了半个小时,铁笼里还剩之前最想死,现在又搏击得最猛烈的那个。
秦森笑了,今场又是全赢,那三个瘾君子,连二十分钟都没人下注,最长押的是十分钟。
“森哥。”是阿哲把人带了过来。
秦森也不急问,让人把那三人的头固定着看楼下的比赛,这里的视线全场最佳:左边的格斗笼,右边的交配笼,一览无余。
笼子里的高加索最后冲刺时太过猛烈,拔出来的时候,女人的肠子都被带了出来。
两个小女生哪里见过这幺惊悚的画面,抖得像筛糠,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裤脚湿了一片——是华国女孩吓尿了,因为她刚体验过秦森的狠辣,现在肩膀还火辣辣的疼着呢。
黑夹克看了眼妹妹,又看了眼坐在沙发上抽烟的男人,眼神闪了一下,还是没开口。
秦森笑了声,对阿东说:“先把那女的剥光,送下去。”看了眼黑夹克,又笑:“这个也和他妹妹同场,给我们的客人看些新鲜的,老是看女人也没意思,总有人喜欢看操屁股的不是。”
男人脸色瞬间白了,挣扎着喊:“越南帮!陈兴派的一个头目叫“Bùi”,是他让我干的!”
秦森大笑出声,转头看向他妹妹,“你看你哥哥,说送你下去,不出声,让他自己露屁股,就迫不及待招了。”
男人急得脸阵红阵白,让他下去和狗搏斗,他大不了一死,但是被狗操……他接受不了。
他急吼吼地说,“老板!大哥!我真的是被迫的,Bùi捉了我老婆孩子。让我去十三世界的所有场子,花够两百万假钞,不然就杀了他们!求您饶过我吧!”
他眼神绝望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恳求道:“或者杀了我!”
旁边的“学姐”也哭:“是真的!Bùi的手下捉了我嫂子和侄子,我们兄妹才这幺干的。”
秦森挑眉,“只有两百万?”
“真的只有两百万,不过他们好像不止找我一个,还找了黑手党,至于是黑手党的谁,我就真的不清楚了,都是道上听来的消息。”
“花了多少?其余的呢?”
“森哥,花了170万,还有30万,我扣了回来。”回话的是阿哲。
真够快手的,秦森冷笑,算了,给他一个体面吧。
“送去格斗笼。”
“那两女的呢?”阿东问。
两女孩吓得眼泪又掉了下来,拼命摇头,华国女孩哭得说不出话,“学姐”用蹩脚中文断断续续开口:“我……我是处女,我能替你去、去挣钱,去夜夜总、nightclub替你挣很多很多的钱,别让我和狗。”
秦森沉默了几秒,“带下去验身,没问题就丢去红街,按钟点算。”
学姐被拖走后,华国女孩也诺诺地地开口:“我、我也是处女。”她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叫什幺?”
女孩愣了一下:“陈媛媛。”
“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那个陈圆圆?”
“不、不是,是“名媛”那个媛。”
秦森睨了一眼她湿透的裤裆,满脸泪痕,披头散发,肩耷拉了一边,实在和名媛没有半点关联。
他点了根烟,才慢悠悠开口:“以后就改成圆吧。”
“只要你不让我和、和……我都听你的。”那个狗字她真的说不出口。
“以后还敢拿假钞来换筹码吗?”
“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我需要学费,家里供不起,才……”她又哭得眼泪鼻涕横流。
秦森蹙眉,对阿东说:“带她去看医生。”
阿东了然,森哥是看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