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漫过巷口的青砖,向栖梧的车就停在了洛九楼下。
副驾驶车窗缓缓降下,露出她涂着猩红唇膏的唇,指尖夹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烟雾漫过眼尾那颗艳色的痣,语气里带着点说不清的嗔怪。
“说了让你歇着,逞什幺能?”
洛九正弯腰系靴带,金属扣环在晨光里泛着冷光。闻言擡头时,耳尖因动作牵扯泛起的薄红还没褪去。
“邝医生昨天换药时说,伤口愈合得比预想中好。” 她拍了拍腰侧,短刀鞘与皮衣摩擦出脆响,像冰棱撞在铁上,“再说,黄老三那种人,少个人压场都能掀桌子。”
向栖梧吐了个烟圈,目光越过她紧绷的肩线,落在被皮衣遮住的后背。
其实洛九的伤确实好了大半,只是动作幅度大了仍会牵扯着疼,眼下这种多事之秋,洛九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去。
此刻紧抿的唇线和眼底的执拗,显然是八头牛都拉不回的架势。
“带了三个好手,在后巷候着。” 她碾灭烟头,火星在烟灰缸里暗下去,踩下油门时引擎低鸣,“你别真动手,镇住场面就行。”
车过旧桥时,洛九正低头摩挲着指节上的旧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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