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枯树始一逢春,于是努力伸展枝桠,以试图获得温暖更多的临幸。那点柔润丝丝缕缕浸入躯体,破开褶皱的树皮,拉起新芽最纯粹的向往。
是向往,也是追随。
是倾慕,也是沉醉。
生根发芽,肆意生长,本就无需理由。
鹿馨月收紧手臂,任凭单皖宁更进一步的,用湿热的吻夺去她的呼吸。下身的肌肉,还在因为过大的刺激而断断续续地抽搐,如果要她这样溺毙于温情的海洋,她也甘之如饴。
然而刽子手貌似并不会如她所愿。
唇齿被轻含过,微分离开,空气便争先恐后地闯入她的鼻腔,鹿馨月急促地呼吸着,微张的唇内,舌尖抵在下齿,还有些收不回去。
单皖宁掌心抚过她的脸颊,那上面还有些湿润,当意识到是什幺的时候,鹿馨月不由得有些迟来的羞耻。
她微侧头,眼神从单皖宁的目光下逃走。
对方轻笑了一下,指尖暧昧地摩挲着她的耳后。
那里透着红润,微微灼烧的慌乱被那抹凉意安抚得平静了一些。
只是内里心跳的躁动,仍然难以平静。
“弄脏了……”
鹿馨月看向那些深浅的痕迹,小声地说。
单皖宁瞥了一眼,没作声,只是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嘴角。
“很漂亮。”
瞳孔里倒映着衣衫半裸的她。
“不好吗?让我染上你的味道。”
那份餍足的语气透露着几分玩味。
当然好。
不只是她们彼此,鹿馨月恨不得世人都知道她和她的关系。而如果被看到了的话想,就坐实了这份不干净的关系吧
躺在棺椁中的女人,死前的朋友。
不,
朋友会上床吗?
摩挲逐渐停止,那双手从耳后往上,轻轻地盖住她的双眼。视野被夺去,鹿馨月抓紧了身后的人的衣料,耳朵附近仍然有凉意,是单皖宁贴在她耳边对她轻声说:“证明给我。”
有衣料摩擦的声音,是面前的棺椁,“喜欢我吗?”
鹿馨月屏住呼吸,一种猜测在她的心中浮起。但她不敢猜,也不敢信,只能任凭黑暗在单皖宁挪开手的动作下逐渐被月光取代。
啊。
鹿馨月怔住了。
在她的面前,沾染了她的气息的单皖宁,坐在棺椁中同样看着她。
身后又传来了单皖宁的声音:“喜欢吗?”
“我?”
两道声音同时发出。
鹿馨月瑟缩了一下指尖,想要往前,腰腹又被一股力道紧紧地箍住。
“不乖。”
身后的声音沉声道。
单皖宁。
但眼前的才是她,不是吗?
鹿馨月痴迷地盯着棺椁里的单皖宁,她靠在棺椁边缘,似乎只要她伸手就可以将她从这巨大的,沉闷的容器中拉出来。
“皖宁,”她急不可耐地开口。
半褪的衣料被扯住,手臂被抓住,交叠起来往后被刺骨的寒意紧握住。
“不乖。”
冷漠的声音重复道。
脖颈被湿软碾过,鹿馨月嘤咛一声,棺椁中的人只是看着她,如恋人般亲昵地注视着。
手臂被拽着往后,她不由得挺胸,双乳呼之欲出,就像是她主动呈给面前人一样。而对方似乎也被那抹白吸引,目光转移到红润的茱萸顶端。
“别……啊,皖宁……”
茱萸被按压,被揉搓,在不讲理的蹂躏下变得挺立饱满,和她的主人一样,翘首以盼着某人的一亲芳泽。
她的手没能拉住棺椁中的人,但棺椁中的人主动将垂落肩膀的长发撩到耳后,微侧头,倾身含住了那饱满。
鹿馨月叫出声,湿润裹住顶端,只让她想要更多,更多。
来自皖宁,来自她所爱。
那份生时的不甘。
揉捏贴着她的腰际,顶端被轻咬了咬,她没忍住张开腿,被凉意得逞了时机,重新闯入中央的秘辛中。
同样的颗粒,胸前被含住,双腿之间的也被按住,她摇了摇头,为这份将至的欢愉感到心慌。
“不行,皖宁……”
这一次,她转头,试图看向身后。
然而身后的人没有给她机会,指腹压下,使了力气去揉搓她颤巍的阴蒂。
胸前的人擡眼看她,鹿馨月和她的目光撞在一处,眼睁睁看着那人故意放慢动作吐出她的乳尖,又缓慢地用嘴唇亲吻过,舌尖舔舐过,再含入口中,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糟粕那一小颗红。
东倒西歪。
“嗯……啊……皖……啊……”
喘息支离破碎难以凑完整,双份的刺激让她头昏脑胀。
鹿馨月不明白。
她现在只能沉沦进这欲望的深渊。